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内,陶商還正在與新歸降的陸遜暢飲,慶賀着前日一場大勝,縱論天下之事。
随着與陸遜越來越多的接觸,陶商越發現,這個陸遜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對天下大勢的分析,對劉備和曹操的品評,皆與自己不謀而合,顯示出了非凡的洞察力。
這樣一員大才,孫策不能及早啓用,也真是天要亡他了。
一杯酒方下肚,正聊的暢快之時,荊轲匆匆和内,拱手道:“大王,那阚澤又在營外求見。”
又是阚澤……
前番阚澤出使求降,假意說願意獻上孫尚香,暗中卻使出了裏應外合之計,卻被自己打了個大敗。
眼下孫策昨天才大敗,才隔一天就又派阚澤前來出使,不用問,陶商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未等陶商開口,陸遜便冷笑道:“孫策再派阚澤前來,無非是又使什麽手段,想要拖延大王對建業的進攻而已。”
“孫策的意圖,本王豈會不知。”陶商不屑一笑,又問道:“阚澤除了他自己之外,還帶了什麽人來嗎?”
“回大王,那阚澤還帶了一輛香車前來,說是裏面坐的着的是孫策的妹妹,他的郡主孫尚香,說是要獻于大王。”荊轲答道。
孫尚香!
陶商眼前一亮,當場就笑了。
大帳中,陸遜等文武們,一個個也皆流露出了驚訝之色,顯然是都沒有想到,孫策竟然爲了苟延殘喘,真的将自己的妹妹送來了。
“沒想到啊,當年的小霸王,縱橫江東,無人能敵,誰不服就殺誰,今日竟卻淪落到了要靠獻妹來殘喘的地步,真是……”陸遜感慨萬千,眼中鄙意頓生,已不知該怎麽形容。
“大王,聽說那個孫尚香上次曾跟你手裏逃走過,聽說她長的極美,這下你又有豔福啦,嘿嘿。”
一旁的樊哙,卻是口無遮攔的哇哇叫嚷,若得衆将們都跟着哄笑。
陶商的腦海之中,立時浮現起了當日交手之時,那張嬌豔絕色的面容,還有胸前浮現出的那一抹雪白的風情。
“本王早就說過,那匹小野馬早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走吧,一起瞧瞧孫策給本王送上的大禮去吧。”陶商哈哈一笑,欣然起身,信步出帳,向着營門方向而去。
衆将們早就聽聞那孫尚香是個潑辣的美人,皆也想一睹芳容,紛紛起身離帳,都跟了上去。
陶商出帳,翻身上馬,直奔轅門而去。
奔至營門所在,舉目掃望,隻見阚澤和一隊吳卒,正個個不安的等候在那裏,隊伍之中,果然有一輛香車。
那香車裏面載着的,自然便是孫尚香了。
“吳國降臣阚澤,拜見大王。”阚澤大老遠見陶商前來,忙不疊的奔上前來,伏拜跪見。
“阚澤,前番你說要求降,結果卻暗中想襲本王大營,反被本王殺了個大敗,這次你來,又想耍什麽花招嗎?”陶商冷冷喝問道。
阚澤身形一顫,忙拱手道:“大王息怒,我主本是欲降,隻是城中尚有許多人不服,前番之戰,其實隻是我主借大王之手,将那些不願臣服于大王之徒除掉,現在我主歸降,才再無人反對。”
這個阚澤,這根舌頭也果然是了得,臉皮也真是夠厚的,這樣的理由,虧他都能編的出來。
“這麽說,是本王誤會孫策了?”陶商心中冷笑,卻不動聲色。
阚澤忙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主爲表明誠意,先将我家郡主獻上,還望大王笑納。”
陶商不再理他,一抽馬鞭,從他身旁抹過,馬蹄踐了他一臉的灰。
“籲——”
陶商勒馬于那輛香車之前,冷笑道:“孫郡主,當日彭澤一别,孫郡主的芳容風情,本王尚曆曆在目,現下咱們又見面了,孫郡主還害什麽臊,不趕緊出來見一見本王這個有緣人嗎?”
香車之内,孫尚香聽着陶商那“輕薄”的話語,嬌軀不由一顫,那“風情”二字所指什麽,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瞬息間,孫尚香的腦海之中,就浮現起了當日她與陶商交手,被陶商一刀斬破了胸前護甲,結果雪峰春光,盡被陶商看去的情景。
想到這裏,孫尚香的臉蛋,頓時紅了半邊,貝齒暗咬朱唇,嘴裏低罵了一聲“淫賊”。
雖說在離開建業之時,孫尚香表現的很是決然慷慨,俨然如赴死般的無畏,但關于陶商殘暴好色的種種傳聞,卻令她心中早已忐忑不已,心懷着某種緊張和畏懼。
而今,終于進了魏營,卻被陶商如此不尊重,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就對自己出言“輕薄”,這更是讓孫尚香心生羞憤。
一時之間,孫尚香便惱在了車裏,陶商叫她出來露面,她就偏不出來。
眼見孫尚香不肯露面,無視自己的命令,陶商便知道,這位孫郡主這又是在耍高貴矜持。
對付這樣的女人,陶商有的是手段。
當下他便将鷹目一瞪,沉聲道:“孫尚香,本王勸你搞清楚一點,現在你已不再是吳國高貴的郡主,你是你兄長向本王求降的獻禮,本王對你客氣三分,那是本王憐香惜玉,你可别不識擡舉。”
陶商一怒,左右那些吳卒們,無不爲之悚然。
那阚澤也吓了一跳,生恐他們這位孫郡主耍起剛烈脾氣來,不肯順從于陶商,惹惱了陶商,壞了孫策的拖延大計。
焦慮震動之下,阚澤趕緊幾步撲了過來,向着車内低聲勸說道:“郡主既然已答應了大王,就當說到做到,如今既已到了魏營,好歹忍一忍吧。”
阚澤話雖未言明,但意思卻已明了,就是勸孫尚香莫再矯情,好好的屈從于陶商,把陶商哄高興了,拖延其進攻建業的時間。
馬車中的孫尚香,此時已是羞恨萬分,陶商方才那番話,深深的羞辱了她,讓她受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屈辱。
而阚澤,這個自己的臣子,竟然也在勸說自己,去好好順從陶商,讨好陶商,更讓孫尚香心寒無比,羞辱無比。
蓦然間,孫尚香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根本不是什麽高貴的郡主,簡直形同于娼伎一般。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車中的孫尚香,強行按下心中的羞憤,不斷的自我安慰着。
深吸過一口氣後,孫尚香極力将臉上的仇恨表情掩蓋下去,掀開車簾,從上面緩緩的走了下來。
孫尚香的面容,終于再一次映入了陶商的眼簾。
此時的孫尚香身着女裝,略施粉黛,冷豔之中含着幾分嬌媚,雖不及大小喬那般國色天香,卻也絕對配得上“絕色”二字。
看到孫尚香的一瞬間,陶商的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當日,孫尚香被自己斬破胸甲之後,那一抹雪白的風情之景。
“孫郡主,咱們又見面了,早知如此,當初你又何必逃跑呢……”
陶商以欣賞的目光,撥馬近前,來到站在馬車上的孫尚香跟前,手托起她瓜子臉的尖尖一巴,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公然就肆意的欣賞起了她的容顔。
孫尚香身兒一震,萬沒想到,陶商會如此的肆無忌憚,那張原本極力要保持平靜的嬌容上,瞬間掠過一絲憤羞。
她雖沒有敢表露出來,卻下意識的将頭一偏,躲開了陶商的手。
“果然是傳說中的弓腰姬啊,還蠻有脾氣的,很好,你越是有脾氣,征服你就越是有快感……”
陶商非但不怒,眉宇之中,還浮現出了更強烈的成就感。
眼前這女人,就是曆史上,原本應該屬于劉備的那位孫夫人了。
曾經曆史之中,孫權爲了拉攏劉備,将年輕的孫尚香,嫁給了劉備那顆嫩草,結果這孫尚香喜好武事,性情暴烈,可是沒少讓劉備吃苦頭。
陶商就在想,劉備碰上自己還真是夠倒黴的,糜氏和甘氏兩位美人,原本應該屬于劉備,結果卻被自己所得。
而如今,眼前的孫尚香,本來應該也屬于劉備,卻又被自己給截下來。
“怎麽,見了本王,連個召呼也不打一下嗎!”陶商突然将臉一沉,擺出了不悅之色。
孫尚香嬌軀一震,咬了咬嘴唇,隻得含着羞澀,向着陶商福身一禮,口中低聲喚了一聲:“妾身孫尚香,拜見大王。”
堂堂弓腰姬,如今已自稱爲“妾身”,這般恭敬的拜見陶商,顯然已是決心臣服于陶商了。
“難道說,這匹小野馬,這麽快就臣服了嗎,這不科學啊……”
孫尚香的臣服表現,反而讓陶商感到了狐疑,當即向系統精靈下令,命其掃描孫尚香的忠誠度。
“嘀……系統掃描完畢,對象孫尚香,忠誠度爲-32。”
-32!?
“我靠,這麽低的忠誠度,不是分分鍾就要背叛老子,這匹小野馬,還裝的挺像的啊!”
陶商盯着福身于地,一臉畏懼臣服之象的孫尚香,不由笑了。
他心中已有了提防,表面之上,卻假裝深信孫尚香的臣服,哈哈一笑間,伸手就将孫尚香拉上了戰馬,雙手抱在了身前,撥馬回身,直奔大營而去。
孫尚香沒想到陶商這般肆意,還未成親,就放肆到當衆抱着自己,心中一陣的羞憤,臉蛋頓時紅如蘋果。
但很快,孫尚香那含羞的眼神中,便掠過了一絲陰冷的得意,仿佛是抓到了某種機會。
“陶商,你這個好色的淫賊,竟敢這般羞辱我,哼,也好,這是你自尋死路,給我殺你的機會……”
孫尚香心中暗暗得意,秀眉暗凝,眼中殺機流轉而起。
表面上,她含羞帶笑,如小鳥般順從的依偎在陶商的懷中,任由陶商雙手抱在馬前,在萬衆矚目之中馳騁。
甚至,她爲了保持住平衡,還伸出一隻手去,摟住了陶商的脖子。
緊緊相貼的這個男人,這個大魏之王,這個她孫家的死敵,仿佛因她的順從,更加得意放肆,全然沒有防備,隻顧大笑着縱馬狂奔。
孫尚香便趁着陶商疏于防備之時,那隻搭在陶商脖子上的手,緩緩的移動着,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自己頭上束發的金簪,緩緩的拔了出來。
金簪的末端,寒芒流轉,竟已被磨成了鋒利無比,形同于藏于發間的匕首一般。
“陶賊,想讓我孫尚香臣服于你,任你玩弄,你作夢吧,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孫尚香星眸之中,殺機陡然大作,手中金簪,朝着陶商的後頸就奮然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