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本還在嘿嘿壞笑,沉浸在調戲兩個美人的樂趣之中,給她這以一拳正好打在了自己肩膀的一處傷口,痛的咧嘴直叫起來。
洪宣嬌臉色一變,嬌羞埋怨,立刻取代了深深的關懷,忙是從他的臂彎裏爬了起來,愧咎的問道:“對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揉揉。”
臉畔生暈的潘金蓮忙也爬了起來,又是心疼陶商,又是眼神埋怨洪宣嬌。
陶商膀上是痛,但也沒有痛到咧嘴,他是故意的裝出這副樣子來,來享受兩位美人的關懷備至。
“聽說陛下受傷了,臣來遲了——”
就在這時,扁鵲拎着藥箱,風急火燎的闖了進來,一掀簾子,正好撞見了躺在榻上的陶商,跟兩位美人親密的樣子。
扁鵲到嘴邊的話,嘎然而止,站在那裏尴尬的笑了起來,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洪宣嬌聽到了背後聲音,回頭一瞧是扁鵲來了,臉色頓是一紅,趕緊從榻上爬了下來,故作淡定的說道:“扁神醫,你來的正……正好,你快給陛下瞧瞧傷吧。”
洪宣嬌顧着矜持,不好意思,潘金蓮卻“無所顧忌”,就那麽伏在陶商身邊,姿态暧昧的貼着陶商,卻很是自然的召喚扁鵲給陶商看病。
扁鵲這才拎着藥箱上前,幹咳道:“那個……兩位小姐能不能稍稍讓一讓,下官也好給陛下治傷。”
洪宣嬌趕緊站在了一邊,潘金蓮也隻好不情願的從陶商的身上離開,乖乖的站在了榻前。
于是扁鵲這才好給陶商診治,又是清洗傷口,又是上藥,又是包紮,二女則在旁邊打着下手。
忙乎了好一陣子,傷口終于是包紮完畢,扁鵲也長松了一口氣。
“陛下的傷勢并無大礙,休息這三五日就應該可以好了,隻是……”隻是二字後面的話,扁鵲欲言又止,臉色有些尴尬,似乎是難以啓齒。
“隻是什麽,說啊?”陶商催促道。
“這個嘛,臣的意思是,陛下在恢複期間,最好能夠……能夠禁欲,不要太近女……女色……”
扁鵲叮囑之時,目光悄悄的瞟了潘金蓮和洪宣嬌一眼,那“女色”二字,顯然是爲她二人量身打造。
洪宣嬌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頓時臉色绯紅,暗暗瞪向扁鵲,眼中盡是愠色。
潘金蓮卻是低眉淺笑,羞澀之中含羞幾分嬌笑,那樣子,似乎還巴不得陶商能近她這個“女色”。
“咳咳,朕明白什麽意思啦,你先忙你的去吧。”陶商倒是笑的坦然,拂了拂手。
“那微臣就告退,不打擾陛下和兩位小姐了。”扁鵲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大帳中,再次隻餘下她二人。
陶商望着兩位美人,心中是感慨良多,經曆方了才那一番暧昧和關懷,他已看出二女對自己的脈脈深情,自是感動不已。
尤其是洪宣嬌,陶商琢磨着也差不多該是娶了她,獲得她身上的1點寶貴的聯姻附加武力值的時候了。
這樣的話,他的武力值就能沖上99,再努力那麽一點點,就能踏上半步武聖的境界。
唯有如此,陶商才不用依賴暴擊這種不穩定的天賦,來跟孫策這樣的敵人來抗衡,也不用再冒着像今日這般,身上負傷,甚至有性命之憂的風險。
畢竟,挨刀子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的。
“你們過來吧。”陶商張開雙臂,向她二人同時伸出了手來。
潘金蓮想都沒想,忙把自己手蔥似的纖手,放在了陶商那寬厚有力的手掌心中。
陶商輕輕握握,溫柔的揣摸,微笑的目光,又望向了洪宣嬌。
此時的洪宣嬌正酥紅着臉,貝齒輕咬着朱唇,一會看看潘金蓮那“不害臊的樣子”,一會又瞧瞧陶商伸向自己的手,心中糾結不已,在猶豫着要不要把手交給陶商。
遲疑了一會,扭捏了一會,洪宣嬌還是忍着窘羞,顫巍巍的将手擡起來,磨磨蹭蹭的放在了陶商的手掌中。
陶商滿意的一知,将洪宣嬌的手兒緊緊握住,雙臂那麽一用力,兩位佳人便無可抗拒的被拉向了他,雙雙的投入了他的臂彎之中。
潘金蓮天生狐媚,自然是沒有半分抗拒,一臉甜蜜的羞笑,像兔子一般深深的依偎在陶商的臂彎下,那素手自然的按搭在他的胸膛上,纖纖玉指有節奏的抓撓他胸膛的肌肉,隔着一層衣衫,肆意的挑逗陶商。
至于洪宣嬌,雖然已經放開了不少,卻始終沒有潘金蓮那麽開放,手兒隻輕輕的搭在了陶商的胸膛上,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此時此刻,陶商心中怦然大作,胸中的欲念如火燃起,真恨不得把扁鵲的叮囑抛在腦後,當場就把她倆人給辦了,共上雲宵。
隻是,深吸過幾口氣後,陶商終究還是勉強壓制住了贲張的念火。
沒辦法,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了她二人身上的天賦,還有附加武力值,他隻能強忍着。
心情漸漸平伏下後,陶商左手摟着潘金蓮,嘴卻悄悄的湊到了洪宣嬌的耳邊,笑眯眯的輕聲道:“趕走孫策之後,就嫁給朕,做朕的女人,好嗎?”
嫁給朕,做朕的女人!
這一句低聲細語的悄悄話,洪宣嬌聽着卻入春雷入耳,嬌軀陡然間一顫,看向陶商的目光驚羞無比,似乎是沒想到,陶商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早在當初龍編一戰,陶商手下留情饒她一命,如約放她離去之後,她就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
她離開龍編之後,之所以會來到泰山腳下,也是因爲聽說宋江叛亂,猜想到陶商多半可能親自前去平叛,内中之中盼着還能跟陶商再會,才在這樣信念的驅使下,來到那是非之地。
當她輔佐羅貫中,奪下萊蕪城,跟陶商在戰場上再次相遇之時,她心中就發下了誓言,這天注定的緣分,她絕不會再松手,一生一世都将追随陶商左右。
哪怕隻是作爲陶商的臣子,爲陶商浴血殺場,隻要能時時看到他,心願已足。
她卻萬沒有想到,陶商竟在這個時候,親口跟她提出要娶她,要納她爲妃,這簡直超乎了她的設想,一瞬間讓她有種受寵若驚,身在夢中的錯覺。
“我……我不是在作夢嗎?”驚喜中的洪宣嬌,怔怔的問道。
“你當然不是在夢裏,朕隻問你一句,願意還是不願意。”陶商口中那濃烈的雄性氣息,吹動着洪宣嬌的雪頸耳根,撩的她心湖蕩漾,臉畔暈色如潮。
那加速的心跳,那怦怦的跳動聲,也徹底把洪宣嬌從失神中叫醒,讓她意識到自己并非是身中夢中。
那是切切實實發生的事,大魏之皇,這個天下最強者,這個已然俘獲自己芳的心的男人,确實說要娶她。
不可想象的美夢,竟然成真,她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洪宣嬌脈脈深情的望着陶商,眸中盈起了激動的晶瑩,酥紅卻又幸福的臉蛋微微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陶商松了口氣,看着她那嬌羞暈紅的臉蛋,心中是愈發的喜歡,禁不住就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一口。
洪宣嬌身兒又是一顫,一時間是羞紅滿面,無限的動人。
陶商跟洪宣嬌間的親昵,動作細微無聲,那一頭的潘金蓮自然無法覺察到,更無從得知,洪宣嬌已從陶商那裏,得到了将要被迎娶的承諾。
陶商當然不是那麽偏心之人,潘金蓮對自己深情如此,以他的性情,本該先娶了她才是。
怎奈她身上有禍水天賦,爲了合成天命天賦,他必須要等到陰麗華前來投奔,同時迎娶了她二人,才會讓她們的旺夫天賦和禍水天賦,融合生成天命天賦。
“金蓮啊金蓮,不是朕不想娶你,實在是時機未到,隻能先委屈你了……”陶商心中暗自歉然,便将潘金蓮摟的更緊了。
潘金蓮卻不知陶商心事,眼見陶商将她摟緊,心中愈加開心,臉上泛起了更加嬌媚動人,撩逗人心的笑容。
兩位美人便緊緊的依偎在陶商的臂彎之下,雖然是心思各異,二人的俏臉上,卻都寫着同樣的“幸福”二字。
……
劇縣。
圍營之中,周瑜正騎着白馬,巡視諸營。
黃昏時分,所有的大營畢已巡視完畢,周瑜立馬于南營之外,目光望向劇縣,望着那座殘破的城池,明眸之中流轉着絲絲陰冷的恨色。
“若有天雷炮,此時此刻我早已站劇縣的廢墟上,把張巡那厮碎屍萬段了,都是關羽那個自大的家夥,愚蠢的中了陶賊的伏兵之計,斷送了天雷炮……”
周瑜劍眉深凝,口中喃喃自語,對關羽是抱怨不斷。
抱怨過一陣後,周瑜的明眸中又燃燒起了自信的傲意,冷哼道:“張巡,你撐到現在,城中隻餘下八百人馬,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沒有關羽的天雷炮,我就不信我攻不破你的城池,你給我等……”
“大将軍快看,南面方向向有大隊人馬正在向我大營而來。”身邊的親兵一聲尖叫,把周瑜從神思中驚醒。
周瑜身形一震,急是撥馬轉身,向着南面方向望去,果然見塵土遮天,似有萬千人馬的影子,正朝這邊狂奔而來。
“南面陛下正率大軍阻擋魏賊,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馬到這裏來,莫非……”周瑜身上打了個冷戰,心裏立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那預感一閃而過,周瑜立刻搖頭屏棄,自嘲的笑道:“周瑜啊周瑜,你怎麽能這般小看天皇陛下,他的武道已練成半步武聖,麾下兵馬跟陶賊相當,又有關羽率數千鐵騎去相助,還添了太史慈和周泰兩員猛将回歸,怎麽可能敗于陶賊之手呢,還敗的這麽快,你真是想多了。”
周瑜當下便放寬了心,卻又不敢太過小視,隻令全營戒備,靜觀其變。
過不多時,人馬的影迹已近,黑壓壓無邊無際,竟有四五萬之衆,确實都是自家的軍隊的衣甲旗幟。
而且,這些人馬個個個都灰頭土臉,萎靡不振,不是衣甲不整,就是幹脆邊兵器都沒有,舉着東倒西歪的旗幟,狼狽不堪的向着大營這邊逃來。
周瑜的眼睛越睜越大,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一種莫名的心疼感覺,正在心底升起。
突然間,前方處出現了孫策的身影。
去時意氣風發的孫策,此時歸來,卻神色黯然,臉色蒼白,看那樣子不但是遭受大敗,而且還受了傷。
周瑜的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急是策馬出營迎了上去,顫聲驚問道:“陛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孫策苦着一張臉,一副羞于見周瑜的樣子,苦了半晌,方才歎道:“公瑾,朕被陶賊給……給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