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渝城内,早已血流成河,長長的血路從東門直入,沿着街道鋪展開來。
李存孝一馬當先,沖鋒在前,在他的眼中,那些山海關軍士卒,當真連蝼蟻都不出,中期武聖的武道之下,數不清的驚慌敵卒,被轟爲肉泥。
李存孝無人能擋,一直殺入城中百步,方才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隊敵軍援兵。
是鮮于輔。
異變驟生之時,鮮于輔尚自摟着吳三桂賞給他的婦人淫樂,正快活之時,聽到士卒飛馬來報,西門魏軍攻入。
鮮于輔大吃一驚,提起褲子就出營,當即率千餘兵馬趕來增援。
隻是,他還沒趕到西門時,迎面就碰上了李存孝的鐵騎狂流,滾滾而來。
李存孝根本不給他驚異的機會,縱馬舞禹,率領着大魏鐵騎狂輾而上,又是一頓亂殺。
亂軍中,李存孝雄目鎖定了敵将鮮于輔,二話不說,縱馬舞禹,斬破亂軍,狂殺而至。
正自亂殺的鮮于輔,蓦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向着自己迎面撲來,擡頭一看,卻見一員魏将正朝自己殺來。
鮮于輔也算僞漢舊将,雖不是什麽名将,當年也算跟劉備東征西讨,見識了不少大場面。
魏軍名将他見的多了,卻從未見過這麽一個姓李的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吃我鮮于輔一槍!”目中無人的鮮于輔,一聲傲嘯,縱馬舞槍就迎擊而上。
瞬息間,兩騎斬破血路,相距不出五步。
五步之外的李存孝,手中那一柄禹王槊,陡然間平刺而去。
伴随着轟隆隆的雷鳴之聲,滾滾真氣洶湧而出,瞬間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巨槊,穿破五步的空間,朝着鮮于輔就正面轟來。
“真氣實質!中期武聖!這小子竟然是中期武聖,這怎麽可能!”
鮮于輔駭然變色,交手前的一瞬,才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名魏軍無名小将,實力竟然強到已是中期武聖的地步。
輾壓般的實力!
驚恐之時,真氣巨槊已轟天而來,覆蓋了周遭三丈範圍,将沿途兩側的房舍盡數摧毀掀翻,将腳下的石闆地面寸寸擊碎。
這一刻,鮮于輔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卻已沒有機會品味恐懼,隻好緊咬牙關,盡起生平之力,舉槍相迎。
轟!
震天的巨響聲中,真氣巨槊輕松的擊碎了鮮于輔的兵器,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慘嚎聲響起,鮮于輔連人帶槍被轟上了半空,如斷線的風筝倒飛出七八步之遠。
這還不夠。
那力道未消的真氣巨槊,緊随而至,将身在半空的鮮于輔,瞬間轟爲漫空肉泥,連渣都不剩。
隻輕輕一槊,李存孝轟殺鮮于輔。
“吳三桂的部下,原來這般不堪一擊,就這點實力,竟然還敢造反,當真是不自量力!”
李存孝不屑一哼,腳下戰駒不停,縱馬穿過漫空血雨,禹王槊攪動腥風血雨,轟殺向那些驚恐失措的敵卒。
主将一招被秒殺,山海關軍的戰鬥意志,瞬間土崩,驚恐尖叫着一哄而散。
李存孝卻率領着大魏鐵騎,在狹窄的街道上,如輾羔羊一般,追輾着敵卒,一路殺入臨渝城腹地。
殺戮開始。
……
縣府大堂,吳三桂還在高坐于上,一杯接一杯的逼迫着陳圓圓飲酒。
酒飲三分的他,已是毫無顧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陳圓圓的臉上,連片刻都不肯移去。
“美,真是太美了,這天下竟然有這麽美的女人,竟然叫我吳三桂給碰上了,真是我的福氣啊……”
吳三桂吞着口水,肆意的目光從陳圓圓的凸凹有緻,豐盈卻不失纖細的身段上走過,再遊過那衣衫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傲峰,最終定格在了那精緻絕美,如雪堆徹的絕美臉蛋上。
吳三桂實在是太滿意了,滿意到哈哈大笑,血脈漸贲。
至于陳圓圓,心中厭惡惱怒,卻礙于吳三桂對他陳家的威脅,敢怒而不敢言,隻能忍氣吞聲,勉強的陪着吳三桂吃了一杯又一杯。
酒醉五六分,吳三桂已是難以忍受胸中的獸念,将自己的衣襟一扯,站起身來,帶着一臉的邪笑,走向了陳圓圓。
陳圓圓隻恐失禮,趕緊站了起來。
吳三桂便手端着一杯酒,圍着陳圓圓轉起圈,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審視,如同在欣賞一件物品。
他那邪惡的眼神,令陳圓圓感到如芒在背,又是厭惡,又是慌張,精緻的臉蛋上,不覺染上了一層羞紅。
她卻不敢有所表露,隻能強行壓制住不安的心神,立在那裏,任由吳三桂眼神的侵淩。
“當真是美到不可方物啊……”吳三桂突然間伸出手來,将陳圓圓的三千青絲撩起幾縷,在鼻間輕輕一嗅。
這動作已相當的輕薄,陳圓圓身子一顫,臉色愈紅,卻又不敢發怒,隻能将身子側了側。
嗅了片刻,吳三桂又繞到她跟前,笑眯眯的問道:“陳小姐,你知道本将是誰嗎?”
陳圓圓淡淡道:“民女當然知道,吳将軍乃大漢國山海關守将,現在,也是這臨渝城的主人。”
“知道就好。”吳三桂得意一笑,“明跟你說,本将已看中了你,打算把你帶回山海關收爲姬妾,你願不願意?”
陳圓圓咬了咬牙,猶豫片刻,方低聲道:“承蒙将軍擡愛,民女受寵若驚,隻是家父已老,民女想留在家父身邊盡孝,将軍的錯愛,隻怕民女無福消受了。”
她竟然敢拒絕!
吳三桂立時勃然大怒,怒瞪着陳圓圓,陰恻恻道:“陳圓圓,你别不識擡舉,本将他日可是完顔大單于的開國功臣,你能做本将的姬妾,那是你的福份,你若不識好歹,本将直接宰了你父親陳翔,叫你幹脆敬不成孝!”
面對吳三桂**裸的威脅,陳圓圓臉色立變,眼中現出懼色,心中雖是恨怒萬千,但爲了父親的性命,卻不敢再拒絕。
吳三桂臉色這才轉陰爲晴,笑嘻嘻道:“這才像話,放心吧,本将不會虧待你的,咱們今日就先在這裏洞房,等回山海關後,本将再補你一個納妾之禮,哈哈哈——”
說着,吳三桂便帶着一臉的邪笑,一對爪子伸了出來,向着陳圓圓那欲罷不能的身子伸了過去。
“罷了,誰叫我父親貪生怕死,也許,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命吧……”
陳圓圓心中無奈的長歎賞,緊閉上雙眼,眼角含着淚水,打算忍辱負重,就此屈服于吳三桂的淫威。
就在吳三桂的爪子,幾乎要碰到陳圓圓的***時,突然間,單經急闖闖的推門闖入,大叫道:“将軍,出事了,魏軍夜襲,已經殺進城臨渝啦!”
轟隆隆。
驚雷當頭轟落,霎時間把吳三桂滿臉的邪笑轟碎,驚恐駭然的表情,瞬間襲據全身。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吳三桂沖着單經吼道。
“魏軍偷襲西門得已,鐵騎已經沖進了城裏,鮮于輔都被殺啦!”單經哭腔大叫,手指着西面。
吳三桂哪裏還顧得上陳圓圓,幾步沖了出大堂,站在門外朝着城西方向張望。
視野中,隻見城西方向烽煙沖天而起,隐隐聽去,殺聲此起彼伏,隆隆的鐵騎之音,似乎正由近及近的急速接近。
這等陣勢,不是西門被破,還能是什麽。
就在這時,秦桧也風急火燎的沖了過來,還沒開口,吳三桂便沖着他吼道:“你不是說陶賊還在三十裏外,臨渝城安如磐石嗎,現在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一個解釋!?”
“這……這……這……我……我……”秦桧已是一臉苦樣,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