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蒯越之謀

蒯越穿過魏軍防線,直奔城西劉琦犄角大營。

守門的楚兵,聽聞蒯越前來,無不是大吃一驚,急将消息報往劉琦。

片刻後,營門大開,蒯越便策馬而入。

蒯越方一入營,營門轟然關閉,數名士卒一湧而上,将蒯越拖下馬來,不容分說的就把他綁了,押去中軍大帳見劉琦。

楚王帳中。

當蒯越被拖入王帳是,隻見劉琦正高坐于上,既驚訝又惱火的盯着他,拳頭暗暗握緊。

讓劉琦的驚的是,他早得知細作回報,言是蒯越再過巴丘之時,被魏軍所俘,卻爲何會活着前來他的大營。

至于惱怒的地方,那可就多了去了。

想當初劉表未死之時,這個蒯越就跟蔡瑁勾結,想要扶立劉琮爲王太子,沒少從背後給他使絆子,劉琦本就懷恨在心。

而前番赤壁失敗,劉琮死在亂軍之中,蒯越甯可前去投奔黃祖,也不願前來荊南投奔自己這個理所應當的楚王,更是讓劉琦不爽的很。

今日再見蒯越,劉琦如何能不驚怒。

劉琦看到蒯越幾眼,氣就不打一處來,拍案罵道:“好你個蒯越,你這個不忠之賊,還有臉來見本王,來人啊,把他拖出去,就地斬首!”

左右親兵,作勢就要撲上前來。

蒯越似乎早有所料,也不畏懼,隻淡淡道:“越當年是得罪過大王,自知有罪,所以此番冒死前來,正是想将功補罪,助大王擊退陶賊,救我大楚于危亡之中,大王若是殺了我,大楚就真的完了!”

此番話一出口,劉琦身形劇烈一震,本是惱怒的臉上,陡然間湧現出了驚喜之色。

未等親兵上前,劉琦急是一揮手,喝止住了他們。

案前,蒯越不由暗松了口氣,表面上,卻依舊是淡定從容,絲毫沒有一絲懼意。

劉琦深吸一口氣,死死盯着他,沉聲喝道:“蒯越,你說你能助本王擊退陶賊,當真?”

蒯越便将陶商如何放歸自己,想要他說服韓玄,獻出臨湘城投降,然後再将他劉琦擊滅之事,如實的道了出來。

劉琦聽着是心悸不已,暗松陶商這一招當真是毒,若韓玄果然投降,自己就真的變成了孤家寡人,不被滅才怪。

“爾等豈敢對蒯先生如此無禮,爲何要綁着他!”劉琦臉上的怒氣已全消,變的客氣起來。

左右親軍趕緊上前,爲蒯越松了綁。

“沒想到異度你對我大楚如此的忠誠,看來本王先前是誤會你了。”劉琦親自起身,爲蒯越解縛。

蒯越也一拱手,正色道:“越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才對大王多有得罪,但眼下先王已逝,大王乃是我大楚唯一正統之君,越除了效忠大王之外,已不知有其他,希望大王能夠大度恕越前罪。”

聽得蒯越這番話,劉琦馬上也正色起來,“前塵舊事,都已經過去,本王早已不放在心上,眼下陶賊于本王有殺父之仇,與你蒯越有滅族之恨,我們君臣更當團結一心,共抗陶賊這個外敵才是。”

“多謝大王開恩,越從今往後,必當唯大王之命是從,絕不敢有二心。”蒯越慨然下拜。

劉琦高興,趕緊又将蒯越扶起,撫其肩,笑呵呵道:“異度你乃我大楚第一謀士,既然把陶賊的意圖和盤托出,想來必有破敵之計吧。”

蒯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方才不緊不慢道:“越敢來見大王,自然有破敵妙計。”

接着,蒯越便将自己的計策,诿诿道來。

他的計策就是,由他去臨湘勸說韓玄,假意去歸降陶商,以放松陶商的警惕,介時卻以舉火爲号,同時出兵夾擊位于城西的後羿營,大破魏軍。

西營一破,魏軍士氣必然大挫,他們便可一舉扭轉不利的局勢,打通兩軍間的聯系。

介時,隻要邀得孫策由柴桑出兵,進攻夏口,便可叫陶商首尾不能相顧,必定會撤兵而去。

蒯越這兩面夾擊之計,着實令劉琦振奮了一回,但旋即,他的情緒便又不安起來。

眼下劉琦麾下已無大将,若想擊破魏軍,就必然得自己親自率軍出擊,而若蒯越獻計有假,其實已歸順陶商,故意誘自己出擊,到時他豈非自尋死路。

可轉念他又一想,蒯越于陶商有滅族之恨,蒯越怎麽可能真的歸降陶商。

思前想後,劉琦一臉的狐疑頓時煙銷雲散,眉宇間,那份失去的自信,重新又凝聚起來。

啪!

劉琦猛的拍案而起,奮然道:“就依異度之計,就請異度速往臨湘,說服那韓玄跟本王内外夾擊,我大楚的生死存亡,就在這一戰了。”

“大王英明,越這就去。”蒯越暗喜,忙是拱手告退。

他趁夜出營,穿過魏軍防線,又直奔臨湘城而去。

……

臨湘城,西門。

夜色沉沉,城頭上,韓玄卻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

他背負着雙手,目光陰沉而冷峻,死死的盯着城外,那燈火通明的魏軍圍營。

近三萬的魏軍精銳之師,已将他和他的臨湘城,圍成了水洩不通。

而在不遠的湘水岸邊,劉琦的水營跟他近在咫尺,卻爲陶商的大軍阻斷,許久沒有聯系。

看着燈火下,那連綿不絕的魏營,韓玄眼中閃過一絲絲懊悔的神色。

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聽從劉琦的号令,兩軍聯手出擊,擊退魏延的八千魏兵。

若非如此,即使陶商擊滅了黃祖,親率大軍殺入長沙,也不至于如此輕易的殺至臨湘,以優勢的兵力,把臨湘城圍成鐵桶,讓他陷入了絕境之中。

思來想去,韓玄後悔不已,卻也隻能暗自搖頭而已。

正當此時,夜色之中,竟有一騎單騎前來,聲稱是蒯越蒯越異,要入城求見于他。

“蒯越?他還活着?”韓玄吃了一驚,急令将蒯越放入。

片刻後,城門打開,一騎飛馬入城,片刻後,一員文士步上了城頭,借着火光看去,果然竟是蒯越。

“蒯先生,你竟然還活着?”韓玄臉上是驚奇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我蒯異度豈是那麽容易就死的。”蒯越自信的一笑。

接着,他便将自己如何在巴丘被擒獲,又是如何受陶商所托,前來勸降之事,道與了韓玄。

當韓玄聽到陶商放歸蒯越,乃是爲了招降于他時,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先前之時,無論何等時刻,韓玄始終想着的隻是如何對抗魏軍,直到聽到黃祖覆滅的消息後,他深受震驚,心中便動了投降的念頭。

而今,蒯越說自己前來的意圖,乃是奉陶商之命,前來說降自己,這便讓韓玄投降的念頭,再次萌動。

“先王已滅,就連黃祖也被滅了,陶商已強到如此地步,光憑我們長沙這點兵馬,隻怕難以抵擋,若不歸降陶商的話……”韓玄眼神變化,顯然已動了降心。

蒯越看穿了他的心思,急道:“那陶賊生性殘暴,麾下所用之士,多是些出身卑微之輩,韓太守若歸順陶賊,隻怕早晚難逃他的毒手!”

韓玄身形一震,臉上的猶豫,再度被打消下幾分,卻仍有猶豫。

降陶商,固然有可能被秋後算賬,但至少可保住性命,可若不降,就有被陶商旦昔誅滅危險。

就在韓玄猶豫之時,蓦然間身形一震,好似想起了什麽,擡頭猛看向蒯越,“蒯先生,你不是被陶賊放歸,前來說降我的嗎,怎麽你……”

韓玄終于看出來,蒯越此來目的,有所異常。

“笑話,我蒯氏一族被陶賊滅盡,我蒯越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豈會降他!”蒯越憤然一聲冷哼,眼中噴射着不屑之色。

“蒯先生,難道你……”韓玄臉色愈加驚疑。

蒯越卻露出一抹詭笑,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越來臨湘之前,我已密會過楚王,我已與楚王商議出一條妙計,到時韓太守便可和楚王裏外夾擊,大破陶賊,一舉解臨湘之圍!”

韓玄神色一振,精神立時亢奮起來。

當下,蒯越便将自己的計策,不緊不慢,诿诿的道了出來。

韓玄的眼眸中,猶疑漸褪,興奮之色如暗流般悄然在滋生湧動,負手踱步于帳中,往來良久,眼眸終是掠起一絲決毅之光。

猛然轉過身時,韓玄已是一臉陰冷,冷笑道:“很好,就依蒯先生你的妙計,這一次,我一定要把陶賊一舉逐出長沙!”

……

次日,午後。

魏軍大營。

陶商剛剛環城一周,視察過臨湘城的城防,方回往大營時,便有韓玄的信使前來求見。

那信使帶來了韓玄的手書,他願聽從蒯越的勸說,願意歸順大魏,隻是礙于城中不少當地世族,對陶商心存有忌憚,他需幾日時間來說服這些人,才能放心開城投降。

陶商當即表現出了欣喜之狀,大贊了韓玄的識時務,保證投降之後,韓玄可繼續爲長沙太守。

随後,他便厚賞了來使,打發其去向韓玄回複。

那信使剛一走,張良後腳就從内帳之中,轉了出來,臉上帶着諷刺的冷笑。

“韓玄在長沙經營多年,極有威望,俨然如一方的土皇地,他要投降,誰敢不聽從,韓玄這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是在詐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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