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緻命一刀的孫尚香,剛才暗松一口氣,準備應對陶商第四刀的強攻,卻沒想到,陶商并沒有趁勢再攻,反而說出那等輕薄之話。
孫尚香頓時愠怒,想要發火反罵,卻瞧見陶商的目光,正笑眯眯的向着她胸前瞄看。
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瞟,卻驚愕的發現,自己胸前衣甲,竟是在剛才被陶商刀鋒斬破,半邊酥峰正好漏了出來。
瞬息間,孫尚香羞惱到面紅耳赤,急是雙手将胸前春光遮住,口中羞憤的怒斥道:“陶賊,你個無恥的奸賊!”
陶商卻不理會她,用意念下令道:“系統精靈,給我掃描孫尚香的數據。”
“嘀……系統掃描完畢,對象孫尚香,統帥52,武力71,智謀33,政治31。”
乖乖,又一個武力值在70以上的女将,真是不容易啊,終于給陶商碰上了。
孫尚香雖然沒有天賦屬性,但她的武力值卻在70以上,陶商若能跟她聯姻,就可以獲得她的聯系附加武力值,将自己的武力一舉沖破90大關,達到當世絕頂的境界。
當年,他就是靠着跟王妃花木蘭的聯姻,才将武力值沖上了80,眼下又掉下了大餡餅來,豈能放過。
“真是好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不想本王看是吧,那本王就把你抓回去,渾身上下都看個夠吧。”
一聲冷笑,陶商手中戰刀,再揮而去,就準備将孫尚香拿下,此時她已無兵器,以陶商的武力,将她活捉自我是不在話下。
“陶賊,休傷我家郡主!”
便在這關鍵時刻,一聲狂喝,斜刺裏方向,淩統縱馬舞刀殺了上來。
敵将來勢洶洶,陶商隻好放棄活捉孫尚香,手中戰刀一變,反向淩統迎了上去。
孫尚香長松一口氣,萬沒有想到,淩統會在關鍵時刻殺到,幫她解了圍。
當下她也不敢遲疑半分,急是撿起一柄槍來,将背上披風一撕,裹在胸前,縱馬舞槍,趁機向着東面突圍而去。
那淩統跟陶商武道略是相近,原是戰個平分秋色,但戰不得幾招,後方項羽已狂殺而至。
淩統膽寒,不敢再戀戰,隻得強攻幾招,撥馬跳出戰團,尾随于孫尚香之後,一路向着東面殺去。
陶商勒馬橫刀,想要再追孫尚香之時,卻發現她已經消失在了血霧人群之中。
“可惜啊,竟然讓她給跑了……”
陶商歎了口氣,心中稍有些遺憾,卻又冷笑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本王滅了吳國,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冷笑聲中,陶商縱馬舞刀,狂殺向那些吳卒,将怒火,統統都發洩在狂烈的屠殺之中。
東面,孫尚香終于借着淩統的掩護,憑着不弱的武道,殺出了一條血路。
身後的殺聲漸漸遠去,再也沒有追兵追來,她終于是逃出了升天。
眼前所裹披風有些松下去,一絲涼氣灌入,胸前頓時感到一絲寒意,這寒意,立時讓她想起了先前那尴尬羞恥的一幕,通時又令她羞紅到耳根。
“該死,我的身體,還從未給一個男人瞧過,卻沒想到給那姓陶的奸賊看到,有朝一日,我定要活捉了他,親手把他的那雙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
入夜時分,陶商還往了彭澤城,這座扼守着鄱陽湖出湖口,位置僅次于柴桑城的重鎮上,終于也插上了大魏戰旗。
柴桑,彭澤,吳國西邊兩座重鎮,皆落入了陶商手中,南面的鄱陽湖以及整個豫章郡,也被納入了大魏版圖。
這意味着,陶商的兵鋒已捅開了吳國的大門,他便可以柴桑和彭澤爲前進基地,順流東下,直取建業。
彭澤城一破,城中殘存的百姓,自然也就成了陶商的子民,糧草充足的陶商,當即下令放糧赈濟災民。
這些已經達到死亡邊緣的饑民,活命之恩讓他們感激萬分,忘記了陶商入侵者的身份,對這位新的統治者自是感恩戴德。
除了平民之外,兩千餘出逃的吳卒,已經統統被殺光。
陶商便将這兩千吳卒的人頭,用竹筏承載着,讓其順流漂往下遊,以震懾吳國軍民之心。
而在攻陷彭澤城的數天後,伍子胥所率的兩萬水軍,也趕到了彭澤一線,廉頗所統八萬主力步軍,也先後趕到。
大魏聚集于柴桑彭澤一線的兵馬,已達到了十二萬之衆,絕對的優勢兵力已經形成。
現在陶商所要做的,便是大賞三軍,封賞有功之将,大肆慶賀這場來之不易的大勝,然後,讓他的将士們休整一段時間,随後便可一鼓作氣,掃滅吳國,一舉平定南方。
……
皖口吳營。
當上遊的陶商,正沉浸于奪取彭澤,誅殺淩操的慶功喜悅中時,下遊數百裏外,皖口營中的孫策,卻還沉浸在前番慘敗的陰影之中。
前番一場大敗,損兵一萬有餘,水軍戰船無數,盡管韓當那一支軍隊保住,前來皖口複聚,使他的兵力複增,然劉璋的蜀軍退走,魏國西線的主力水陸軍團,盡皆東進柴桑與陶商會合,魏軍十餘萬兵力,已經對他形成了絕對的優勢。
哪怕是水軍方面,魏軍數量也達到了三萬之衆,而且還擁有伍子胥、徐盛、甘甯、馬援四員水上大将,還擁有車船這等戰鬥力極強的先進戰船。
可以說,魏軍無論在水軍,還在是陸軍上,都占據了優勢。
而且,魏國家大業大,人口衆多,兵馬糧草一有損失,很快就會補充上來,而他孫策卻隻擁有揚州一地,根本無法及時補充損失。
而當孫策在柴桑大敗的消息,傳往吳國之時,三吳震怖,人心更加動蕩。
吳王大帳之中,氣氛凝重。
孫策的臉色陰沉暗淡,沉默不語,眼中閃爍着憤怒和無奈,雙手中緊攥着拳頭,捏着剛剛從彭澤發來的情報:
彭澤要塞已淪陷,大将淩操戰死,淩統與孫尚香僥幸逃出重圍,正向皖口撤退。
孫策咬牙切齒欲碎,鷹目中,怒意如火,臉上燒着空前的憤怒。
他既恨陶商,又恨淩氏父子不遵自己的王令,沒有堅守彭澤,而是自作主張,棄城突圍,緻使彭澤失守。
彭澤城一失,意味着他喪失了最後堵上吳國西大門的機會,放眼長江,再也沒有哪座要塞,能夠阻擋魏軍順江東進的了。
“淩家父子啊,你們真是讓本王失望……”孫策将手中那道情報,緩緩的撕碎,臉上流轉着埋怨和失望之色。
帳前衆将,個個都默然不語,隻能暗自搖頭歎息。
這時,魯肅卻站了出來,拱手道:“大王,彭澤被圍近一月,淩氏父子憑着兩千兵馬,能守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眼下他們棄城突圍,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且淩老将軍以死換取了郡主成功突圍,也算是立了大功,還望大王不要太責備他們才是。”
衆将中,唯有魯肅耿直,倒是替淩家父子說了句公道話。
彭澤被圍這麽久,孫策屯兵于皖口,表面上是要去救彭澤,但卻一直按兵不動,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所有人都知道,彭澤兵少糧少,淩氏父子能守一個月,已經是相當不易,這時棄城突圍,雖說違了王令,但也情有可願,孫策若還再責怪,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咳咳——”孫策幹咳幾聲,顯然是不悅于魯肅的發言,卻又不好發作,隻得道:“子敬言之有理,待淩公績回來之後,本王自會重賞于他。”
“大王英明。”魯肅這才拱手退下。
怒火壓制下去後,孫策的目光又望向群臣,沉聲道:“柴桑和彭澤,乃我大吳西面門戶,本王是一定要奪回來的,你們有什麽破敵妙計,都說出來吧。”
這番話出口,連孫策自己都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原因衆所周知,當初他們占盡優勢之時,都無法奪還柴桑,眼下慘敗,兵力大損,而魏國十二萬大軍已集結于柴桑一線,他們要是還能再奪回柴桑,簡直就是奇迹。
衆将沉默不語,孫策臉色又陰沉下來,沉聲道:“我大吳兒郎,都是血性的漢子,不就是敗了一場而已,怎麽,難道你們就都被那陶賊打怕了不成?”
諸将面面相觑,依舊無人吱聲。
孫策臉色愈加臉色,無奈之下,隻好看向了龐統,“士元,你号稱鳳雛,這個關鍵時候,有什麽妙計助本王奪還柴桑和彭澤?”
“柴桑乃我大吳西面門戶,當然是要奪回來的,但眼下我軍損兵折将,國力大損,統以爲,我們還得經過一段休養,待國力兵力稍稍回複後,再發兵西征不遲。”龐統沒有否定孫策,卻又委婉的提議不可再冒進。
龐統身爲軍師,他都表示反對再對柴桑一線用兵了,衆将們都松了口氣,紛紛附合。
孫策卻沉聲道:“本王也想休養生息,但你們也看到了,陶賊十幾萬大軍已集結在柴桑彭澤,本王要是不先動手,他就要對我大吳動手,難道本王就什麽也不做,坐等陶商順江東下嗎?”
“大王莫急。”龐統卻淡淡一笑,“陶賊是在柴桑一線集結了十幾萬大軍,但他接連跟蜀軍和我軍鏖戰,士卒想來也疲憊之極,短時間内不會輕易發兵,我們不如趁着這個時機,假意遣使去跟陶賊求和,如果能說動陶賊息兵,便能争取到足夠的時間恢複元氣,這才是上上之策。”
求和!
這兩個字,如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了孫策心頭,令他神色立變,怒容頓生
龐統早料到他會發怒,不等他怒,就搶先又解釋道:“方今之勢,敵強我弱已成定局,當年勾踐兵敗,不惜卧薪嘗膽,最終反敗爲勝,大王乃不世英主,豈不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爲了大局,對那陶賊稍作表面的屈服,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席話,把孫策到嘴邊的怒言,狠狠的給頂了回去。
孫策啞口無言,愣怔了半晌,卻隻能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眼下以他的實力,别說奪回柴桑彭澤,能不能守住皖口都成問題,先前他那麽急着要反攻,無非是心高氣傲的自尊在作怪罷了。
龐統卻再了解孫策不過,便拿勾踐來作例子,才讓孫策有了台階可下。
很快,孫策就沉默下來,起身踱步于帳中,情緒越來越冷靜。
半晌後,孫策輕歎了一聲,苦笑道:“士元軍師言之有理,是本王有些沖動了,不過,眼下陶商占盡優勢,就算本王跟他假意求和,隻怕他也未必答應。”
龐統便自信一笑:“陶賊目下新勝,氣焰正嚣張,大王派人去遣使求和,陶商多半會接受,就算他不接受,我們也可借着和談爲名,來拖延陶賊東進的時間,盡可能多的争取休整的時間。”
“嗯,士元言之有理,但不知何人可出使魏國,擔此重任?”孫策點頭問道。
龐統想了一想,便道:“統倒是知道,我大吳之中,有一位年輕才俊,才華出衆,正适合出使魏國。”
“何人?”
“諸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