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手心之癢

入夜。

陶商穿行于營地之間,不時的能夠聽到一間間營帳中,傳出來的士卒們的竊竊私議之聲。

白天的時候,他宣稱要靠田單的在天之靈,來拿下真定的傳言,顯然已遍傳了全軍,一時間掀起了士卒們議論。

士卒們多是智謀平平的普通人,除了聽從命令之外,鮮有什麽判斷力,恰恰是這些低層的士卒們,反而對陶商的判斷是深信不疑,個個都心懷着激動,準備着明天大殺一場,建功立業。

“果然是知道的越少,越無所畏懼啊……”

心中感慨着,陶商穿過了營盤,來到了那間有女兵站崗護衛的營帳之外。

什麽田單的在天之靈,隻不過是陶商瞎編的借口而已,他真正所依仗的破城利器,隻是帳中那個女子而已。

在破城之前,陶商自然有必要來看望看望一下她。

來到大帳外,衆女兵紛紛下拜,陶商下意識的就想走進去,卻忽然想起了當日誤闖穆桂英大帳的那尴尬一幕。

陶商便停下了腳步,不想驚動了那孟姜女,問道:“那位孟姜女在做什麽?”

“回陛下,扁神醫正在裏邊給那位孟小姐看病呢。”女兵答道。

原來如此。

陶商便也不急着進去,便在帳外踱起步來,耐心的等候。

片刻後,帳簾掀起,扁鵲走了出來,一見着陶商,慌忙長揖見禮。

“免禮吧。”陶商一拂手,關切問道:“那孟小姐口疾怎麽樣,有的治嗎?”

扁鵲捋着白須,自信笑道:“孟小姐這口啞之症,若是先天的話,臣還真束手無策,所幸她隻是後天因病所得,臣方才已經給她診視過了,應該還有治愈的希望。”

“那真是太好了。”陶商也欣然笑了,“不知得多久才能治好?”

“這個嘛……”扁鵲面露些許爲難,“那就不好說了,孟小姐的口疾還有些嚴重,除了要服湯藥之外,還要每隔一定時間,就要給她用針灸之術,好打通她喉間堵塞的經絡,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少則半年,多則甚至需要一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陶商明白了,便道:“那你的意思是,朕征戰在外,你要随軍跟随,那這個孟小姐想要治病,也需要長期跟随在軍中了。”

“正是。”扁鵲點點頭,“這治療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一停了就會功虧一篑,反而可能造成更大的傷害,永遠也無法再治好。”

陶商劍眉微微一凝,卻沒想到,治孟姜女的口啞,竟然會這麽麻煩。

不過,轉眼間,陶商眸中卻又閃過一絲精光。

孟姜女身上可是有淚崩天賦的,他征戰在外,關鍵時刻就要告她來發威,正要随軍帶着她,以備不時之需。

但她不同于上官婉兒,也不同于西施,那兩人屬于無家可歸,以女官身份帶在身邊也合情合理。

至于穆桂英這樣的女将,身爲大魏之将,随軍出征帶在身邊,更是再合理不過,都沒什麽好說的。

可孟姜女卻是田單家眷,好歹也是公卿千金小姐,自己總不好把人家強行帶在身邊,總得找個合适的理由吧。

眼下看來,給她治病,便是最好的理由了。

“行啦,朕明白了,今天就就辛苦你爲她治病了。”陶商笑道。

“孟小姐是田将軍親屬,臣爲她治病,乃理所應當之事,豈敢言辛苦。”扁鵲表達了一番對田單的敬意後,方才拎着藥箱告退。

陶商目光轉身營帳,便想要問一問那孟姜女,自己是否方便進去,但轉念一想,她又是個啞巴,說不出話來,怎麽知道她方不方便。

遲疑了一下,陶商也沒那麽多顧忌,索性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擡頭一望,他就看到,此時的孟姜女正在帳中來回踱步,素淨的臉上寫着“興奮”二字,如水的明眸之中,湧動着濃烈的希望之色。

顯然,她聽扁鵲說自己的口啞之病有的治後,興奮驚喜到了難以自已。

“看來是田卿在天之靈保佑,孟小姐你的病,果然有的救了。”陶商便笑道。

孟姜女從興奮暢想中驚醒,回頭一見陶商,臉上頓時湧起了無盡的感激,慌忙就向陶商下跪。

陶商忙是幾步上前,将她扶住,淡淡道:“朕早說過,這是朕理所當然應該做的事,孟小姐你就不必如此了。”

孟姜女欠起了身子,感激的目光望着陶商,那眼神,就仿佛遇上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大貴人一般,說不出是崇敬還是感激。

忽然間,孟姜女想起了什麽,便舉手向自己比劃起來,嘴裏還咿咿呀呀。

陶商這下就茫然了,怔怔的看着她比劃,自己又不懂手語,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孟姜女比劃了半天,見陶商不明白,隻好在帳中找了起來,看樣子是想找筆紙,把自己想說的話寫下來。

隻是上官婉兒安排她住下時,并沒有給帳裏安排筆墨,她找了半天也沒找着,急的什麽似的。

陶商恍然省悟,眼眸一亮,便将自己的手掌攤開伸向了她,笑道:“朕看不懂你的手語,這樣吧,你就把你想說的話,寫在朕的掌心吧。”

孟姜女一怔,望着陶商那寬厚的手掌,眉色間泛起了幾分膽怯,似乎在她眼中,陶商的手掌是龍掌,萬金尊貴,自己不敢觸碰一般。

陶商看出她心裏的顧忌,便大度寬慰道:“這裏也沒有别人,你就不用把朕當成是天子,就把朕當成是你的一個大哥哥便是了,在自己哥哥手掌上寫幾個字,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孟姜女身兒微微一顫,望向陶商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奇色,似乎是不敢相信,橫掃天下,霸道狂烈的大魏皇帝陛下,竟然也有這等平易近人的一面,竟然會讓她視爲哥哥。

一時間,孟姜女更加感到受寵若驚,望着陶商伸出的手掌,手兒雖是擡了起來,卻遲遲不敢觸碰。

“朕讓你寫,你就可以寫,沒什麽可顧忌的!”陶商突然間伸出另一隻手,抓起孟姜女那懸在半空的素手,按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當陶商握到她手兒的瞬間,孟姜女嬌軀劇烈一顫,仿佛被電流電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手已被強行的放在了陶商的掌心。

那一瞬間,孟姜女的臉畔,不禁泛起了一絲慌羞之意,眸中那種受寵若驚的眼神,也更加強烈。

她呼吸跟着就急促起來,那發育不錯的酥峰,也跟着起伏不定。

她那澎湃的情緒,既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生平頭一次跟一個男人肌膚相親,少女春心慌羞蕩漾,又像是以一介凡人之軀,觸碰到了“真龍之軀”,激動惶恐到無法自制。

正當她惶恐羞慌,不知所措之時,一擡頭,正撞上了陶商那溫柔親切的目光。

那眼神頓時讓孟姜女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就仿佛眼前的男人并非至高無上的帝王,而真的隻是一個關懷自己,平易近人的貼心大哥哥一樣。

孟姜女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面對陶商不再那麽慌張無措,莞爾一笑,用纖細的食指尖尖,在陶商的手心裏寫起了字。

她這麽一寫不要緊,陶商自己卻跟着沉不住氣。

那指尖刮過掌心皮膚,那種酥酥的癢癢的感覺,絲絲縷縷的經由自己的皮膚,經由神經,傳入了他的心底。

那**的感覺,攪動他的心不由動蕩起來,血液之中的小火苗,無法克制的就漸漸燃燒了起來。

“冷靜,冷靜,她隻是個失去兄長,又不能說話的可憐小姑娘而已……”

陶商心裏告誡着自己,暗暗的吸了幾口冷氣,強行壓制住了心底的蕩漾,卻又還得假裝若無其事,忍耐着她給自己手心撓癢癢。

孟姜女這下是一點緊張都沒有了,隻顧低着頭,在陶商的手掌心上專心的寫着字,卻萬沒想到,天子已經癢到難耐,恨不得即刻把手抽出來。

陶商卻沒辦法,隻好強忍着,誰讓這個辦法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這時也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半晌後,孟姜女終于寫完,向着陶商拱了拱手,素潔如雪的俏臉上,一副祈求的表情。

她那表情,俨然有幾分撕嬌的意味在内,看起來真有些把陶商當大哥哥了,像妹妹那樣在向他撒嬌懇求。

陶商終于也松了一口氣,琢磨着她剛才在自己手中寫的那些字的意思,很快就明白,原來她是請求能跟随在軍中,好讓扁鵲這個神醫,能夠随時給她治病,這樣的話她的病才有希望治好。

陶商就樂了,這番話本就是他想向孟姜女提出來的,卻沒想到被她主動提出來了,這倒正中陶商的下懷。

“軍中風餐露宿,條件有時候會艱苦,你真的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了嗎?”陶商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卻反問道。

孟姜趕緊點點頭,又在他手心裏寫道:隻要能重新說話,再大的苦我也不怕。

她意志如此堅定,陶商自然便沒什麽好再擔憂的,便欣然道:“好吧,既然你不怕苦,那朕就準你跟在軍中,朕也很想聽聽,你原本的聲音,是不是像天籁之音那麽好聽。”

聽到陶商答應,孟姜女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但聽到“天籁之音”四個字時,她卻臉畔微暈,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便微紅着臉,低着又在陶商手心中寫道:多謝陛下恩準,不過可能會讓陛下失望,我哪裏有天籁之音,我的聲音很難聽的。

陶商便又一笑,搖頭道:“你就别謙虛了,朕才不相信你這樣清麗純淨的美人,聲音會很難聽。”

被陶商稱贊爲美人,孟姜女臉不由更紅,就像是染了酒紅一般,神情越發的有幾分害羞,低眉抿嘴暗笑,卻又暗含着幾分竊喜。

“到底是女兒家家的,不管是年輕還是年長,都喜歡被人誇贊美啊……”望着孟姜女那含羞帶笑的嬌嫩臉龐,陶商心中感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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