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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裏的紅蠟燭已經點燃,桌上擺着酒菜,兩個酒杯和酒壺放在一起
文曼珊坐在床沿,頭上依舊遮着紅綢布
鄭勳睿揭下紅綢布,就要和文曼珊喝交杯酒了,這杯酒喝下去,意味着兩人從此就結合在一起了,命運也将聯系在一起,除非是中途發生變故
鄭勳睿站在酒桌的旁邊,看着桌上的酒菜,好長時間沒有動
文曼珊已經感覺到鄭勳睿進入洞房了,可在紅綢布沒有揭開之前,也是不能夠動的
沉默的氣氛,幾乎令人窒息,大約過去了半刻鍾的時間,鄭勳睿歎了一口氣,首先開口
“文曼珊,能夠解釋一下,那封信是怎麽回事嗎”
文曼珊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話,聲音很是清脆
“洞房花燭夜,夫君爲什麽問這樣的問題,爲什麽如此稱呼奴家”
“一切都源于你所寫的信函,這封信讓我感受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若是這些東西不能夠弄清楚,對你我日後的影響是巨大的,你冰雪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難道夫君認爲那封信比洞房花燭夜還要重要”
鄭勳睿笑了,不過臉上露出來的是冷笑的神情
“看來你是書看的太多了,以爲洞房花燭夜重于一切嗎,這個理解在我看來未免可笑,夫妻之間,更多的面對艱難險阻時候的表現,卿卿我我不可能長久,未來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甚至會面對諸多的災難,到了那個時候,卿卿我我有用嗎,若是夫妻之間不能夠同甘共苦,甚至連起碼的默契都達不到,如同有句話所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如此的夫妻有何意義”
“夫君是看不起奴家了,夫君的意思,奴家不是很明白”
“你錯了,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對我有諸多的不滿,這些不滿不是事情,牽涉到了你我未來的生活,既然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我就說一些你認爲能夠登上大雅之堂的話語,夫妻之間不能夠琴瑟和鳴,哪來白頭偕老,所謂執子之手與之偕老,那是需要心靈相通、心心相惜的,這一點都做不到,談什麽夫妻恩愛,你不用說什麽都不知道”
文曼珊沒有馬上開口回答
“你不願意開口,那我就說的更加直白一些,免得你誤會了,我剛到文府的時候,冬梅送給我的信函,提到了不少事情,這些事情,可謂是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很奇怪的有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待嫁閨中,怎麽知道外界那麽多的事情,這來源是什麽地方,第二個問題,知道也就罷了,很多的事情,你不清楚來龍去脈,不清楚事情的原委,甚至不知道其中的含義與好壞,就貿然的下了結論,這豈不是顯得很是武斷,第三個問題,你選擇在我迎親的時候,提到諸多的事情,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是想着我拂袖而去,最終讓這門親事泡湯,讓鄭家和文家都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鄭勳睿說的夠清楚了,可以說讓文曼珊無法回避,必須要回答了
這樣的做法,鄭勳睿覺得沒有什麽不妥,幾百年之後的戀愛,雙方首先需要互相了解,需要知道各自的興趣愛好,在日後的生活之中,才能夠做到互相妥協,才能夠真正的維系婚姻,若是雙方什麽都不了解,甚至在很多認識方面截然不同,不可能想象有幸福的生活
鄭勳睿詢問這些話語,就是想着弄清楚文曼珊的本意
“夫君難道不能夠揭下奴家的紅蓋頭嗎,奴家一日的時間過去了,滴水未沾”
不知道爲什麽,文曼珊的冷靜,讓鄭勳睿的内心有些發寒,他以爲自己是穿越的,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非常冷靜,想不到這位自己兩歲的姑娘,面對這麽多的詢問,也能夠表現的如此的冷靜
不讓人家吃東西是不行的,讓人家總是蓋着紅綢布也是不行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鄭勳睿不會在這些細節上面苛刻的
他慢慢走上前去,揭開了文曼珊頭上的紅綢布
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過來,一張冷美人的相片映入到鄭勳睿的腦海裏面,盡管說這個冷美人的臉上,挂着很多的淚珠
鄭勳睿再次歎氣,慢慢開口了
“或許是我苛刻了一些,但有些問題我必須弄清楚,這能夠讓我判斷出來很多的問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如今不能夠壓低自己的名聲,也無法刻意的低調,我會遭遇到很多的麻煩,這些麻煩你未必知道,但我最爲擔心的就是,有些麻煩是從你這裏直接來的”
鄭勳睿的這句話,大概是驚醒了文曼珊,文曼珊沒有擦去臉上的淚水,沖着鄭勳睿開口了
“你都說了這麽多了,在這樣的時刻說這些話,是想着訓斥奴家嗎,是認爲奴家什麽都不懂,是你的累贅嗎,奴家就算是做錯了什麽,也不是今夜來遭受訓斥的,夫君若是對奴家不滿意,大可以一紙休書,奴家絕不會埋怨”
文曼珊根本不打算解釋,而是從其他的方面出發,甚至要求鄭勳睿寫下休書,這讓鄭勳睿的内心更加的冰冷,他擔心自己所猜測到的一切都是對的
不過他還是想着做一次努力
“我前面已經說了很多,但我絕不說氣話,有什麽事情大家解釋清楚,誤會就能夠很快解除,我的要求也不高,不會要求你什麽都依着我,但是必須要弄清楚的問題,那是原則性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回避,若是你認爲很爲難,那我一個一個問題來詢問”
“第一個問題,你對東林書院、複社和應社,是不是很崇拜,期盼有機會加入其中”
鄭勳睿也不想逼虎上牆,有些問題恐怕需要慢慢來,盡管他的内心是無比凄苦的,想想荷葉,想想楊愛華,在看看眼前的文曼珊,對比之下,他覺得自己的命有些苦
文曼珊看着他,終于開口了
“東林書院、應社和複社,都是讀書人聚集的地方,都是讀書人爲家國天下利益鼓與呼的地方,他們不畏強權,難道奴家對他們表示敬仰不行嗎,夫君也是讀書人,且是讀書人之中的翹楚,難道不能夠理解奴家的心願嗎”
“文曼珊,你錯了,很可惜,我不屑什麽東林書院、應社和複社,那麽第二個問題來了,若是我對東林書院、應社和複社不屑,甚至和他們勢不兩立,你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文曼珊的臉微微紅了,看着鄭勳睿,有些倔強的開口了
“夫君爲何要這樣說,這不是爲難奴家嗎”
“這不是爲難你,因爲你是我的娘子,在這等的問題上面,你若是基本的選擇都不能夠出來,我也沒有其他什麽話可說了,依照我的理解,我的前途,與你沒有多大的關系,或許在我和東林書院發生直接沖突的時候,你會選擇幫助東林書院,你說家裏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算是笑話還是悲劇”
文曼珊盡管固執,盡管說有着不錯的學識,但畢竟沒有什麽閱曆,和穿越的鄭勳睿比較起來,那是遠遠比不上的,被鄭勳睿幾句話說了,呆若木雞,說不出話來
“好了,前面的三個問題,你尚未回答,其實你就算是不回答,我也清楚其中的緣由了,隻是想聽你親口說說而已,那樣我認爲還有希望商讨,哪怕是争執的面紅耳赤,總有統一認識的時候,可你什麽都不願意說,就連維護夫家利益、夫妻同心的基本道理都不是很明白,這讓我太失望了,我真的什麽都不想說了”
看了看文曼珊,鄭勳睿再次開口了
“菜已經涼了,我吩咐廚房熱一下,你一天時間沒有吃東西,餓着肚子不好,吃了東西之後,早些歇息吧”
鄭勳睿說完,扭頭準備離開了,此時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
“夫君真的要走嗎”
鄭勳睿扭頭,看着文曼珊,好一會才慢慢開口
“不錯,你早些歇息,還有一件事情,明日我恐怕就要準備離開,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我還要盡早趕到翰林院當值,耽誤太多的時間不行”
走出洞房,鄭勳睿内心如同一團亂麻
院子外面,鄭錦宏等人正在守候,鄭勳睿早就吩咐過他們,清理院子裏的所有人,不要有誰來鬧洞房,那樣會耽誤他和文曼珊之間的交談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可能有失妥當,但前前後後遭受到的怨氣,在這一刻忍不住了,必須要爆發出來,他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麽都忍受
“鄭錦宏,去牽馬來”
鄭錦宏看了看鄭勳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迅速轉身去牽馬了
鄭勳睿走到府邸外面,戰馬已經備好了,鄭錦宏、洪欣濤、洪欣貴、洪欣瑜和楊賀等人都在外面等候,他看了看衆人,什麽都沒有說,翻身上馬,用力夾了夾馬肚子,心領神會的駿馬朝着前方急馳而去,鄭錦宏等人也迅速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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