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看吧。”陶商手一擺,把帛書情報扔給了衆人。
張良、尉遲恭等衆臣們,心懷着狐疑,忙将那帛書拾了起來,衆人圍觀。
轉眼間,衆臣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那是來自于冀北陳平的緊急奏報。
陳平在秦報中稱,不日前劉備已糾集了近十五萬步騎,于薊城之南築壇誓師,宣告大軍南下,号稱要覆滅大魏,中興漢室。
幾乎在同時,位于漠南的鮮卑所部,也盡起十萬鮮卑鐵騎,再度由平城南下,向晉陽發動了南征。
東西兩路漢鮮聯軍,兵力總數約在二十五萬左右,且其中近有二十萬皆爲騎兵,向大魏冀并邊境地區,發動了聲勢浩大的進攻。
“原來如此,劉備終于動手了,看來他這是不想坐視曹操被覆滅,最終還是出手救曹操了。”張良搖着羽扇感慨道。
這時,白起的表情也凝重起來,拱手道:“陛下,劉備這次起傾國之兵而來,光其漢軍本部就有十五萬步騎,其中騎兵數量就在十萬左右,更别說并州方面的十萬鮮卑鐵騎,劉備此次的南侵聲勢,與先前大不相同,我軍不能小視啊。”
白起這番話,頓時引起了衆将的共鳴,皇帳中,情緒氣氛立時緊張了起來。
陶商目光看向了張良,問道:“子房,你怎麽看?”
張良搖着羽扇,沉吟片刻,拱手道:“劉備此番來勢洶洶,其軍中文有諸葛亮司馬懿爲謀,武有關羽張飛趙雲等絕世虎将,聽聞最近還新得了兩員年輕虎将,一個叫吳三桂,一個叫安祿山,皆爲精于騎戰的好手,臣隻恐漢軍強悍如斯,光靠樂毅陳平高順等人,這一次未必能擋得住漢國鐵騎。”
羽扇一指西北方向,張良繼續道:“再說那鮮卑方向,鮮卑王慕容宏本就是雄才大略,近聞其麾下又新崛起兩員大将,一個叫作慕容垂,一個叫作耶律休哥,這兩員胡将個個都是精通統兵,武道不凡的大将,慕容宏得此兩員大将相助,戰力倍增,此番南攻晉陽,臣也擔心衛青和霍去病他們會應對有些吃力啊。”
張良的一席話,把北面形勢的嚴峻性,統統都指了出來,一時間衆将紛紛點頭,情緒又凝重了幾分。
“那依子房的意思,朕當如何應對?”陶商卻依舊保持着帝王的淡然從容,英武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
張良略一沉吟,接着道:“咱們現下好容易突破了潼關防線,若就此撤兵而去,伐秦大計就将功虧一篑,實在是可惜,可若是不北援并冀,若叫漢國的大軍突破我北部防線,直抵冀并腹地,則邺京有失陷之危,河北有傾覆之險,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呢?”陶商點着頭,示意張良繼續下去。
張良便接着道:“所以,在臣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抽調部分兵馬北上去增防并冀邊境,一方面我主力大軍繼續圍攻長安,把伐秦之役進行到底,隻是……”
話鋒一轉,張良又歎道:“眼下秦軍有六萬餘衆,又有長安堅城爲依仗,我軍若抽兵過多,就算敵軍沒有冰牆,兵力也不足以擊破長安。反過來,我軍若是抽兵過少,又不足以援助北面邊境。”
分析過一大通後,張良最後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搶在漢軍大舉南下之前,一舉攻下長安,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抽調走足夠的兵力去援助冀并,同時留下來的兵馬,也足以蕩滅殘存的秦軍,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番話後,衆将都禁不住暗暗點頭,都歎服張良的洞察力,把當前的敵我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
尉遲恭卻道:“我說張軍師啊,你這話說了不是等于白說麽,眼下長安城有那麽厚一層冰甲,咱們至少也得熬個把月,才着天暖了不化了才行,等到那個時候,就算咱攻破了長安,漢國的鐵騎恐怕也已經踏平咱的邺京了,那多不值當啊。”
“這個嘛……”張良幹咳幾聲,表情有些尴尬,“所以啊,現在頭疼的事,就是怎麽能想個辦法,速破長安。”
“那你倒是想啊。”尉遲恭催促道。
“我當然在想啊,你當我是神啊,說想就能想出來,我就這麽一個腦袋……”
皇帳中,衆人都不說話了。
從張良到張儀,從張儀到蘇秦,乃至于白起韓信,大魏的這些謀臣名将們,都開動起腦袋,冥思苦想起破敵之策。
隻是,長安城就在那裏,冰牆也在那裏,曹操也在那裏,硬實力擺在面前,想要用什麽陰謀詭計破城,又談何容易。
氣氛轉眼又凝重了起來。
陶商思索半晌,卻一拍案幾道:“長安城朕是一定要破的,北部邊境也必須給我守住,先向北面增調一撥兵馬和大将再說吧。”
陶商遂是做出決斷,先調三萬兵馬北上冀并州,增援北部防線,同時考慮到北面的武将謀士不太夠用,便又調張良前往晉陽,輔佐衛青諸将對付冒頓的鮮卑鐵騎。
冀北方面,陶了樂毅這員統帥之外,陶商又派韓信、樊哙和蒙恬三員大将,率兩萬兵馬前去增防。
陶商的意圖是,先派部分兵馬将領謀士,前去增加北面防線的實力,待自己速破長安之後,再調更多的兵馬北上。
衆将已經派出,三萬大軍同樣已派了出去,接下來陶商所要面臨的難題,就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攻破長安城了。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難題。
一連三天,陶商都沒有再對長安城發動攻勢,而是令三軍将士繼續休整,自己則晝夜苦思,琢磨着破城之策。
是日,夜色已深。
将士們都已經休息,皇帳中卻依舊燭火通明,陶商正圍着爐火,一面飲着小酒,一面凝視着地圖上的“長安”二字出神。
正失神時,禦林軍士入帳禀報,言是祝融在外求見。
“這倒是新鮮,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前來求見我……”陶商一笑,便拂手道:“請她進來吧。”
片刻之後,帳簾掀起,祝融步入了皇帳之中,伴随她進來的,是一縷暗藏脂粉香氣的寒風,陶商嗅在鼻中心頭微微一動,精神頓時便清亮起來。
“祝融拜見陛下。”祝融也學着漢家女子,有模有樣的向陶商盈盈一福。
陶商舉目一掃,卻見祝融今日着了件紅色的襦襖,似乎是有些顯小,包裹的有點緊,将她的傲峰翹臀都繃的更加凸現。
再看她的臉蛋,白裏透着粉,顯然是施了粉黛,在通紅的燭火照耀之下,愈發顯的是狐媚動人。
“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打扮成般豔麗的樣子前來見朕,莫非是想對朕投懷送抱不成?”陶商眼中泛着邪光,笑眯眯的開起了她的玩笑。
祝融給陶商這般一挑逗,頓時臉畔一紅,嘟嘴道:“去去去,鬼才會想對你投懷送抱,你作夢吧。”
“既然不是來給朕投懷送抱,那你打扮成這樣又是爲何?”陶商說着笑眯眯的走了上去,手順勢便攬住了她的蠻腰。
祝融豐軀一顫,臉畔暈色更濃,輕輕一推,想要把陶商推開。
陶商卻偏不松手,反而是一用力,将祝融狠狠的拉向了自己的胸膛,祝融是紅着臉,半推半就,順勢傲峰便堪堪的壓向了陶商堅實的胸膛。
那強烈的擠壓感由胸膛傳入身體,陶商腦子裏瞬間迸出“舒服”兩個字。
“放開我,别碰我……”祝融嘴裏嬌聲抱怨着,雖面紅耳赤,手上卻使不出什麽力,一副欲拒還休的樣子。
陶商笑眯眯道:“那你告訴朕,你打扮成這個樣子,這麽晚了送上門來,有什麽企圖,回答的老實了,朕就放開你。”
祝融到底是南蠻女子,生性開放,雖被陶商挑逗不行,卻仍能把持住向淡定,擡頭白了陶商一眼,秀鼻哼道:“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是來看你的笑話的。”
“看朕的笑話?”陶商一時茫然。
祝融趁着陶商犯怔的時候,雙臂輕輕一用,将陶商推開,逃離了他的束縛。
退開兩步之後,祝融臉畔暈色稍褪,方才以幸災樂禍的表情,冷笑道:“我知道北面的漢國和鮮卑人已經大舉南下,你急的連張良都派出了,大概也想早早滅了秦國,好率全軍北上,可惜啊,一道冰牆讓你所有的武器都沒了用處,眼巴巴的看着長安城,就是攻不下來,心裏急的呀……”
陶商明白了,趕緊這個南蠻第一美人,倒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軟肋和眼下面臨的難題,大晚上的竟然有閑情前來看自己熱鬧。
陶商卻不以爲然,玩味的笑道:“原來你是想來看朕的笑話啊,不過朕就有點想不明白了,你看朕笑話,需要穿的這麽花枝招展麽?”
“我……”祝融臉又一會,給陶商問住了。
“你還是老實交待吧,你到底是來看朕的笑話呢,還是心疼朕,想來給朕投懷送抱,爲朕暖被窩,想用自己的身體來給朕解乏放松呢?”陶商笑的更加邪惡,步步又逼近了祝融,一伸手,再次将她豐軀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