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百四十一章軍糧

陶商的信使,挾着他的好意,抵達了黎陽。

許攸和鞠義二人看過了陶商的提議之後,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建議袁譚答應。

在許攸他們看來,放出萬餘百姓,可以緩解糧草短缺的壓力,對于繼續堅守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這萬餘沒有糧吃的百姓,等于是一萬隻火藥桶,萬一哪天他們要是被逼急了,憤起反抗,黎陽城豈不是要内亂。

權衡利弊,在動搖軍心和發生内亂之之間,許攸甯願選擇前者。

許攸耐心的向袁譚解釋了一番利害關系,最後望向袁譚,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決定。

袁譚卻臉色陰沉如鐵,那雙深陷的眼眶中,燃起了憤恨之色。

沉吟許久,袁譚盯向鞠義,冷冷道:“鞠将軍,适才你說又抓到了兩百名出逃的刁民是嗎?”

“是。”鞠義一怔,不知他爲何會突然問起此事。

袁譚的眼中,卻已燃燒起殘冷的殺機,大手一揮,喝道:“傳本公子之命,把陶賊使者和那兩百名刁民統統斬首,把他們的人頭挂于南門城頭,那就是本公子給陶賊的回複。”

鞠義駭然,衆人無不變色。

他們萬沒有想到,袁譚竟如此固執,不但拒絕了陶商的提義,竟然還要斬殺陶商使者,誅殺出逃百姓,以此來向陶商示威。

衆人眼前這位袁大公子,好似已陷入了瘋狂一般,失去了理智,變的不可理喻。

“大公子三思啊,放出百姓乃利大于弊,切不可意氣用事啊。”許攸忙是勸道。

鞠義也拱手正色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就算大公子要拒絕陶賊,也不至于殺其使者,使天下人笑大公子沒有氣量。”

“什麽狗屁氣量,對待陶賊這種卑賤殘暴的奸賊,本公子不需要有氣量!”

袁譚歇厮底裏的一聲大罵,決然道:“陶賊假惺惺的想救那群刁民,無非是想博一個愛民仁義的好名聲,我偏偏不讓他如願,就算黎陽城破,我也要那些刁民爲我陪葬!”

袁譚瘋狂的咆哮,一怒暴戾,把許攸等人吓的不敢再勸,隻得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于是,一道号令傳下,袁軍士卒的屠刀,再次揮向了自己的百姓。

“大公子的決斷,固然有道理,可這萬餘百姓斷了口糧,萬一逼到絕路,隻怕早晚會生變,把他們強留在城中,恐怕隻會增加我們的負擔啊。”許攸不敢反對袁譚,卻又忍不住提醒道。

“本公子豈會讓這些刁民成爲我們的負擔,我留他們在城中,将來自然有用處。”袁譚的嘴角,掠起了一絲冷殘,又揮手喝道:“傳令下去,派分嚴密監控這些刁民動向,敢有異動者,格殺匆論。”

耳聽着袁譚肅厲的喝令,看着他那不寒而栗的眼神,許攸心中隐隐産生一種不好的念頭。

城外,梁軍大營。

中軍帳内,陶商正喝着小酒,等着袁譚的回複。

城中百姓已成袁譚的負擔,将來還有可能成爲内亂的隐患,在陶商看來,放出百姓對其是利大于弊,隻要袁譚還有一絲理智,還尚存幾分人性,就不會提絕自己的提議。

“梁公,出事了,快去看看吧。”荊轲匆匆入内,一臉的凝重。

陶商眉頭微微一凝,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當即出營,率一衆文武直抵黎陽南門。

舉目遠望,陶商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門一線的城牆上,已密密麻麻的挂滿了人頭,竟有數百枚之多,城樓中央處,那懸挂在最高處的人頭,正是他派出去的使者人頭。

陶商臉色瞬間陰沉如鐵,鷹目中迸射出無盡的怒火。

那幾百人頭,不用說,必然是出逃百姓的人頭,袁譚是在用這等血腥的手段,來向自己示威,公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袁譚這狗雜種,拒絕夫君的好意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殺我們的信使,實在是可恨。”身邊的呂靈姬,憤慨的罵道。

樊哙也氣到哇哇大罵:“袁譚這條小狗,他是活的不耐煩了,等老子抓住他,非把他剁成肉片喂狗不可!”

陶商眼中噴火,怒意熊熊,望着那遍城的人頭,恨恨道:“傳令下去,他日城破,務必要活捉袁譚,老子我非親手砍死他不可。”

陶商怒了,前所未有的怒。

先前他還隻是想城破後,一刀宰了袁譚幹脆,現在,袁譚竟然敢這等嚣張,公然斬殺他的使者,陶商豈能輕易饒他。

他已決意,叫袁譚生不如死。

陶商憤慨如火,梁軍将士無不是怒火激蕩,迫不及待的要攻破敵城,殺光可恨的敵人。

陶商當即下令,再調一百門天雷炮前來,要日夜不停的轟城,讓袁譚夜不能睡,沒有一刻的安生。

與此同時,陶商又令那些逃出城來的百姓,日夜于城外召喚煽動城中的百姓,勸說他們群起反抗袁譚的殘暴統治。

“梁公這些手段,應該是想煽動城中百姓暴亂,隻是那些百姓個個饑餓無力,就算他們想要反抗,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未必會奏效。”張良感歎道。

有心無力麽……

“那可未必,有的時候,精神的意志,是可以激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的。”陶商語氣意味深長,眼眸之中,悄然掠起一絲精光。

張良的話,已是提醒了他,讓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張王牌未用。

“系統精靈,醒醒吧,我已決定,即刻使用‘人和’異象。”

……

圍城仍在繼續。

梁軍的轟城戰術,人心戰術,雙重的壓迫之下,袁譚和他的殘兵幾乎是陷入絕境。

半月後,袁軍所有的糧草皆已耗盡,士卒和百姓一樣,都斷絕了口糧。

此刻的袁譚,可以說是名符其實的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境地。

縣府。

一片死寂,唯有一聲聲的喘息聲,如鬼歎般在堂中回蕩。

那是人們因爲饑餓而喘息的聲音。

堂中上下,唯有袁譚面色如常,其餘文武,包括許攸和鞠義這樣的高官在内,個個也是臉色蒼白,顯得虛弱不堪。

士卒的糧草已盡,許攸這等高級官員的口糧,也僅能維持數日而已,整個袁軍上下已是軍心瓦解,崩潰就在眼前。

“大公子啊,眼下糧草徹底斷絕,将士們隻怕再堅持不了一兩日,就統統得餓死,這黎陽城是萬萬守不住了,爲今之計,隻有趁着将士們還有一口力氣,全力突圍吧。”許攸喘着氣勸谏道。

鞠義等文武,紛給喘息着附合,喝求的眼神望着袁譚,希望他能答應。

臉色鐵青的袁譚,沉吟許久,卻冷冷道:“堅守黎陽,本來就是本公子重得父帥信任的唯一希望,現在如果半途而廢,棄城而逃,就算能活着逃出去,我還有什麽顔面再去見父帥。”

袁譚鐵血的言語中,隐隐也透着幾分無奈,幾分悲壯。

許攸就快哭出來了,氣喘籲籲的勸道:“黎陽已被圍五個月之久,消息被隔絕,主公又遲遲不來救我們,說不定他已知我們的困境,想讓我們棄城北撤,隻是無法傳入消息而已。”

鞠義等文武,忙又跟着附合。

袁譚卻長歎一聲,指着地圖道:“黎陽乃河北門戶,黎陽一失,陶賊的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直取邺城,再沒有什麽能阻擋他的兵鋒。黎陽的存亡,可以說關系到河北的存亡,父帥怎麽可能放棄,許子遠,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袁譚道破了事實,許攸啞口無言。

“可是,眼下糧草已絕,将士們用不了幾天就會餓死,就算大公子執意要守,又拿什麽來守?”鞠義拼着力氣,大聲道。

袁譚身形一顫,再次沉默下來。

殘酷的事實面前,任何的空談都是浮雲,士卒死光了,難道叫袁譚這個光杆司令,一人來守黎陽嗎?

諸文武們頓時群起附合,個個都叫苦不疊,堂中再次掀起了突圍的熱潮。

看着堂下吵吵鬧鬧的衆将,袁譚眉頭暗皺,流露着厭惡的神色,突然間大喝道:“都給我閉嘴吧,誰敢再言撤退,立斬不赦!”

大堂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吱聲,不滿的目光卻瞪向袁譚。

深吸過一口氣,袁譚擡手遙指堂外,眼眸中迸射着野獸般的兇光,冷冷道:“外面都擺着堆積如山的糧草,你們還怕沒的吃嗎。”

堆積如山的糧草?

衆人愣住了,以爲眼前的大公子是怒暈了,糧草明明已盡,别說是堆積如山,哪怕是一袋都沒有。

許攸的目光中,卻陡然間掠過一絲驚色,似乎猜到了什麽。

“鞠将軍,城中還有多少刁民活着?”袁譚目光看向了鞠義。

鞠義愣了一下,不知他這個時候,怎麽突然間想起關心百姓的生死了,沉頓了一下,方道:“近月以來,已有五千多百姓餓死,除掉出逃被抓斬首的,大概還有四千百姓活着,不過這些人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四千麽,夠了……”

袁譚微微點頭,眼中掠起意味深長的目光,“你們還記得,當初本公子說過,留着這些百姓在城中,絕不會是我們的負擔嗎?”

衆人越發茫然,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

袁譚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現在,也該是這些刁民爲我袁家盡一份力的時候了,就把他們統統抓回來,充作軍糧,爲将士們解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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