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陶商不及多想,本能的張開雙臂,糜貞便順勢的倒入了他的懷中。
那一對傲峰,狠狠的撞擊在了陶商的胸膛上,令他感受到一陣明顯的擠壓之感。
舒服啊……
陶商心中暗爽時,糜貞臉蛋卻已酥紅如暈,也不知自己爲何會突然雙腿一軟,就這麽倒入了陶商的懷中,而且是當着自己哥哥的面。
雖說她是陶商的未婚妻,早晚也要是陶商的人,但畢竟還未成婚,這般肌膚相親,貼得這般緊,成何體統。
嬌羞的糜貞,趕緊雙手一撐,逃離了陶商的懷抱,低頭攏起自己的發絲,紅着一張臉不敢正視陶商。
糜竺看着自家妹子,這般跟陶商親密的樣子,這個做哥哥的不禁有些尴尬,心中卻又有些暗喜,隻呵呵的一笑。
“嘀……系統掃描,對象糜貞産生情愛,宿主獲得仁愛點9,宿主現有仁愛點9。”
陶商就知道,剛才那一下無意間的親密觸碰,已讓糜貞無意中動了情,獲得仁愛點是意料之中的。
前番爲了破陷陣營,陶商已把所有的仁愛點,還有殘暴點統統都消耗幹淨,召了那個神秘英魂,所以點數清零,眼下這意外得到的仁愛點,可是他全部的家當。
正當氣氛尴尬時,夫人花木蘭從外走了進來,見糜貞也在,不禁看了她一眼。
糜貞見到花木蘭時,心情卻很是複雜。
原本如果她不退婚的話,現在她就已經是陶商的正室,就是因爲她看走了眼,走錯一步關鍵的棋,陶商正妻的變成了眼前這個花木蘭。
而她,就算将來陶商娶了她,也隻能屈居妾位,喊花木蘭一聲姐姐。
心中雖是遺憾,糜貞卻也知道這是自己活該,隻能勉強的一福,見花木蘭見禮,口稱一聲“見過夫人”。
花木蘭點頭向她緻意,随後向陶商道:“夫君,兵馬已經集結完畢,可以出發了。”
陶商的目光頓時肅然起來,安慰了糜家兄妹幾句,夫妻二人便匆匆離去。
陶商在時,糜貞一句話也不多說,陶商一走,她卻鬼使神差的跟到了門邊,目送着陶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癡怔了許久,幽幽一聲輕歎。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晨風拂面而來,陶商似乎能從風中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山坡下,那一支運糧的車隊徐徐的從眼前經過,車輪吱吱呀呀的作響。
東方已發白,附近依舊是一片安靜,靜得讓人有些煩躁。
“夫君,既然咱們是故意誘呂布來劫糧,何不幹脆讓糧車走大道,偏偏走這難走的小道?”身邊的花木蘭有些狐疑。
陶商目光不離大道,淡淡笑道:“呂布此人頗有智計,且其麾下有二陳這樣的一流謀士,如果我們走大道的話,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咱們越是偷偷摸摸,他們就越相信糜竺的苦肉計是真。”
花木蘭杏眼轉了幾轉,秀眉一展,方始恍然省悟。
夫妻二人,大将廉頗,還在埋伏在山間的數千步騎将士,目光繼續注視着小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覺太陽已升,萬道朝霞将山川染成一片金色。
一百多車糧草已從眼皮子底下通過,越行越南,四周卻依然安靜。
等候了大半宿的将士們,情緒漸漸開始有些不安,他們已經在擔心,敵人真否會像他們州牧說的那樣,前來劫糧。
甚至是廉頗也開始有些懷疑,莫非糜竺的苦肉計被識破了不成?
陶商卻由始至終,神色從容冷靜,沒有絲毫的懷疑,對自己的判斷,對陳平的這道誘敵之計,深信不疑。
呂布缺糧,這是他緻命的弱點,糜竺又挨了幾十闆子,苦肉計這等程度的妙計,可是曆史上連曹操都被瞞過的,更何況是呂布。
思緒翻轉之時,忽然間,陶商的神色微微一動。
他忽然感覺到,地面上隐隐約約傳來絲絲縷縷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獸,正咆哮着向上竄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軍萬馬在奔騰的痕迹。
“夫君,來了!”花木蘭也覺察到,興奮的叫了一聲。
陶商精神大振,手搭涼棚,隻見西南方向,塵暴沖天而起,眨眼間,便有數千兵馬狂殺而至。
“呂”字和“張”字的大旗,傲然飛舞,張遼和呂靈姬,統帥着三千呂家軍,狂殺而來。
當先處,呂靈姬身披赤色披風,手舞畫戟,風馳電掣,似一道赤色的火焰撞入運糧隊。
她清喝一聲,殺機凜烈,手中畫戟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激射而出,鋒芒過處,運糧隊的士卒無不被點倒在地。
鮮血飛濺中,三千呂家步騎,在張遼的引領下,随後撞入車隊,頃刻間便将車隊攔腰斬成兩截。
敵軍來勢突然,攻勢迅猛,千餘由鄉兵組成的護糧軍,焉能是對手,根本來不及結陣抵擋,便被沖成四分五裂,頃刻間陷入崩潰之中。
“殺——”
“殺光他們——”
野獸般的震天喊殺聲中,兇殘成性的呂軍士卒,大刀無情的揮下,将驚恐的陶軍護糧兵斬爲粉碎。
張遼武道威猛自不用說,呂靈姬深得其父戟法精妙,更是如一團流火左沖右突,瘋狂的收割人頭。
很快,護糧軍死傷過半,鬥志就此瓦解,抛下百餘糧車,四散而逃。
呂靈姬殺到興起,俨然已忘了自己此來的目的,還欲策馬窮追,非殺光陶軍護糧兵不哥。
“大小姐,不要再追了,幾百敗軍而已,不值得我們費神,先把糧草押回大營再說。”張遼卻很冷靜,大叫着攔住了呂靈姬。
呂靈姬這才從瘋殺中清理過來,意猶未盡的強壓下殺機,喝令士卒們收拾糧車,準備帶走。
一衆得勝的呂軍士卒,眼見着一袋袋飽滿的糧食,眼眸中立時泛起了貪婪之光,紛紛開始争搶起糧車,試圖據爲己有。
呂布的軍隊以幽并人氏爲主體,當年歸順董卓之後,跟西涼軍相處久了,也沾染了西涼軍燒殺搶掠的兵匪性子,如今見得糧草在眼前,貪心一起,便忘了此來的目的,紛紛開搶起來。
狹窄的小道之上,一百多輛騾車,三千多号呂軍士卒,擁堵不堪的擠在了一起,場面轉眼陷入混亂。
張遼眉頭一皺,立刻大喝道:“這些糧草都要充公,誰敢再搶,軍法處置。”
“我讓你們搶!”呂靈姬卻沒那麽多廢話,杳眼一瞪,手起戟落便向一名搶糧的軍卒斬去。
鮮血飛濺,一顆人頭飛落。
一衆呂軍士卒爲大小姐的手段所懾,皆收斂了貪心,隊伍漸漸開始恢複秩序。
山坡林中的陶商,目睹了大道上的局勢變化,冷笑道:“這個姓呂的小賤人,倒是有幾分他爹的狠辣,這麽快就鎮住了士卒的争搶,看來,我得在你們恢複秩序前動手了……”
鷹目陡然一凝,陶商厲喝一聲:“廉老将軍何在!”
“咳咳,末将在!”廉頗咳着上前一應,蒼老的眼神中,流轉着對陶商判斷力的欽佩,還有獵獵的殺機。
陶商拔劍在手,一指小道上的群敵,大喝道:“我命你率五百鐵騎沖擊,給我一舉摧垮這班狗賊。”
老将熱血已燃,慨然領命,撥馬轉身,厲喝一聲:“騎兵将士們,敵人已中了主公的計策,随老夫殺下去,殺他個痛快!”
振臂一呼,廉頗躍馬舞刀,如一隻下山的猛虎,向着山坡下的敵軍,咆哮撲去。
五百鐵騎轟然而動,如洶洶的泥石流般,洶湧滾下。
正在收拾糧車的呂軍士卒,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有一隻兵馬,如神兵天降一般,從他們的旁邊殺将而出。
張遼駭然變色。
呂靈姬駭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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