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說的可不是别的,而是要納她爲妃啊!
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并非是宮中那些可供陶商玩樂的宮女,而是獨孤求敗的妹妹,刺殺天子的幫兇。
就在幾個時辰前,她才剛剛協助自己的兄長,發動了一次對陶商的刺殺行動,險些要了他的命。
而現在,那個他們刺殺未遂的天子,不但不準備殺她,竟然還起了“色心”,貪圖她的美色,想要納她爲妃!
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獨孤伽羅足足愣怔了好一會,方才回過神來,酥指攏了攏耳邊發絲,極力的壓制下去羞意,反問道:“陛下是在說笑麽,你想納我爲妃,就不怕我半夜趁你熟睡之時,一根簪子就能要了陛下你的性命嗎?”
陶商就笑了。
如果他沒有系統這個外挂,不能夠看清她的忠誠度的話,就算她長的再貌若天仙,陶商也不敢跟她同床共枕。
可惜,她的忠誠與否,早已被陶商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她身上的盛世天賦,也足以保她不死。
除此之外,陶商這也是做給天下人看,當那些心懷不臣之徒,看到想要刺殺他的女人,最終都臣服于他,做了她的女人時,那些人的精神必然受到深深刺激,也許就此心灰意冷,安心的臣服。
面對獨孤伽羅的反問,陶商卻自信笑道:“朕既然有此心意,敢納你爲妃,朕自然有絕對的自信,你定然不會對朕心存怠意,你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朕。”
說話之時,陶商那寬厚的手掌,已輕輕的摸在了獨孤伽羅那酥紅羞澀的臉蛋上。
饒是她膽色過人,但到底也隻是一個女子而已,這樣被一個男人,如此暧昧親密的觸摸,焉能不羞。
她不光是羞,一顆心兒也怦怦亂跳,緊張到呼吸急促,宮服緊緊包裹下的傲峰,起起伏伏呼之欲出。
除了嬌羞緊張,她更多的則是震驚。
她那驚詫的眼神,顯然已是深深震撼,震撼到眼前這大魏之皇,竟然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氣魄,不可思議的自信,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天下間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也令獨孤伽羅心頭深深一顫,背上掠起了一絲徹骨的寒意,不由打了個冷戰。
羞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正被陶商“輕薄”,方才将臉蛋一偏,避開了陶商的撫摸。
深吸過幾口氣,她才勉強穩住心神,冷哼一聲:“就算陛下你有這個膽量,你又憑什麽那麽自信,我獨孤伽羅會甘心嫁與你,而不是抵死抗争。”
“沒有爲什麽,朕就是這麽自信!”
陶商回答的斬釘截鐵,拂手道:“朕有的是時間等你屈服,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陶商也不屑再與她多言,反是先于她一步走出大殿,負手揚長而去。
系統精靈已經說過,隻要把她跟獨孤求敗隔絕,她受到的負面影響,早晚會化爲烏有,陶商自然有這個自信,坐等她回到那個默認效忠于自己的狀态。
至于讓她甘心情願嫁給自己,那更不是什麽難事,連祝融,呂靈姬這等曾經貨真價實的敵人,最終都能被他征服,何況是一個本來就應該效忠于自己的女人。
盛世天賦,陶商志在必得。
“我早聽說大魏皇帝風流成性,而且還是個自大狂,沒想到他竟然能好色到這種程度,連我這個刺客也不放過,還自大到以爲我會屈服于他,做他的女人,一個人,怎麽能自大到這種地步呢……”
望着陶商那巍然遠去的身影,獨孤伽羅眼神複雜,陷入了心潮澎湃之中。
……
三天後,陶商于燕京金殿下旨,起二十萬大軍東進,殺奔山海關而去。
原因很簡單,因爲吳三桂獅子大開口,要價太高。
陶商的本意是許諾給吳三桂官升一級,封爲安東将軍,再爵升鄉侯,這已經算是他對吳三桂的格外開恩了。
誰料到吳三桂竟然胃口大到離譜,想要陶商封他爲征東将軍,爵封縣侯。
要官要爵也就罷了,關鍵是吳三桂還想讓陶商下旨,命他率本部兵馬,永鎮山海關。
這就是陶商不能忍的了。
吳三桂這厮,分明是想名義上歸順大魏,吃着大魏發給他的俸祿,實際上卻擁兵自重,割據山海關重鎮,繼續做他的土皇帝。
爵位陶商可以給他,官位也勉強可給,無非是名與利而已,到時候隻需不給他實權,以大魏的國力,養這麽一個閑人又有什麽大不了。
關鍵是山海關那等軍事重地,連接滿州與幽州,乃是大魏将來東征滿州的必經之地,也是防範完顔阿骨打入侵的咽喉要地,這等事關緊要的戰略要地,陶商當然要派忠于自己的大将駐守,又豈能容忍吳三桂割據。
吳三桂既然不要臉,陶商就決定不給他臉,以二十萬大軍威逼山海關,逼迫吳三桂投降。
哪怕是吳三桂選擇投降了完顔阿骨打,陶商也再所不惜,大不了就來硬的,直接擊敗了吳三桂和完顔阿骨打,用血與火奪下山海關。
二十萬大軍開出燕京,追随着陶商,浩浩蕩蕩的東進,兵鋒過處,接連攻破了上垠,海陽,孤竹等數座在吳三桂勢力範圍内,不肯歸順大魏的城池。
十日後,陶商大軍已進至山海關以西不足百裏之地,隻需拿下了最後一座“臨渝”城,就可以暢通無阻,直抵山海關。
……
山海關。
關城之中,昏暗的關城大堂中,吳三桂高坐于上,以手托額,一臉的陰沉凝重,憂心忡忡都寫在了臉上。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名斥侯急匆匆的闖入了大堂,吳三桂的脖子立刻直了起來,精神頓時緊繃。
斥侯跪伏于地,顫聲叫道:“啓禀将軍,孤竹縣令已開城投降魏國,魏軍前鋒正逼近臨渝城。”
吳三桂身形一震,眼中頓時迸射出了驚悚之色,拳頭緊握,狠狠的錘擊在了案幾上,咬牙罵道:“該死,本将早就知道他們膽小如鼠,戰都不敢一戰就開城投降,可恨!”
大堂中,緊張的氣氛驟然而起,一衆副将們個個都憂心忡忡,焦慮不安。
“将軍,看來這次魏帝真是震怒了,竟然親率二十萬大軍前來,以我們手頭這點兵力,萬萬是抵擋不住的,不如趁着魏帝大軍還沒有殺到山海關,趕緊答應他開出的條件,投降歸順吧。”
階下一名副将慌張的進言,其餘副将們也紛紛點頭附合,勸說吳三桂識趣的歸降。
吳三桂長歎一聲,手掌不停的輕擊着額頭,陷入了猶豫不決之中。
他也知道,自己這是要價有些高了,得罪了魏帝,惹得大魏之皇以二十萬大軍前來。
他也很清楚,連劉備以整個漢國的力量,都不是陶商的對手,如今他吳三桂,隻以區區五千兵馬,一座山海關,絕對擋不住二十萬魏軍的強攻。
似乎,歸降魏國,已别無選擇。
就在這時,階下一名留着三角胡的文士,卻突然間站了出來,厲聲道:“魏帝既然拒絕了将軍開出的條件,必然是盛怒而來,對将軍已心懷不滿,倘若将軍此時歸順魏帝,隻怕這關城一獻,兵馬一收,魏帝必會對将軍秋後算賬,介時将軍豈非羊入虎口,死路一條。”
吳三桂身形一震,陡然間驚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秦先生言之有理,本将絕不能投降魏帝,降他等于是死路一條,可是……”
話鋒一轉,吳三桂又苦着臉道:“可若不投降魏帝,以我區區五千兵馬,絕非那厮對手,本将又當如何是好。”
“這還不簡單。”秦桧陰冷一笑,擡手遙指東面,“關外的完顔大單于,已率女真部一統滿州,建國稱帝在即,那完顔大單于一代雄主,有鲸吞中原之心,先前也曾派人來勸将軍歸附,将軍如若能獻關歸降完顔大單于,助他打開通往中原的門戶,将來完顔大單于奪取天下,則将軍便是開國功臣,榮華富貴,不比投降魏國多十倍!”
吳三桂身形陡然一震,眼眸中迸射出了興奮的精光,仿佛陡然間恍然省悟一般。
沉吟片刻,他騰的跳了起來,大手一揮,毅然道:“說的不錯,我吳三桂可是要做開國功臣,名垂青史!速速派人前往滿州,向完顔大單于獻上本将的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