也就是在劉不已日日正在行善做好事,積累香火願力的時候。一百多裏之外的博陽城之中,一座小道觀裏,松元子正在正襟危坐。
身前挂着一個女子的畫像,卻是極美,彷佛随時都可能從畫上走下來一樣。
對着這副畫像,松元子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來。讓人懷疑松元子面前的不是一張畫像,而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卻也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恭恭敬敬地叫道:“師尊!”
好事被人打擾,松元子的臉色沉了下來,将這畫像卷了起來,然後沉聲說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俊俏的小道童來。看着松元子臉色陰沉,心裏就是一突,暗叫糟糕。松元子的脾氣可是喜怒無常,他們這些弟子,也都害怕的很!
盡管,他們都是松元子最寵愛的弟子。
“有什麽事?還不快說!”松元子怒道。
這道童渾身一顫抖,馬上說道:“師尊,是你上次所說的,打聽到那兩個人的消息,就馬上要禀報你的!”
“打聽到他們二人落腳在哪裏了?”松元子精神一震,連剛才的不快也都抛到了腦後了。
“是雲來村,這師祖已經到了雲來村。而且已經幹掉了危害一方的邪神,在那裏站住腳了!甚至這幾天都在給人行醫治病!”
松元子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是你師祖親自動手,還是那個家夥出手?”
道童苦笑道:“是師伯動手……”
“什麽?”
松元子臉色大變,上次見到劉不已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這厮沒有什麽修行。怎麽可能短短時間内,就能用符水治病了?
道童把腦袋給縮了縮,接着道:“現在那個村子,所有人都皈依了我教。不過師尊,那雲來村隻是一個小小村子,還不到一百人……”
松元子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麽?這是你師祖正在挑選衣缽傳人!就是要看看誰表現的最好,就要把衣缽傳給誰!”
“你師祖我跟了他快三十年了,誰都沒有我了解他。”松元子面沉似水:“他這是在給我最後的機會!”
道童聽了,雖然多數有些預料,心中還是有十分震驚。恨不得地上馬上裂開一條縫,鑽進去立刻消失不見。
這麽隐秘的事情,他一句也不想聽!
“他已經決定了收劉不已爲衣缽傳人了,現在這麽做,就是給我這個勞苦功高的弟子,最後一個機會。也是對劉不已的磨煉,看看我能不能把劉不已給拉下馬來!”
那道童聽的已經面無人色了,這麽隐秘的話,他懷疑自己聽了,等一下有沒有機會活着走出這房門。
他悄悄的向着房間門口望了兩眼,計算着距離,逃生的機會。
卻聽松元子冷聲道:“瞧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聽了這麽一點小事,就一副眼神閃爍的樣子。難道你以爲等下我會殺你滅口麽?”
道童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沒有,徒兒怎麽敢懷疑師父!”
松元子又說了一句更是讓他心驚膽跳的話來:“便是懷疑也沒有什麽打緊的。我青陽教從來不在乎這些,選擇的徒弟,所看的隻有能力!你師祖給我機會,我自然也會跟你們師兄弟機會……”
聽了松元子的話,這道童慢慢的放下心來,腦袋活泛了起來:“師尊,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們把師伯,不,劉不已給做掉?”
松元子斜眼冷看了他一眼:“少打騷主意,那樣你師祖定然會親手取了我人頭!我可以使用各種辦法拖劉不已那厮的後退,壞他的好事,但是卻不能傷了他。這是遊戲規則……”
道童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沒事多什麽嘴啊!
不過他卻忽然想道:“師尊,咱們現在圖謀的事情如果成了,弄到了何家的家産,再有何家手下十幾萬的佃戶,一起皈依到我們青陽教座下。這麽大的功勞,想必師祖也不會視而不見?”
松元子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孺子可教也!咱們師徒不僅要想辦法,拖那劉不已的後腿,更要咱們自己争氣,爲本教立下大功……這舵主的位置才是師父我的,你們才有機會!”
道童聽的熱血沸騰,立刻說道:“徒兒一定盡快想到辦法,弄到何小姐的生辰八字和頭發!”
松元子滿意一笑:“卻是不必了,這些東西,師父我早已經弄到手了。”
說着将手中的畫展現了出來,讓道童看的又驚又喜:“師父,你的攝魂圖已經做好了?”
望着那圖中美人,眼中都閃出幾分的貪婪的神色來。
松元子看的清清楚楚,也不以爲意,淡淡的說道:“你要想辦法,把**散送入何府之中,配合這攝魂圖,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今晚這圖便借你一用?”
道童一聽,大喜過望,連忙道:“多謝師父,多少師父!”
“你退下!”
道童接過這攝魂圖,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回到自己房中,把門窗都鎖好了,點燃了一株線香,在袅袅的青煙之中,這道童身體之中就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渾身裹了一層青煙,露出一個人形來,直接卻就鑽入了攝魂圖之中。
立刻就見到畫中的小小閣樓,裏面的一張秀床上。卻正有一個少女正在昏昏沉沉而睡,朦胧的光芒之下,曲線優美,卻正是畫中的那個女子。
這攝魂圖,顧名思義正是攝了被施法之人的一點魂魄,收入這圖畫之中。
道童嘿嘿淫笑兩聲,居然有着七八成和最初松元子一個人在房間之中的笑容相似。
他一個虎撲,撲了上去,壓在床上的那位嬌嬌怯怯的少女身上。立刻胡天胡地,肆意玩弄起來……
而這個時候,松元子的臉色變的卻極其難看。咬牙切齒的道:“劉不已,你休想搶走我的位置……我才是青陽神燈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