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逗留了兩天的時間,鄭勳睿來到了南京城。△頂點說,..
王二早就找好了客棧,按照鄭勳睿的要求,不要找尋最好的客棧,隻要條件可以就行了,關鍵是要稍微清靜一些,不至于引發很多人注意。
安頓下來之後,鄭勳睿決定到大街上去看看,這可忙壞了洪欣瑜、王二和蘇蠻子等人,他們緊急商議,大街上的情況很是複雜,必須要保護好鄭勳睿的安全。
鄭勳睿當然知道洪欣瑜等人的想法,也就是在客棧的附近走走看看,并沒有到最熱鬧的地方去,這讓洪欣瑜等人松了一口氣。
翌日午時,鄭勳睿來到了王二預定的酒樓,直接進入了三樓的雅間。
雅間的左右兩邊都被王二包下來了,一樓二樓都有親兵吃飯,就連酒樓的外面都有親兵時刻注意周遭的動靜。
鄭勳睿都認爲這樣的安排太過于心了,這裏畢竟是南京城,相對來治安是不錯的,再那些地痞無賴也無法進入酒樓的雅間來找麻煩的。
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裏面客人很多,不過雅間裏面非常的安靜,聽不見任何嘈雜的聲音,左右兩邊的雅間裏面,都是鄭勳睿的親兵,他們不會發出任何的響聲。
鄭勳睿背着手,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風景,從窗戶看過去,能夠看見大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有挑擔子吆喝買賣的人,也有慢悠悠走過去的讀書人,表面看上去,一幅繁榮富足的景象。
到底是南京,一眼看見的就是熱鬧和繁華。
雅間門被推開的時候。鄭勳睿沒有回頭。
“是淮鬥兄嗎。”
“清揚,你什麽時候到南京來了。”
在楊廷樞吃驚的聲音之中,鄭勳睿慢慢轉過身體,臉上帶着微笑。
“一來是回家去看看,七年沒有回家了,二來是來看看你。看看你在南京是不是很滋潤,這些可都是大事情,你,我難道還不能夠到南京來嗎。”
楊廷樞很是激動,他的确沒有想到,鄭勳睿到南京來,不僅僅是回家和看他的事情,至于還有什麽事情,那是不需要出來的。
酒菜早就備好了。非常精緻。
兩人落座之後,洪欣瑜退到了外面的房間等候,外面也擺上了酒宴,洪欣瑜、王二和蘇蠻子等人就在這裏用餐。
喝下了一杯酒之後,楊廷樞很快開口了。
“清揚,我真的想不到你會到南京來,徐掌櫃的事情,我已經打聽過了。前兩日我找到了徐掌櫃身邊的厮,讓他去看了看徐掌櫃。一切的情況都好。”
鄭勳睿目光如炬,楊廷樞這些話的時候,神情不是特别自然。
“淮鬥,有什麽什麽,我已經到南京來了,就算是有什麽事情。也不需要隐瞞了。”
楊廷樞歎了一口氣。
“我本來想着依靠自身的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這應該不是很大的事情,想不到昨日劉大人居然開口詢問了,是徐佛家勾結流寇的事情,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必須要提審,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劉大人的很好,也是不相信徐掌櫃會勾結流寇,畢竟是一個青樓女子,怎麽可能與流寇有什麽瓜葛,所以必須要盡快弄清楚事由,若是徐掌櫃沒有這等的事情,也要還人家清白的。”
鄭勳睿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冠冕堂皇,一面徐掌櫃是青樓女子,不可能勾結流寇,一面要提審,劉宗周也是爲官多年了,難道不知道大牢之中的事情,再了,他堂堂的南京兵部尚書嗎,參贊機務,居然關心這樣的事情了,還真的是奇怪,看來我這一趟沒有白來啊。”
到這裏,鄭勳睿突然想到了什麽。
“淮鬥,你剛才厮見到了徐掌櫃,那徐掌櫃都了一些什麽。”
鄭勳睿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楊廷樞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不瞞你,厮已經失蹤好幾天時間了,我也沒有見到,厮的确是我安排去見徐掌櫃的,按離開應天府衙之後,就應該直接來找我的,可一直都沒有消息,我專門派人到盛澤歸家院去打聽,據厮離開之後,就沒有回去。”
鄭勳睿的臉色也變化了。
“厮失蹤了,有些意思啊,看樣子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被人盯上了,人家早就做了準備,我想凡是見到徐掌櫃的人,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啊,敢做這樣的事情。”
“這沒有什麽,南京是東林黨人的天下,你雖然是戶部尚書,但在這裏沒有什麽根基,人家在暗處動手,你也沒有辦法,好了,你将掌握的所有情況,詳細一遍。”
楊廷樞頭,開始了詳細的訴。
鄭勳睿聽的非常仔細,等到楊廷樞完之後,馬上詢問了一個問題。
“你能夠确定,徐掌櫃被關押在上元縣衙大牢的時候,提審的人是刑房典吏。”
“這是肯定的,林大人親口告訴我的,應天府衙的人去接走徐掌櫃的時候,典吏正在審訊,他們是直接從典吏的手裏将人提走的。”
鄭勳睿微微頭。
“我沒有想到事情如此的複雜,淮鬥,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厮失蹤之前,我尚沒有特别的注意,厮失蹤,劉大人親自過問,這就引起我的注意了,感覺到這裏面不簡單,按徐掌櫃私通流寇,誰也不會相信的,這典型就是誣陷,我專門詢問了,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但那都是洩私憤,最終拿出錢财來,一切的事情都可以擺平的,徐掌櫃的事情,我已經出手了,按不存在什麽問題了,誰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淮鬥,要不是聽你,我也不會特别在意的,不過這倒是印證了我的一些判斷,但還需要追根溯源,但有幾幾乎是可以肯定下來了。”
聽到鄭勳睿這樣,楊廷樞的精神迅速集中了。
“第一,徐掌櫃肯定是被冤枉的,這就叫做莫須有,将罪名套到徐佛家的頭上,讓她百口莫辯,最終徐掌櫃沒有活命的機會。”
“第二,對方針對的不是徐掌櫃,徐掌櫃不過是一顆棋子,沒有誰會對一個青樓的掌櫃大動幹戈,對方對付徐掌櫃,肯定是想着牽連到其他人,至于具體想着牽連到誰,目前還不知道。”
“第三,對方是做了精心的準備,你都出面了,按對方應該是收手的,我想在南京,還沒有誰能夠公開和你對着幹,你插手之後,對方依舊不收手,而且搬動了劉宗周,讓劉宗周都開口到此事了,可見對方是破釜沉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楊廷樞頻頻頭,等到鄭勳睿完之後,也馬上開口了。
“清揚,你的很有道理,經過你這麽分析,我覺得事情更加的複雜,思來想去,我覺得對方耗費這麽大的氣力,對付徐掌櫃,有可能是針對你的。”
“有這樣的可能,但需要驗證,探查其中的緣由,這些事情我來做,你在明處,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注意的,故而在這件事情上面,你暫時不要插手了,但有一件事情還要請你費心,那就是保護徐掌櫃的安全,不能夠讓任何人動徐掌櫃一根指頭。”
楊廷樞看着鄭勳睿,有些吃驚,但還是頭。
“淮鬥兄,你在南京不簡單啊,這裏是東林黨人的天下,你得不到什麽支持,想要做事情,幾乎不大可能,當初我建議你到南京來,真的是爲難你了。”
“清揚,不這些事情,我在南京挺不錯的,日子過的悠閑,事情不多,壓力也不是很大,這樣的日子挺好,以前根本不要想,你就不要有什麽愧疚了。”
兩人再次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酒。
放下酒杯,楊廷樞再次開口。
“這件事情到如今,已經很是複雜了,劉大人既然開口了,我想林大人也不住,恐怕不長時間,上元縣衙的人就要提審徐掌櫃了,這個案子本來就是上元縣衙主辦的,應天府衙不可能直接審理,到了那個時候,結局就不好了,徐掌櫃要是忍受不住酷刑招供了,那一切就糟了,我所能夠保證的,就是徐掌櫃不離開應天府衙,就算是提審,也要在府衙。”
“這我知道,對方既然下定了決心,肯定會抓住一切的機會,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到南京來了,想要輕易得逞,怕是沒有那麽簡單了,淮鬥,你就按照我的去做,保護徐掌櫃的安全,其餘的事情我來辦。”
“好的,不過這裏是南京,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楊廷樞離開雅間半個時辰之後,鄭勳睿才慢慢站起身來。
洪欣瑜、王二和蘇蠻子三人站在他的身邊。
“王二,今天夜裏,秘密抓住上元縣衙刑房的司吏和典吏,将他們全部都帶到客棧去,我要親自審訊。”
“蘇蠻子,到秦淮河去打聽消息,重注意有關徐掌櫃厮的消息,若是探查到什麽情況,馬上就去調查。”
“洪欣瑜,去聯系南京的暗線,将這封信函交給他們,要他們按照信函上面的要求去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