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系統轉化完畢,扣除轉換消耗點,宿主現有殘暴點90,仁愛點0。”
陶商原來握有40多的仁愛點,前番鞭打呂靈姬的屁屁,得了十多點的殘暴點,再加上上月暴揍淳于瓊等幾個提款機,又得了三十多點殘暴點,勉強湊勉了90殘暴點。
該召誰呢?
“系統精靈,把智謀90以上,初始忠誠度0以上的英魂名單,給我調出來。”陶商又下命令道。
陶商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一串不算長的名單。
“我要能說會道的那種。”
“嘀……系統篩選結果:張儀,戰國著名縱橫家,外交家,謀略家,鬼谷派弟子,統帥60,武力55,智謀95,政治80,初始忠誠度14,擁有隐藏屬性‘說客’,召喚需要90以上殘暴點,魅力值9。”
張儀啊,原來是他,大名鼎鼎,如雷貫耳,陶商熟知曆史,焉能不知張儀的輝煌事迹。
此人師出于鬼谷子,憑着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爲秦國出使遊說各諸侯國,以“橫”破“縱”,誘使東方各國紛紛放棄合縱抗秦的戰略,改爲連橫親秦,一舉扭轉了秦國外交孤立無援的局面,爲秦國各個擊破東方六國,打下了決定性基礎。
要說這張儀,生平最爲世人津津樂道的傑作,就是出使楚國,戲耍楚懷王這個冤大頭。
這張儀先是說得楚懷王天花亂墜,假以許給楚懷王六百裏秦地,誘使其解除跟齊國的盟約,結果之後又說話不算數,激怒楚懷王攻秦,卻反被齊秦聯手,大破楚軍,打得楚國割地求和。
後來張儀再度出使楚國,楚懷王本想一怒之下殺了張儀,結果反被張儀略施手段,又以禮相待。
楚懷王被張儀如此戲耍,一方面固然是其自身平庸,另一方面也确實彰顯了張儀大忽悠的本事。
既然張儀能忽悠楚懷王,陶商相信,讓他去忽悠劉表和張繡,也絕對沒有問題。
可惜卻要消耗9點寶貴的魅力值,着實是夠肉痛的,不過要是能召到這麽一位超級大忽悠,又能逼退曹操,這點魅力值也值了。
“來人啊,把那個文生,張什麽什麽的,給我召來。”陶商下令道。
片刻後,一名弱不禁風,單薄到像衣架,一陣風都能被吹跑似的文生,被召至了跟前。
陶商令其跪在自己面前,單手按在他的頭頂上,默默道:“張什麽什麽,本州牧知你在講武堂學有所成,又知你是埋在沙中的金子,身懷辯才的天賦,今爲你賜名‘張儀’,望你能像張儀那樣,爲我合縱連橫,助我成就大業。”
裝模作樣的場面話說罷,陶商用意念下令,開始召喚。
“嘀……系統開始載入英魂,十……九……八……七……”
倒數完畢,陶商松開手掌,眼前這肉身緩緩的站了起來,氣勢已完全改變。
不過,卻不像陶商所想的那樣,似諸葛亮那般儒雅非凡,談笑間便能舌戰群儒的氣度。
相反,眼前這個張儀,卻始終笑眯眯的,手捋着八字胡,再配讓他那弱不禁風的衣架身子,怎麽看都有點猥瑣。
“主公,派這個人出使荊州,去說服劉表,能行嗎?”陳平酒也顧不得喝了,狐疑的看向陶商。
陶商也有點不放心,看着眼前這個有點“猥瑣”的張儀,懷疑系統精靈是不是出錯了。
這時,笑嘻嘻的張儀,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面朝陶商,張開自己的嘴巴,竟然把他滑溜溜的舌頭吐了出來,笑眯眯道:“主公,你看我的舌頭還好嗎?”
“好,光滑粉嫩,好的很。”陶商有點哭笑不得的答道。
張儀便閉上嘴,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自信的笑道:“隻要舌頭在就好,主公放心吧,儀此去荊州,必用這根舌頭,說服劉表張繡出兵許都。”
看着張儀這般有些“滑稽”的舉動,再聽他的這番話,陶商猛然想起什麽,不由笑了。
沒錯,眼前這英魂,就是張儀無疑。
陶商記得曆史中有一則典故,說是張儀在鬼谷子門下完成學業,就去出山遊說諸侯,有一次陪楚國國相喝酒,席間楚相丢失了一塊玉璧,他的那些門客懷疑張儀所竊,便向楚相進讒言,說張儀貧窮,品行不端,一定是他偷了玉璧。
那位楚相跟楚懷王一樣,都是糊塗蛋,竟然就信了,二話不說就把張儀捉住,狠狠的拷打一番,打得張儀是皮開肉綻,差點丢了半條命。
不過張儀也算嘴硬,死也不肯承認,楚相隻好把張儀放了。
後來回到家中,張儀之妻悲憤之極,埋怨張儀不務正業,偏要去做什麽說客,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被打到身體都快要殘了。
張儀卻完全不當回事,反而笑嘻嘻的對他妻子說:“我看我的舌頭還在嗎,隻要還在,就足夠了。”
陶商原先還在懷疑,眼前所召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張儀,但當他向自己亮出舌頭,問出同樣的問題後,陶商就确信無疑。
有張儀出馬,何愁忽悠不了區區一個劉表。
陶商頓時是信心大增,擺手道:“張儀,本州牧就給你百金,你速速抄小道前往荊州,我在這裏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曹操不戰自退吧,儀去也。”張儀笑嘻嘻的一拱手,衣架般的身軀,飄出帳外。
陳平目送着張儀離去,依舊一臉狐疑。
陶商卻是自信一笑,道一聲:“喝酒。”
……
寒風愈烈,不覺一月已過,已入深冬。
小沛城西,曹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内,曹操緊裹着紅袍,凝視着屏風上所懸的地圖,目光冷峻,隐隐透露着幾分愁容。
從出兵以來已過去有三月之久,屯兵于小沛城西,也有近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他用盡了各種手段,始終無法攻下小沛,或者是犄角之營,更無法誘使陶商出戰。
在他眼前,陶商就像是一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麽也除不掉。
轉眼已入深冬,出兵時将士們旺盛的銳氣,已經被寒冷的天氣,一點點的冰封。
攻城不下,退軍又不是,曹操感到自己有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
“陶商……”
大帳中,發出了一聲又敬又恨的歎息。
“司空。”身後響起了程昱的聲音。
曹操回頭看了一眼信任的謀士,此刻郭嘉不在,也隻有依仗他了。
隻是,此時程昱的眼神中,卻并無自信,反而充斥着憂慮。
他已經猜到,程昱想說什麽。
“司空,昱以爲,東征徐州的戰略已經失敗,小沛是無法在今冬攻下來了,與其在此徒耗糧草,倒不如撤兵回師,待開春後再做打算。”
程昱就是這麽直白,沒有任何的修飾,直接承認失敗。
曹操便臉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前番掃蕩徐州,哪一次不是無往而不利,這一次孤豈能無功而反,叫天下英雄笑話,孤連陶謙老賊的兒子都打不過。”
程昱看得出曹操咽不下這口氣,也看得也來,曹操的耐心還沒有達到極限,也不再勸說,隻暗自一歎。
便在此時,許褚匆匆而入,毛葺葺的臉上,帶着緊張。
他直抵曹操跟前,将一道書信奉上:“禀司空,這是文若先生從許都送來的八百裏加急快報,劉表和張繡已率三萬聯軍,由宛城北上,意圖兵犯許都。”
曹操臉色立變,一把奪過許褚手中的急報。
程昱亦是變色,急也湊了上去,主臣二人看着那道書信,臉上驚色越來越濃重。
劉表和張繡這兩個自守之賊,竟然破天荒的主動出兵,竟敢兵犯許都!
曹操一時震驚,卻很快又恢複了淡定,皺着眉頭道:“張繡兵弱,沒有劉表的支持,根本無力出兵,劉表不過守城之賊,哪裏來的膽量,竟然敢主動出兵了,這怎麽可能。”
“劉張聯軍北出宛城,不消數日就可以殺至葉城一線,許都離葉城太近,雖有夏侯元讓和荀文若坐鎮,料想也不會有失,但光是劉表這出兵的動作,就足以震動京師,京師不安,則中原不安,形勢将對我們極爲不利。”
程昱口惹懸河,三言兩語,就點出了劉表出兵的嚴重後果。
曹操臉色愈加陰沉,怒道:“孤沒有進攻那二賊,還以天子名義,給他們封官進爵,沒想到他們竟敢在此時出兵,擾亂孤的許都,實在是可恨。”
程昱歎了一聲,默默道:“誠如司空所說,劉表此人乃自守之賊,如果沒有被人鼓動的話,絕不會輕易出兵,若我沒猜錯的話,必是陶商派了使者潛往荊州,說服了劉表出兵。”
“陶商,沒想到你竟然勾結了劉表……”
曹操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幾欲碎裂,一臉的恨意中,更閃爍着幾分驚疑。
他深知劉表老奸巨滑,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也不知陶商是派出了什麽能言善辨的說客,竟然能把劉表給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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