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帳中,陶商正閑坐在那裏,閑品着小酒,坐等着穆桂英來投奔。
這數天的時間裏,劉備又幾次派人來挑戰鬥陣,陶商都高挂免戰牌,任憑劉備派人于營外大罵挑釁,都無動于衷。
三天之後,那名使者去而複返,跪倒在了陶商的跟前,結果卻讓陶商大出意外。
“陛下啊,那姓穆的女匪首實在是目無天威,她不但拒絕了前來軍中效力,還叫她手下那些女兵,打了臣好一頓闆子,哎喲——”
使臣在下邊是哭訴,邊不時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痛的是直咧嘴。
陶商神色震動,眼中迸射出意外,忙用意念問道:“我說系統精靈,你不是說穆桂英是默認效忠于我的麽,爲什麽會這樣。”
“嘀……本系統确實默認穆桂英效忠于你,但由于對象性格太過強烈,必須要宿主親自出動,對象才會投奔。”
陶商明白了,曆史上這穆桂英确實是牛,曆史上抓了楊宗寶之後,逼迫他跟自己成親,才同意爲楊家将出戰。
“難不成,朕要屈尊被逼成她成親,她才會投奔于朕麽,要是這樣的話,那倒是省了朕的不少麻煩了……”
陶商想到了穆桂英的聯姻武力附加值,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還巴不得呢。
階前尉遲恭敬卻火了,哇哇罵道:“這個姓穆的女娃子,太不識擡舉了,不來也就罷,還敢打咱使臣,陛下,你就讓臣出馬吧,臣必定把那女賊人,活捉了綁給陛下。”
“陛下,穆桂英無視聖旨,形同于反賊,臣願領兵去征讨她。”羅成也憤然請戰。
麾下那些大将們,一個個都憤慨難當,無不是紛紛叫戰,都沒把穆桂英放在眼裏。
“你們一個個都小瞧了穆桂英了,要是讓你們出戰,我看你們誰都不是她的對手……”
陶商心中暗自感慨,卻又靈機一動,再次用意念問道:“系統精靈,朕再問你一下,倘若朕派大将去征讨那穆桂英,她會殺了朕的大将嗎?”
“嘀……系統提示,對象穆桂英默認效忠于宿主,隻是尚未投奔而已,所以她不會殺害宿主手下将領,最多隻是造成一定外傷。”
有了系統精靈這句話,陶商心裏就有底了,腦海裏面琢磨出一個計劃,也更加有了信心。
思緒飛轉,軒眼他已權衡出利弊,遂喝道:“韓信樂毅何在!”
“臣在!”兩員元帥之才齊聲出列。
陶商拂手喝道:“朕命你二人打着朕的旗号,在此統帥我主力大軍堅守營盤,繼續隻守不攻,不得輕舉妄動。”
“臣遵命。”二人領命。
陶商目光又射向那門神二人組,喝道:“尉遲恭秦瓊聽令。”
“臣聽候陛下吩咐。”兩員猛将也趕緊出列。
陶商便大聲令道:“穆桂英無視朕的旨意,朕命你二人率一萬兵馬,随朕親自前去收服了他,尉遲恭統三千先鋒先行,朕與叔寶随七千後軍在後,今夜就出發。”
“臣遵命。”二将概然領命。
領命後,尉遲恭卻又有些不以爲然,嘀咕道:“我說陛下啊,對付那麽一個女山賊,由臣出馬就足夠,何需勞動陛下禦駕親出,陛下也太看得起那女山賊了吧。”
“你真以爲那穆桂英英很好對付麽,你若輕敵,到時候你就知道錯字怎麽寫了。”陶商冷笑道,語氣中暗藏深意。
尉遲恭卻壓根不信,心想不就是個女流山賊麽,有什麽了不起的,便拍着胸脯道:“我尉遲恭還就在這裏跟陛下吹一次牛了,不等陛下的後軍到,臣必已活捉了那女山賊,讓她給陛下你暖床。”
“暖床”二字一出口,原本被他營造出來的慷慨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味,大帳中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陶商搖頭一笑,歎道:“朕倒是想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陛下不信是吧,那臣就偏做給陛下看,臣這就先行出發了,陛下你千萬别急着跟上來啊,說不定你還沒有出發,臣就已經把那女山賊拿下了……”尉遲恭邊是唠唠叨叨,邊迫不及待的告退而去。
望着尉遲恭離去的身影,陶商卻喃喃冷笑道:“牛皮你倒是吹的大,朕就不信你有那個本事!”
當天晚上,借着夜色的掩護,陶商便以秦瓊爲将,率了七千精銳步騎,趁夜離開大營,向着西面太行山方向直奔而去。
而尉遲恭爲了争功,則搶行幾個時辰出發,一路是狂奔,想着把陶商甩在後邊越遠越好。
陶商自己雖離開,但有韓信和樂毅兩員統帥之才在此,又有三十五萬大軍,隻要按兵不動,就算劉備趁勢來攻也無防。
至于那穆桂英,雖然實力不容小視,但根據情報,穆家寨中最多也就千餘兵馬,自己帶着十倍之兵前去,也足以拿下。
“穆桂英啊穆桂英,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陶商思潮澎湃,腦海裏不構想象穆桂英的樣子,打馬揚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大軍狂奔了數天,日是午後時分,陶商已進抵了井陉關以北的山區,即将進入穆家寨的勢力範圍。
就于平地已盡,山勢愈急,陶商遂是下令放慢行軍速度。
“陛下,臣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跟随在身邊的秦瓊,忽然開口道。
陶商馬鞭一揚,“有話就直說,朕不喜歡拐彎抹角。”
秦瓊便指着四周山勢道:“陛下,這太行山險要不遜于秦嶺,那穆桂英手下兵馬雖少,但他們卻據有山勢險要,我軍雖有一萬之衆,隻怕強行攻打敵寨,未必就能攻得下來。”
“叔寶,你終于看出這一點了。”陶商欣尉的看向了秦瓊,目光中浮現一絲贊賞。
“難道陛下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秦瓊目露奇色,“既然如此,那陛下爲什麽不多帶些兵馬前來?”
陶商卻揚鞭指着巍巍太行,感歎道:“這太行之險,不遜于蜀道艱險,想當年張燕率黑山軍正是仗着太行山險,才能叫袁紹耐何不了他,若非當初他是爲了救袁尚的晉國,主動率軍下了太行山,隻怕朕到這個時候,都未必能夠将他剿滅。”
“那陛下的意思是……”秦瓊似懂非懂。
陶商話鋒一轉,“所以說,太行山如此險要,就算朕帶再多的兵馬來也無用,反而還有可能驚走那穆桂英,倘若她棄寨而逃,遁入了太行山小深處,咱們去哪裏去找她?”
“臣好象是聽懂了。”秦瓊點着頭道,“陛下故意帶這點兵前來,莫非就是想麻痹那穆桂英,故意誘她下山主動來跟咱們交鋒,到時候才好用計。”
陶商一笑,拍着他肩膀贊道:“不愧是秦叔寶,比那黑炭頭聰明多了。”
得到天子的稱贊,秦瓊是受寵而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報——”
這時,前方一斥侯,帶着匆忙的尖叫聲飛奔而來,打斷了他君臣二人間的對話。
那斥侯飛奔而來,滾鞍下馬,顫聲叫道:“啓禀陛下,前軍尉遲将軍中了那穆桂英的埋伏,前軍潰攻,尉遲将軍也被那女賊首給活捉了去了。”
左右将士,聽得這震驚的消息,無不是一片嘩然,個個震動無比。
“尉遲敬德他竟然……竟然被生擒了?”秦瓊也驚到嘴巴張到老大,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可是尉遲恭,擁有門神天賦的大将,連呂布這等武聖級别的人物,都能夠硬扛的猛将,自出道以來,可是讓多少牛人在他面前吃鼈。
就是這個尉遲恭,卻竟被一夥烏合之衆的山賊給擊敗,而且他自己還被生擒活捉。
更要命的是,那個活捉他的人,還是一個女流之輩!
這不可思議的結果,簡直是驚破了魏軍将士們的下巴,如何能不叫他們震驚不解,不叫秦瓊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穆桂英啊,果然是非同一般,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會一會她了……”
陶商沒有絲毫驚訝,好似這結局早在他意料之中,非但不驚,他英武的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陛下是怎麽回事,尉遲恭大敗被擒,陛下非但不急,竟然還笑的出口?”秦瓊瞟到陶商那表情,卻愈加驚奇不解。
思緒飛轉,他身形蓦在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麽,忙道:“陛下莫非早料到尉遲恭不是那穆桂英對手,所以才故意讓他統前軍先行,陛下是早料到他會被擊敗,會被生擒了不成。”
“不錯,叔寶,你是越來越聰明了。”陶商點頭又贊,嘴角揚起詭笑,“朕不讓那穆桂英嘗點甜頭,怎麽能驕她的心,又怎麽能助長她的自信氣焰,誘她乖乖的下山來跟朕交手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秦瓊恍然省悟,臉上不禁浮現出了更加強烈的佩服之色,啧啧歎服道:“沒想到陛下深謀遠慮,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經料到尉遲恭夫輕敵之利,可惜啊,那黑炭頭是自信過頭了,還拍着胸脯說不等陛下到,就已經活捉了穆桂英,結果卻反被人家給活捉了,真是出醜。”
說着說着,秦瓊忽然表情變的警張起來,“陛下,那女山賊捉了黑炭頭,不會對他下殺手吧。”
“放心吧,朕保證那黑炭頭不會有性命之憂,至于會不會受皮肉之苦,那朕就不知道了。”陶商有系統精靈的保證,自然也就不擔心尉遲恭的性命安危。
秦瓊這松了口氣,又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麽做?”
“很簡單。”陶商臉上流露出玩味笑容,揮鞭喝道:“傳令下去,就地安營紮寨,坐等着那穆桂英殺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