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聲中,陶商揮刀喝令,将孟獲綁了,稍後處置。
要知道,這個孟獲可不是一般的蠻将,而是南蠻衆部落的首領,殺他可不能那麽簡單,一定要大張旗鼓的殺,殺出個花樣來,以孟獲的性命,來狠狠震懾南蠻諸部,叫他們永世不敢起異心。
活捉孟獲後,陶商又贊許了華雄之勇,揮縱三軍将士大舉入城,狂殺殘存的蠻兵。
殺戮從淩晨一直殺到天色微明時分,整個江陽城殺到血流成河,變成了蠻族的人間地獄。
陶商一路狂殺,搜尋着祝融的下落,前番兩次讓她走脫,這一次,陶商怎麽可能再放過她。
正狂殺之時,一騎斥侯飛奔而至,大叫道:“禀大王,南門方向傳來消息,女蠻首祝融率三千兵馬從南門沖了出去,想要向南面突圍。”
陶商眼前一亮,心想這烈南蠻烈馬,果然還沒有死,而且還跟孟獲出逃的方向不一樣。
“傳令曹參等諸将,整往南門方向集結,這一次,本王決不會讓那臭娘們再逃出本王的手掌心。”陶商一聲冷笑,狂聲下令。
号令傳下,陶商掉轉馬向,向着南門方向殺奔而去,沿途踏着血路,徑從南門方向殺了出去。
陶商沒想到,祝融這小烈馬還真是有本事,比孟獲實力強多了,竟然能突破進攻南門的大軍,硬生生的殺了出去。
不過,陶商卻一點都不擔心,祝融就算僥幸沖出南門,但城外還有魏軍重重圍營,單憑祝融那點能力,就算她插上翅膀,也休想沖出去。
就在陶商從南門追出之時,成千上萬的魏軍将士,也在向南門一線湧去,去圍截出逃的祝融。
而此時的祝融,正憑着一身武力,四面狂沖,使出了吃奶的勁,卻依舊無法突破重重魏軍的阻擋。
苦戰半個多時辰,祝融雖不知殺了多少魏卒,但麾下三千蠻兵,也死傷幾近,不足三百餘人。
眼見突圍無望,身邊的蠻兵又将死絕,走投無路之下,祝融不得不退至了江陽城西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丘上。
勉強退上山丘,祝融舉目一掃,但見東升的朝陽照耀下,山坡下已黑壓壓的圍滿了魏軍,一眼望不到盡頭,有幾千幾萬之多。
“活捉祝融”的叫聲,也回蕩在耳邊,震到祝融秀耳都在發麻。
祝融知道,自己已被逼入了絕境,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了。
“我南中五萬豪傑兒郎,就這樣被那陶商滅了嗎?我祝融這南中第一武者,也要死在陶商刀下嗎?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啊——”
祝融是又恨又悲,仰天怒叫,美豔的臉上,燃燒着無奈和憤怒。
跟随在旁邊的殘存蠻卒們,個個也是惶恐不安,吓到要死。
“祝頭領啊,仗打到這個份上,咱們明顯是無力回天,那陶商實在是太厲害了,咱們不如降了他吧,說不定還能保全性命。”孟優終于忍不住,提出了投降的提議。
此言一出,祝融豐腴的身兒,陡然間一震,臉上驚怒之色頓生。
她的腦海之中,立時浮現起了陶商那張面孔,想起了陶商兩次羞辱她時的畫面。
一想到自己要卑微無比的跪伏在那淫賊面前,向他臣服求降,祝融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屈辱和羞惱。
孟優不知祝融的心思,眼見祝融默不作聲,便喋喋不休的勸說起來,想要說服祝融投降。
“投降投降,投你娘的降!我南中怎麽會有你這種沒骨氣的廢物!”祝融終于被激怒,惱火之下,擡腿一腳就朝着孟優的胸口踢去。
孟優根本沒有準備,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如斷了線的風筝,被踢飛了走來,狠狠的撞在三步外的一塊大石頭上,身上咔嚓嚓的就連斷了幾根骨頭。
落地的孟優,在痛苦的驅使之下,這才清醒過來,又痛又怒,沖着祝融罵道:“你這個臭女人,竟敢打老子,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老子陪葬,你這個臭女人——”
他不說話便罷,這麽一大罵,把祝融更加激怒,撲上去就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我讓你投降,我讓你沒骨氣——”
祝融口中大罵着,瘋狂的拳頭如雨點般朝着孟優砸下去,以她88點武力值所擁有的力道,豈是孟優所能吃得起的,十幾拳下去,便把個孟優打到鼻青臉腫,渾身上下的骨頭不知斷了幾根。
孟優開頭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不休,片刻之後卻就挨不住了,哇哇叫着:“快住手啊,祝姐我錯了,手下留情啊,别再打我了……”
祝融卻跟瘋了似的,眼睛都紅了,完全無視孟優的求饒,力有百斤的拳頭,依舊雨點般的轟向孟優。
誰讓孟優自讨沒趣,偏偏在祝融心情極度不爽的時候惹她,還提出要讓她投降陶商,正好撞在了槍口上,令祝融把所有的憤怒,統統都傾洩在了孟優的身上。
嚎叫聲越來越微弱,漸漸消失,隻餘下了“砰砰”的拳頭砸擊之下。
開始的時候,孟優還在略作掙紮,一會過後便再也不動彈,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癱在地上,任由祝融狂毆。
終于,差不多打了一百多拳後,祝融才總算是解氣,松開了拳頭,喘着氣倒退了幾步。
情緒漸漸平伏下來,祝融再看眼前那具血肉糊模的軀體時,才意識到孟優已經沒有了呼吸,竟然被自己給活活打死。
“沒有骨氣的膽小鬼,你不配做我們南中兒郎,打死你也活該!”祝融依舊是不解氣,嘴裏罵個不休。
左右那些蠻卒們,則個個是嗔目結舌,眼看着祝融将孟優活活打死,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氣,生恐惹惱了這位南中第一美人,下一個被活活打死的,就是自己。
又罵了半晌,祝融憤怒的情緒,終于是徹底平伏下來。
突然間,她臉色一變,屏住了呼吸。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到如死寂一般。
祝融忽然發現,就在她剛才打死孟優的功夫,山丘下的魏軍突然間停止了喊殺,變的安靜無比。
這種反常的安靜,就象是暴風雨前的短暫甯靜,意味着将有更可怕之事要發生。
祝融秀眉一凝,轉身向着山丘下望去,隻數以萬計的魏軍将士,已列成環形之陣,将整個小山丘圍了個水洩不通。
“魏”字的戰旗,滾滾如海浪般浩蕩,而那森森如林的刀戟,反射的寒光,幾欲将蒼天映寒。
茫茫無邊的魏軍将士,安靜的就仿佛是兵俑,一雙雙血絲密布的眼睛,就那麽死死的盯着山丘這邊。
這種安靜,那無雙的肅厲眼神,所形成的壓迫感,比山呼海嘯的殺聲還更恐怖,幾乎讓祝融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山丘之下,陶商立馬橫刀,鷹目已看清了山丘上,祝融那美豔卻又焦慮的臉龐。
“孟獲,祝融就在上邊,你看着辦吧。”陶商冷冷喝道。
已被拖過來的孟獲,當然知道陶商是什麽意思,不等陶商明說,便忍着斷臂之痛,拖着殘軀走到山坡下面。
深吸過一口氣,孟獲強壓下内心中的羞恥感,高聲叫道:“祝融,我們蠻軍已經覆沒,我也已投降了魏王,你不要再抵抗了,快下來投降吧。”
山丘上,祝融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心頭一驚,急是凝目向下方掃去,當她認出是孟獲之時,美豔的臉蛋驟然變色,湧上無盡的驚怒。
除了驚怒,還有不可思議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那個堂堂南蠻盟主,她所選定的未婚夫,竟然爲了活命投降陶商也就罷,還不要臉的前來勸說自己投降!
刹那間,祝融是又驚又怒,俏臉上憤意如火狂燃,明眸之中湧起了深深的失望與鄙夷。
忍無可忍之下,祝融沖着下方大罵道:“孟獲,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我真是瞎了眼啊,竟沒看出你竟是這麽個沒骨氣的廢物!”
面對祝融的諷刺怒罵,孟獲是羞到面紅耳赤,無地自容,真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就鑽進去。
被祝融罵了半晌,眼見勸說無效,孟獲隻得可憐兮兮的轉過身來,巴巴的看向了陶商。
看着可憐巴巴的孟獲,陶商一聲諷刺的冷笑,一揮手,示意将孟獲拖了下去。
他早知祝融性情剛烈,當然不可能因爲孟獲的勸降,就放棄了抵抗,下山丘前來投降。
陶商此舉,隻不過是想讓祝融看清孟獲貪生怕死的嘴臉,讓她徹底對孟獲這個未婚夫死心而已。
唯有如此,陶商才有可能,将來讓祝融對自己心生好感,最終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才有機會從她身上,獲得寶貴的聯姻附加武力值。
跟孫尚香聯姻,陶商的武力就能沖上90點大關,成爲當世絕頂的武者。
再跟祝融進進行聯姻,他就能一舉突破絕頂,達到滿100武力值,成爲跟項羽和呂布并駕齊驅,半步武聖的存在。
陶商可不單單想做一個開國之君,開創一代新朝,他還要做古往今來,武道實力最強的皇者。
簡單來說,陶商就是要成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萬古一帝!
想要實現這一目标,收降祝融也就有必要了,這也是他爲什麽對祝融圍而不攻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身爲一個男人,陶商不得不承認,那南中第一美人的美豔風情,對他也是有吸引力的。
眼前孟獲已被跟狗似的拖走,陶商策馬上前一步,望着山丘喝道:“祝融,你不是号稱南中第一武者麽,龜縮在上面算什麽,要麽投降,要麽就下山來跟本王一決勝負!”
陶商知道祝融心高氣傲,摸準了她的脾氣,這又是使出了激将之法。
山丘上,祝融果然被激怒,俏臉瞬間漲紅如血,貝齒緊咬朱唇,明眸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有那麽一瞬間,差點就沖動的沖下山丘去。
可她轉念又一想,陶商的武道在己之上,山下又是成千上萬的魏軍,自己若是沖下去,不是戰死,就要落入陶商之手。
戰死她不怕,怕的就是落入陶商之手,指不定要受到那淫賊什麽樣的羞辱。
可是,若是不下山丘的話,就這麽被一直圍着,也不是辦法。
“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一時間,祝融陷入了進退兩難,無從選擇的糾結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