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卻面露爲難道:“臣也想告訴陛下,隻是臣先前也跟陛下說過,臣出山之前,曾立下重誓,絕不以洩露家師的名号,懇請陛下體諒。”
“那你師父不是收了七個弟子嗎,其餘四人又是誰?他們的名字朕總可以問一問了吧。”陶商又問道。
“這個……恕臣也無能爲力。”李存孝的表情依舊爲難,“臣除了起誓不能洩露家師的名号之外,我們兄弟七人還在師父面前共同發誓,出山之後各行其是,彼此不許向外人透露其他同門的名号,适才是我那師姐和師兄自己暴露了身份,不然的話,臣也不敢向陛下透露他們的姓名。”
陶商就納了個悶了,心想這個世外高人的脾氣還真是古怪之極,竟然會立下這麽無聊的誓言。
他心中雖是好奇,但也不好爲難李存孝,隻好不再詢問。
隻是,陶商心中卻暗暗琢磨,盡管李存孝三人被系統設置爲了師兄弟,盡管他們是被自己召喚出來,但他們所經曆的一生經過,卻是真實存在,而非隻是他們腦海中的虛假記憶。
這就是說,他們三人那個神秘強大的師父,也是真實存在于這個世上。
陶商熟知三國曆史,實在想不起還有哪位隐世高人,會有能力培養出李存孝這樣強悍的弟子,而且還是七個。
那這就意味着,他們的這個師父,很可能也是被系統所召喚出來。
至于所召喚出來的武将,陶商記憶中應該沒有這樣的強者,倒是那幾個隐藏武将,系統沒有透露其真實姓名和數據,反倒存在可能。
念及于此,陶商即刻用意念問道:“系統精靈,醒醒了,我問你,獨孤求敗他們的師父,是不是我先前召出來的隐藏武将。”
“嘀……系統友情提示,李存孝三人的師父,并非宿主所召喚的隐藏武将,但卻是系統召喚的武将。”
“什麽亂七八糟的。”陶商被繞暈了,“既然不是我召喚出來的隐藏武将,又怎麽可能是系統召喚出來的武将,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一個牛逼的人物啊。”
“嘀……根據系統規則,當宿主召喚中期武聖級别的武将時,本系統就會自動召喚一名隐藏武将,既不效忠于宿主,也不與宿主敵對,而是處于中立狀态,李存孝三人的師父,就是這名被動召喚武将。”
我靠!
陶商當場就火了,沖着系統精靈吼道:“你搞什麽鬼啊,什麽時候竟然背着我又悄悄的召了一名武将,也不告訴老子。”
“嘀……本系統再次友情提示,系統召喚被動武将,隻要條件符合,就會自動召喚,無需告知宿主,你又沒問我,我當然不可能主動告訴你了。”
系統精靈一如既往的有理,順道還用一堆數字,做了一個鄙視陶商的表情。
陶商也是無奈,知道這個系統有很多坑爹的設置,也不是一會兩回的坑他,這要是生起氣來,不得氣死自己。
“好吧好吧,你有理行了吧,我送你一個大寫的服字,那你總能告訴我,這名被動召喚武将是誰吧?”陶商強壓下了火氣問道。
“嘀……根據系統規則,本精靈沒有權限告知宿主被動武将身份。”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陶商罵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問道:“對了,還有那個獨孤伽羅,她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不是默認效忠于我的嗎,怎麽現在卻變成了跟我敵對了,難道召喚武将長時間不來投奔,忠誠度還能變低不成?”
“嘀……根據系統規則,默認效忠宿主的武将,并不會因爲長時間不來投奔,就降低對宿主的忠誠度,但如果該武将受到敵對武将的影響,就有一定機率做出對宿主不利的事件,如果敵對武将與該武将關系越近,則這種影響就越強烈。”
陶商明白了。
獨孤伽羅之所以跟自己作對,并不是因爲她的忠誠度降低了,而是因爲她在被召喚後,系統又召出了獨孤求敗,而獨孤求敗跟自己又是敵對關系,恰巧又被系統設置成了跟她是兄妹關系。
所以,獨孤伽羅才在獨孤求敗的影響下,做出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又因爲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妹關系,所以導緻這種不利程度,放大到了協助獨孤求敗刺殺自己的程度。
“那怎麽解除她的這種敵對思想呢?”陶商又問道。
“嘀……想要解除敵對思想其實也很容易,隻要宿主能把獨孤伽羅與獨孤求敗進行隔離,避免二人接觸,則獨孤求敗對獨孤伽羅的負面影響就會逐漸下降,直至歸降,那時獨孤伽羅自然而然的就會歸順宿主。”
原來如此,幸好還有解除的方法。
那麽現在要做的就簡單了,獨孤求敗已經逃走,陶商現在就是要活捉了獨孤伽羅,先把她軟禁起來,等到她身上的負面影響消失之後,就能坐等她歸順。
“這樣還算能接受,要是直接把效忠的給我降成了敵對的,那我就要罵娘了……”
陶商暗吐了一口氣,嘴角這才揚起幾分滿意的笑容。
這時,秦瓊也已竄上了屋頂,拱手道:“陛下,現在該怎麽做,要不要即刻搜捕那一男一女兩個刺客。”
陶商思緒回到現實,拂手道:“那獨孤求敗身法了得,既然他已經逃走,逮是逮不到了,你們就速去把他的畫像畫出來,往天下各地張貼,朕要叫他無處容身,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諾!”秦瓊應承下,卻又道:“那個叫獨孤伽羅的女刺客呢?”
陶商鷹目中凝起殺機,冷冷道:“朕拿下燕京之後,收用了不少僞漢留下的宮女宦官,這獨孤伽羅既然能混迹其中,就說明宮中有人在暗中幫她,還有人對僞漢心存幻想,對于這些僞漢餘孽,朕絕不能姑息,你速速去嚴加查辦,把那些餘孽給朕統統揪出來,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殺令下達,陶商又令秦瓊率禦林軍在宮中嚴加搜查,皇宮各門統統關閉,直到捉拿到了那獨孤伽羅。
陶商是估摸着那獨孤求敗武道不凡,可以一路殺出這麽遠,借着水道逃走,獨孤伽羅卻是一個弱女子,不可能三竄幾縱就翻牆而出,此刻必然還在宮中,等着覓到機會于蒙混出宮。
所以,隻要把宮門一關,獨孤伽羅就是插翅也休想飛出皇宮,隻等着秦瓊把皇宮每一個角落,挨個都翻一遍後,必能将她揪出來。
旨意下達,秦瓊即刻去依旨行事,數千名禦林将士們,即刻忙碌了起來,整個皇宮都處于高度戒備之中。
陶商的目光卻又轉向了李存孝,問道:“存孝,獨孤求敗敢刺殺朕,朕絕不輕饒,而你又跟他是師兄弟,朕想問問你是什麽态度?”
李存孝忙拱手道:“陛下無需擔心,臣與那獨孤求敗雖乃師兄弟,但家師在我們同門七人出山之時說過,一出師門,天大地大任我們自由縱橫,但憑自己心意行事,無需爲同門之誼所累。今臣效忠于陛下,而獨孤求敗卻想弑君,臣絕不會因公廢私,必要時候,臣會親手殺了獨孤求敗。”
“那就好,有你這番話,朕就放心了。”陶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心下又暗想,李存孝的這個師父,還真是個奇葩,别家師父教徒弟,多少都會護短,教導弟子們要抱團,彼此互助,以将師門發揚光大。
這位高人可好,徒弟們一掃地出門,就告訴他們别顧忌同門之誼,一言不合,想翻臉就翻臉,想同門相殘就同門相殘,全憑自己心意就行。
“這樣的老師,倒是有點合朕的胃口呢……”陶商暗暗點頭。
陶商琢磨着這個奇葩高人會是誰是,宮中已展開了最嚴密的搜查,秦瓊帶人幾乎把整個皇宮翻了一遍,連每一口水井,每一間櫃子,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就差掘地三尺。
但奇怪的是,搜查嚴密到這種程度,卻始終沒有發現那獨孤伽羅的蹤迹。
不覺已是天黑,一身疲憊的秦瓊,很無奈的來向陶商禀報,稱他把皇宮搜了整整三遍,就是沒找到那獨孤伽羅。
“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不可能憑空消失,她會藏到了哪兒去呢?”
陶商劍眉微凝,指尖敲擊着龍案,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啪!
突然間,陶商猛一拍龍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朕知道她藏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