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系統掃描完畢,對象名爲楊再興。”
果然是他!
陶商眼睛就亮了。
先前那武将剛剛出現,替自己擋下武松一擊,直接被武松震到吐血之時,陶商就看出那人的武力值比自己還要低,也就是90多點而已。
但緊接着,那武将接住武松第二招時,陶商就驚奇的發現,他的武力值已神奇的飙到了99。
而再次被武松震到吐血,使出第三招之時,他的武力值竟然直接沖上了100,達到了半步武聖的實力!
武松擁有酒狂天賦,靠喝酒就能改變體質,讓自己的武道飙升爆漲,而這個迎擊的無名武将,顯然也具有飙升武道,突破極限的能力。
陶商思緒飛轉之下,立時就想起了,那個被召喚出來已久,卻遲遲沒能前來投奔的楊再興。
隻有他,擁有着血狂天賦,隻有這一種天賦,才能不斷飙升自己的武力值。
而陶商依稀記得,血狂天賦的觸發機制,乃是擁有者越是受傷,越能提升實力。
他連着吐了兩口血,内腑必受重傷,又被刃氣掃到遍全鱗傷,卻依舊屹立不倒,反而是越傷越強。
除非是楊再興,他還能是誰!
“楊再興啊楊再興,朕等的你是好苦啊,沒想到你會在這麽關鍵時刻趕到,看來朕果然是天命在身,好,就讓朕瞧瞧,血狂跟酒狂,到底誰更狂!”
陶商興奮之時,前方七步,刀與棍已第三次相撞。
轟!
震天的獵獵激鳴之聲,再度是沖天而起,一團巨大的球狀沖擊,爆漲開來,再度掀起了漫空狂塵。
方圓七八丈範圍之内,更被震到飛沙走石,氣勁橫沖,那遠遠已躲開的敵我士卒,竟也被刃風掃到,紛紛倒地。
就連陶商這個98點武力值的絕頂強者,在這等爆漲的沖擊波下,也因爲有傷在身,緊緊夾住馬腹,方才能勉強坐穩。
狂塵散盡,楊再興依舊屹立不倒。
而且,這一次因爲擁有了100武力值,雖然戰鬥力依舊低于武松,卻已大大的拉近了差距,在此震擊之下,并沒有再吐血,隻是身形再度劇烈一震,本已濺血的虎口,再次被震出血迹。
楊再興,再次扛下了武松驚天一擊!
陶商松了一口氣,欣慰的笑了。
而此刻的武松,卻已駭然變色,一張狂妄的臉上,驚到扭曲變形,那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或者說,他這已經是第二次見了鬼。
上一次是對戰陶商,雖然是僅僅是十幾招,但陶商的武力值卻變化飄忽不定,同樣也發揮出了100的武力值。
而現在,又是眼前這個無名之将,竟然也爆發出了100的武力值!
那可是100武力值,半步武聖的實力,放眼天下,當年可是隻有呂布才有的存在,現在卻變成了遍地都是,焉能不令武松感到震驚無比。
“怎麽可能,那陶賊的麾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半步武聖,這怎麽可能?”
震驚之下,武松陷入了驚異之中,一時間竟是忘了再度進攻。
楊再興卻又舔一口嘴角血迹,傲然喝道:“叛賊,今天就叫你瞧瞧我楊再興的本事,看刀。”
狂烈的暴喝聲中,楊再興抖擻精神,手中戰刀反守爲攻,狂擊而出。
那浩浩蕩蕩的刀鋒,挾着狂風暴雨般的力道,掀起末日降臨般的遮天狂塵,呼嘯轟出。
“105的武力值,竟然爆出了初級武聖的戰鬥力,不愧是血狂!”陶商腦海中出現了紅色的武力值,興奮到暗暗喝彩。
前方處,武松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及多想,急提一口氣,舞棍相擋。
吭!
震天激鳴,刃氣四射,腳下的地面被掃出無數道溝壕。
這驚天一擊之中,楊再興巍然如塔,紋絲未動,起息未起波瀾,已是堂堂正正,絲毫不落下風的接下了武松這一棍。
“武聖的實力,這的武道竟然還隐藏着實力,不是半步武聖,而是武聖!”
武松駭然變色,精神再遭重擊,那愕然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見了鬼來形容,卻是駭然之極。
他以爲自己天賦超絕,有着禀異于常人的天賦,可以靠着喝酒來高變體質,提升自己的體質,乃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存在,甚至是項羽呂布之流,他都有信心挑戰。
他卻萬沒料到,魏軍中竟是藏龍卧虎到這等地步,随便拉出來一個叫楊再興的無名小校,竟然也擁有初級武聖之力。
武松要瘋了,真的是要被逼瘋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瘋狂的武松如野獸般狂叫,手舞着大鐵棍,瘋也似的向着楊再興再攻而上。
隻可惜,這一次他已休想再壓制楊再興。
血狂的強大不遜于酒狂,此時的楊再興在受傷流血的激發下,已具有了跟武松相同的戰鬥力,二人皆是初級武聖,誰也别相壓倒誰。
刀影重重,棍影如松,兩員憑借着天賦,在短時間内沖上初級武聖的變異強者,戰成了一團。
二十招……
三十招……
五十招……
轉眼交手已愈百招,二人依舊不分勝。
他二人間難分高下,想要分出勝負,隻怕就等看誰的天賦狀态率先結束才行。
而四周的這場伏擊戰,魏軍卻已占盡了上風。
由于武松被阻,無法将被截斷的泰山軍們,統統都連起來,使得敵軍的指揮系統就此失靈,陷入了首尾不能相顧的境地,兵力數量雖是魏軍五倍之色,卻被魏軍殺得鬼哭狼嚎,陷入崩潰的邊緣。
丁奉和鄧艾兩員年輕小将,再加上穆桂英,統領着一萬魏軍,将敵軍殺得片甲不留,漫山遍野的狼狽而逃。
魏軍的數路兵鋒,撕破了亂軍,直奔着宋江的中軍所在殺奔而來。
衆軍環護中的宋江,此刻一張黑臉已黑到了發絲,咬牙切齒,嘴角抽動,眼眸中燃燒着驚怒與不甘。
他已看到了武松被阻,自知敗局已定,絕無可能再挽回。
先是被陶商聲東擊西之計戲耍,如今又中了陶商的伏兵之計,宋江的内心之中,已深深感受到了大魏之皇的名不虛傳,更感覺到自己所謂“懷才不遇”的怨恨,實在是有些矯情了。
在用兵如神的陶商眼中,他宋江配不配不得上“人才”二字,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大王,我軍半數已崩潰,再戰下去大王就有性命之憂,請大王以大局爲重,速速下令撤兵退往博縣吧。”飛奔而來的林沖,聲音沙啞的叫道。
博縣,乃是通往國都奉高城的第二道防線。
今日若是退兵,就意味着承認失敗,禦敵于國門之外的戰略,就此破滅,就要任由魏軍長驅直入,深入他泰山國腹地。
“可惜,本王豈能就這麽被陶賊戲耍,本王不甘心,不甘心啊……”宋江咬牙切齒,拳頭緊握,遲遲下不了決定。
“殺宋江!”
“殺宋江!”
就在這時,前方魏軍已滾滾而來,越殺越緊,要他命的嘯聲,震破天地,令人毛悚。
宋江臉色一變,背上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大王啊,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執着于一時輸羸,大局爲重,速速東撤吧。”吳用也焦急的勸說道。
宋江長吐了一口氣,陰沉着一張臉,恨恨道:“今日一敗,本王發誓必會報還,傳令全軍,速速向博縣撤退。”
說罷,宋江也不等号令傳下,就趕緊撥馬而走。
林沖吳用一衆,也跟着松了一口氣,忙是擁簇着宋江,向着東北面逃去。
令旗搖動,金聲響起,撤退的命令方才下達。
這時,已意志已接近崩潰邊緣的泰山軍士卒們,殘存的鬥志便即土崩瓦解,紛紛是丢盔棄甲,望風而逃。
铛铛铛——
急促的鳴金撤兵之聲,回蕩在了山谷之間,也驚動了正在瘋戰的武松。
出棍之際,武松被金聲所驚,急是回頭一瞟,卻見宋江的“泰山”王旗,已向着東北方向,狂逃而去。
“公明哥哥竟然支撐不住,先逃了,真是——”武松心頭一震,暗暗咬牙,滿臉的恨怒不甘。
他還抱着一線希望,希望着能夠擊敗楊再興,再去殺了陶商,力挽于狂瀾。
誰想到,宋江這麽一逃,無情的擊碎了他的最後一線希望。
左右軍兵已望風而潰,追随他的人馬越來越少,他漸漸已陷入了孤軍奮戰的境地,再這麽執着的戰下去,他就要陷入魏軍重重圍困之中,性命也要交待在這裏。
他更是感覺到,那狂烈的酒勁已經過去,自己這酒狂的天賦已接近了尾聲,無法再支撐下去。
念及于此,武松隻能一咬牙,強攻幾棍,撥馬就望東面敗逃而去。
“陶賊,今天也留你一命,他日我武松必取你項上人頭!”武松臨逃還不忘丢下了一句恨話,卻不敢回頭,隻顧奪路而逃。
楊再興想要追擊武松時,卻感覺到胸中一陣劇痛,雙臂也跟灌了鉛似的,被傷痛所擾,無法再拼力追及。
他知道,自己這血狂的狀态,也進入到了尾聲,武力值急劇下降不說,傷勢對身體的影響也迅速的開始顯現出來。
無奈之下,楊再興隻得放棄了追擊。
他撥馬回身,翻身下馬,拜倒在了陶商跟前,喘着氣道:“末将楊再興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陶商此刻還沉浸于方才那場初級武聖級别,驚心動魄的大戰之中,直到被楊再興這麽一敗,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交鋒已結束,楊再興已驚走武松,宋江也已全面潰敗。
看着眼前這員天賦禀異的,救自己于生死之間的絕世猛将,陶商心中是欣賞不已,一躍跳下馬來,大笑着就要親手将他扶起。
就在陶商還沒扶住他時,楊再興卻兩眼一黑,身形一晃,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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