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隻有五步之遙,眼看就可以沖上去,一刀宰殺了這個李家小崽子。
就在這時,迎面方向,一名手舞金錘的病鬼少年,大叫着掠過李建成,朝着他狂沖而來。
是那個一擊轟破城門,擁有巅峰武聖的遼國小将!
樊哙心頭一震,鬥睜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了一絲驚悚之色。
畢竟,他所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敵人,而是一名巅峰武聖。
天下獨一無二,最強的存在。
“巅峰武聖又如何,老子我這輩子還沒跟這麽強的怪物交過手,今天就讓我過過瘾,老子我就算是死也值了,哈哈哈——”
心中的懼意一掃而空,樊哙發出悲壯卻豪獵的大笑聲,舞動着殺豬刀,無所畏懼的向着李元霸殺去。
相距五步,眼看就要碰撞。
李元霸卻根本不給他近身交手的機會,右手中的金錘,隻輕描淡寫的,輕輕的那麽撩了一下。
嗚——
一股雄渾到極緻的真氣,洶湧而出,穿越五步之距,直撲樊哙而去。
那真氣甚至都沒有凝結成最強的真氣巨錘,隻如一道血色的狂風,劈頭蓋臉的就襲卷而上。
樊哙一咬牙,盡起全身之力,掄起殺豬刀,試圖的破那真氣狂風。
下一秒鍾,他卻駭然的發現,僅僅是一道真氣狂風,就堅不可摧到了極點,他的殺豬用盡全力,竟是無法斬破一絲。
砰!
在那真氣狂風的撞擊之下,樊哙諾大的身形騰空而起,口中狂噴着鮮血,慘叫着便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曾幾何時,95點的武力值,也算是當世絕頂的悍将存在。
而今,在這個猛将怪胎頻出的時代,擁有95點武力值的樊哙,卻已變的脆弱不堪,連李元霸那輕輕的一撩之擊都擋不住。
“巅峰武聖,竟然強到這等地步麽,陛下恐怕要遇上麻煩了……”落地的樊哙,身受重傷,痛苦不堪,卻還心心念念着陶商安危。
“哇,原來你這個殺豬的這麽弱,活在世上多浪費糧食,二哥說糧費可恥,就讓元霸把你砸成肉泥吧,哈哈哈——”
李元霸哈哈傻笑着,掄起錘子就要砸死樊哙。
随後趕上來的李世民,卻大叫道:“元霸,錘下留人,這個人留着有用,别殺他!”
李元霸的錘子高舉在了半空,險些落下,被李世民這麽一喝,懸在了半空不動。
而此時的李建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見李元霸已拿下了樊哙,死裏逃生的他,不禁怒從心起,大喝道:“元霸,别聽你二哥的,給我砸死那狗賊,給我把他砸成肉漿!”
李元霸回過頭來,瞄了一眼滿頭灰的李建成,卻把手中高舉的錘子放了下來,扁嘴哼道:“元霸才不要聽大哥的,大哥是壞淫,元霸隻聽二哥的,二哥叫元霸不殺他,元霸就不殺他。”
“你個傻子,你再給我說一遍!”李建成氣到肺都要炸了。
“元霸才不要跟你說話,哼。”
李元霸卻賴得理他,回頭策馬奔向了李世民,迫不及待的嚷道:“二哥,元霸已經活捉他了,快給元霸豬頭肉,快給元霸豬頭肉啊!”
“元霸做的好,接着。”李世民呵呵笑着,從皮囊中變魔術似的,又掏出了一隻碩大的豬頭,扔給了他。
李元霸一聲歡叫,接過手中,抱着就狂啃了起來。
李建成氣的鼻子噴火,眼見用不動李元霸,索性從身邊部将手中奪下一柄劍,殺氣騰騰的就朝着躺在地上的樊哙奔了過去。
他是肚子裏有火啊。
想他堂堂李家大公子,未來李家王朝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自己的将士們面前,被敵将一擊擊落馬,還連滾帶爬的被輾着逃跑,可謂是狼狽之極,威風掃地。
今日這樁醜事傳揚出去,他李建成的名望必定大損。
這口氣,他焉能咽得下去,隻有宰了樊哙這個羞辱他的可惡之徒,方才洩他心頭之恨。
躺在地上的樊哙,心知今日難逃一死,卻沒有半分懼意,反而是大笑着諷刺道:“老子今天才知道,原來李淵那老小子的兒子,竟然這般無用,一個是傻子,一個是沒用的廢物,就這還敢跟我家天子作對,真是笑死人啦,哈哈哈——”
廢物!
樊哙死到臨頭,不求饒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諷刺他是廢物。
刹那間,李建成感到自己如同被扒光了衣服般羞辱,不由勃然大怒,大罵道:“狗東西,敢辱本公子,我把你碎屍萬段!”
咆哮聲中,李建成手中長劍憤然揮起,朝着樊哙的脖子就斬了下去。
铛!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長劍從斜刺裏探來,擋住了李建成斬下之劍。
李建成蓦然擡首,卻看到李世民不知什麽時候已竄了過來,竟然出手阻擋下了他的長劍。
“世民,你幹什麽擋我殺這狗賊?”李建成惱火的喝問道。
李世民卻道:“大哥,萬不可意氣用事,這個姓樊的乃是陶商的元從之臣,有很大的價值,與其殺了他,倒不如留他一條性命,說不定有大用。”
“有什麽大用的,咱們有元霸在,陶賊來多少人,咱們殺多少便是,你讓我宰了他出口氣。”李建成傲慢的大吼,執意要殺。
李世民卻耐心提醒道:“就算咱們有元霸在,也萬不可小視那姓陶的,說不定他麾下還存着什麽奇人異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留着他爲妙。”
李建成就火了,怒瞪着李世民,喝道:“二弟,你到底什麽意思,爲兄今天就是要殺他,你到底讓不讓開。”
李世民心中也有火,卻強壓了下去,擺出苦口婆心的樣子,笑着勸道:“大哥你消消氣,其實爲弟我也是爲你好好啊,大哥想啊,這樊哙險些殺了大哥,大哥若是一怒之下殺了他,氣是出了,卻顯出了大哥小氣,倘若大哥能饒他一命,不反倒顯出大哥你的大度了嗎?”
這一席話,正打中了李建成的軟肋。
他臉上怒氣頓時消了大半,回頭掃了一眼四周,便看到數不清的遼軍士卒,正都看着他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眼珠子這麽一轉,李建成刷的收了長劍,沖着樊哙冷哼道:“狗東西,本公子是大度之人,豈會跟你一般見識,今日就暫且寄下你的狗頭,來人啊,把這厮綁起來,好生看管。”
“廢物,有種你殺了樊爺爺啊,老子我還怕你不成,老子就知道你是個沒種的廢物,哈哈哈——”
樊哙卻全然沒有半點死裏逃生的慶幸,反而狂笑着大罵李建成,一副求生的樣子。
李建成心中有火,卻隻能強忍着窩火,看着樊哙一路大罵着被擡走。
李世民方才暗松一口氣,笑着恭維道:“大哥當真是氣量過人,爲弟佩服,佩服啊。”
李建成卻不領情,冷哼了一聲,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望着李建成遠去的身影,李世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向着北門城樓望去,卻見那面“李”字大旗,已高高的飄揚在了城樓上空,象征着李家已征服了這座并州州治。
李世民英武的臉上,燃起了驕傲的火焰,口中喃喃道:“陶商,盡管放馬來,我李世民等着跟你一較高下,我倒要看看,咱們誰才是天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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