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洪承疇就抵達京城了,出任薊遼督師之後,他就到甯遠的薊遼督師府去了。『≤頂『≤『≤『≤,..
多年過去,洪承疇也是奔波忙碌,出三邊總督之後,就開始負責剿滅流寇的事宜,之後被敕封爲五省總督,還是負責剿滅流寇的事宜,期間因爲鄭勳睿出任五省總督,洪承疇出任宣大總督,也是他的運氣不好,出任宣大總督期間,後金鞑子入關劫掠,麾下的曹文诏總兵都因爲作戰不利遭遇責罰,身爲總督的洪承疇,雖然免去責罰,但内心是不好過的。
崇祯八年,洪承疇走馬上任,出任薊遼總督。
以太子太保、兵部尚書的身份,出任薊遼總督,洪承疇的權力是很大的,節制遼東的關甯錦防線的所有朝廷大軍,還有宣府、大同、薊州、天津、鄧州、萊州等地的軍隊,包括這些地方的牽涉到軍隊的民生事宜。
所有牽涉到遼東的事物,都是歸洪承疇負責的。
崇祯九年的時候,後金鞑子從古北口和喜峰口等地入關劫掠,按洪承疇是有責任的,不過後金鞑子進攻的是北直隸等地,洪承疇的主要責任是駐防關甯錦防線,兩者若是要強拉還是有一定關系的,不過後金鞑子進入北直隸劫掠,更大的責任在兵部了。
因爲鄭家軍給與後金鞑子重創,結果大家都是相安無事。
這一次,鄭家軍渡海突襲後金鞑子,收複旅順到複州廣大的地區,其實與洪承疇是有一定關系的,因爲登州的軍務由洪承疇節制,也就是鄭勳睿管控的蓬萊水師,嚴格起來。也是洪承疇節制的。
鄭家軍取得了重大的勝利,理所當然的占據了蓬萊城,管控蓬萊水師。
鄭勳睿是漕運總督,以戶部尚書、右都禦史的身份出任的,其主要的責任還是在漕運方面,也就是保證南北物資調運的順利。可卻插手兵部的事宜了,這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再看看洪承疇,以兵部尚書的身份出任薊遼總督,明顯是以軍事爲主的,可幾年時間過去,卻沒有見立下什麽戰功,甚至都沒有與後金鞑子有過厮殺。
洪承疇的名氣是很大的,嚴格起來,比鄭勳睿的名氣還要大。從年紀上來,洪承疇已經四十五歲,比鄭勳睿大了一倍,從資曆上來,洪承疇萬曆四十四年中舉,二甲第十四名,那個時候鄭勳睿才是一歲的奶娃娃,而且洪承疇在官場上也是遭遇諸多磨砺的。曆任刑部主事、員外郎、郎中等職務,後來外派到浙江出任布政左參議。天啓七年到陝西出任督導參議。崇祯三年出任延綏巡撫,因反對頭上司三邊總督楊鶴“剿撫兼施、以撫爲主”,大力剿滅流寇,而且斬殺投降的流寇,名聲大震。
事實的發展,證明洪承疇是正确的。楊鶴因爲投降的流寇反叛,被免去職務,洪承疇出任三邊總督,全面負責剿滅流寇的事宜,這一階段。他取得了很大的戰績。
從這些層面來,盡管鄭勳睿異軍突起,親手創建鄭家軍,立下赫赫戰功,但從威望上面來,還是不能夠和洪承疇比較的。
鄭勳睿屢屢立下戰功,洪承疇卻一直沒有作爲,朝中自然是有人看熱鬧的,他們認爲鄭勳睿完全壓制了洪承疇,讓洪承疇的無所作爲更加明顯,作爲朝中最有聲望的文治武功人才,洪承疇肯定是不舒服的。
更加讓衆人相信洪承疇和鄭勳睿之間有矛盾的是,鄭勳睿出任陝西巡撫的時候,不是很聽從洪承疇的調遣,之後鄭勳睿在剿滅流寇的戰鬥之中,取得重大勝利,眼看着就要取得最終勝利的時候,朝廷突然讓洪承疇再次負責剿滅流寇事宜,結果洪承疇沒有抓住機會。
之後洪承疇負責遼東的事宜,抵禦後金鞑子,身爲五省總督的鄭勳睿,率領大軍大敗後金鞑子,讓後金鞑子倉皇撤離北直隸,出任漕運總督之後,鄭勳睿更是率領鄭家軍,奪回失地,大敗後金鞑子,讓率領大軍征伐朝鮮的皇太極匆忙撤兵。
這不等于是扇洪承疇的耳光嗎。
洪承疇抵達京城的第二天,内閣大臣錢士升和侯詢兩人同時來拜訪了。
内閣大臣前來拜訪,洪承疇自然是要親自迎接的。
錢士升的資格很老了,雖沒有主管兵部,但在内閣是有着話語權的,再錢士升的背後是東林黨人,這一洪承疇是清楚的。
侯詢同樣是東林黨人,雖進入内閣的時間不長,但因爲長期擔任戶部尚書,權勢也是不的。
兩個東林黨人都成爲内閣大臣,明東林黨人在朝中的勢力是不的。
洪承疇與東林黨人沒有什麽關系,他深知黨争的厲害,故而不會得罪東林黨人,虛以爲蛇,正是因爲這種含糊其辭的态度,讓東林黨人對其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洪承疇因爲是奉旨進京,故而一直都在官驿,等候皇上的召見,偏偏鄭勳睿尚未抵達京城,洪承疇隻好在官驿老老實實等候。
錢士升專門在官驿安排了酒宴,内閣大臣到官驿來吃飯,驿臣是盡心竭力準備的。
酒過三巡,洪承疇的話語很少,大都是一些不關痛癢的話語,面對錢士升和侯詢,他還是很心的,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任何的心思。
錢士升看了看侯詢,侯詢微微頭,開口話了。
“洪大人駐守遼東,軍務繁忙,到京城來也是擠出時間的,要兩天時間過去,還在京城等候鄭大人,實在不應該啊,鄭大人年輕,一定要謙虛,不要以爲立下了戰功,就姗姗來遲,讓洪大人等候,不管怎麽,洪大人文治武功,在朝中都是有着很高威望和資曆的。”
洪承疇聽見侯詢這麽,内心是非常受用的,其實在京城等候,他内心也不是滋味,有些陪太子讀書的感覺,好像鄭勳睿是主角,他不過是配角。
不過嘴上出來的話就不一樣了。
“侯大人這樣,下官不敢當,或許是鄭大人有其他的事情耽誤了。”
錢士升終于開口了。
“洪大人如此謙遜,顧大體識大局,鄭大人真應該好好學習了,不管怎麽,這是皇上的聖旨,路上都不能夠耽誤的,按鄭大人最遲今日就應該抵達京城的,到如今還不見蹤影,本官真的不好怎麽了。”
錢士升開口話了,洪承疇不好繼續謙虛。
錢士升多年擔任内閣大臣,眼睛是很毒的,他看出來了洪承疇内心的不滿,或許這種不滿,已經集聚很長的時間,找不到宣洩的地方。
再次端起就被,錢士升決定切入正題了。
“洪大人,本官再敬你一杯。”
洪承疇端起了酒杯,兩人一口氣喝下了這杯酒。
放下酒杯之後,錢士升再次開口了。
“京城裏面的局勢,想必洪大人是知曉的,不少的大人建議抓住這個時機,狠狠的打擊後金鞑子,本官也曾經這樣想,不過見到洪大人之後,本官改變了想法,這剿滅後金鞑子的事宜,應該是洪大人最有話語權,洪大人是薊遼總督,負責遼東一切事宜,承受重壓,最是清楚遼東的事宜,本官以爲,朝中的大人沒有站在洪大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啊。”
錢士升這樣,洪承疇很是吃驚,他也聽到了這些傳聞,什麽遼東方向駐紮的朝廷大軍,應該對大淩河城等地發起進攻,趁機占領大淩河城,繼而威脅廣甯和義州等地,洪承疇甚至聽,鄭勳睿的奏折之中,就提出來這樣的建議。
這是肯定不行的,後金鞑子的強項就是野外戰鬥,一旦駐紮在遼東的大軍脫離了城池,很快就會陷入到後金鞑子的重重包圍之中,到時候可能形成難以承受的災難。
“錢大人,侯大人,此刻發動對後金鞑子的進攻,下官以爲不妥啊。”
錢士升笑着揮手。
“洪大人不用多,本官和侯大人是完全支持洪大人的,不瞞你,在皇上面前的時候,本官建議洪大人統領遼東以及複州等地的軍務,不管是防禦還是進攻後金鞑子,都是要統一指揮的,若是各自爲戰,那肯定是不行的。”
錢士升到這裏的時候,洪承疇坐不住了,他要是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真正的傻瓜和笨蛋了。
錢士升和侯詢抛出的橄榄枝,洪承疇沒有理由拒絕,如此他在朝廷之中,就有了更加牢靠的勢力,這樣的好事情若是拒絕了,那是不識時務,恐怕自家在薊遼督師的位置上面也難以坐穩。
洪承疇端起了酒杯,對着錢士升和侯詢開口了。
“錢大人和侯大人的關懷,下官記住了,下官借花獻佛,敬二位大人一杯酒。”
錢士升和侯詢笑着舉起了酒杯,三人同時喝完了手中的這杯酒。
錢士升和侯詢離開之後,洪承疇閉門謝客,誰也不見,耐心等候皇上的召見,這讓朝中的猜測愈發多了起來,洪承疇率先來到京城,等候鄭勳睿,這樣的情形也是很奇特的,不管怎麽,鄭勳睿都是應該在洪承疇之前趕赴京城的,年輕人應該謙遜,讓長着等候,要麽是驕狂,要麽就是借着戰功顯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