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爲防呂布趁機襲營,陶商把武道最強的廉頗也留在了營中,隻帶李廣這個神射手爲将,考慮到袁術麾下草包居多,以李廣的能力足夠擔當沖陣重任。
看着混亂的淮南軍,跟随在後的陶商,嘴角掠起一絲冷笑,興奮大叫道:“李廣,給我狠狠的殺,讓我看看你全部的實力。”
在陶商的激勵下,李廣表情雖依舊沉靜如冰,心中卻已熱血沸騰。
今日難得陶商委以重任,李廣早已熱血沸騰,要用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來報答陶商對他的信任與器重,更要确保他有陶商陣營中的份量。
沒有太多的豪言,李廣穿陣而過,大刀挂住,開弓如彎月,竟是同時搭上了三枚利箭。
寒光流轉,三道利箭破空而出,瞬間将三名敵人射翻在地。
一箭三星,李廣這一手神射震駭敵寇,五百鐵騎将士的士氣,卻大大的被激發振奮。
“殺——”
身後的騎士們,用震天的殺聲,來爲李廣喝彩,殺聲如濤,鐵蹄滾滾,以楔形之陣,如同一柄巨大的長矛,挾不可擋的刺入了淮南軍陣。
巨響聲中,斷肢與鮮血飛濺,慘嚎與怒嘯并起。
驚惶的淮南軍卒,那脆弱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擋得住鐵蹄的沖擊,一路輾殺之下,前排未及結成的軍陣,旋即崩潰瓦解
前排這麽一亂,在連鎖反應之下,中軍,後陣統統都被牽動,五千人的淮南軍陣,頃刻間破綻百出,幾近于瓦解。
陶商殺意如火,以李廣開路,催督鐵騎直取敵方中軍所在。
中軍處,袁耀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就在片刻之前,他還意氣風發,構勒着攻破朐縣,奇襲郯城,爲父親立下奇功的春秋大夢。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形勢就急轉直下,自己來勢洶洶的軍隊,就陷入了崩潰的境地。
眼看着陶商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肆意的輾殺自己的将士,,洶洶如猛獸一般撲至,袁耀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驚怖,眼神中更迸射着狐疑與憤怒。
“我袁耀,怎麽可能被陶商這種人擊敗……”袁耀咬牙切齒,恨意難當。
袁術是誰,那可是袁家的嫡長子,甚至連袁紹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要遜色于袁術一籌。
陶商縱橫徐州,其實已頗有名望,不再是當初那個纨绔子弟,但袁家父子出身高貴,根本不屑于去了解這個新近崛起的陶謙之子。
身懷輕視而來,堂堂的袁術長子,高貴無雙,如今卻被陶商所敗,焉能不恥辱惱怒。
“大公子,咱們中了陶商的詐計了,我軍陣形已亂,根本無法抵擋敵人的騎兵,形勢不妙,速速撤往海上去吧。”飛馬而來的紀靈大叫道。
袁耀從羞惱中驚醒,聽到撤退二字,瞬間火冒三丈,長劍一指,大喝道:“我袁耀豈能敗給陶商這種人,紀靈,我命你率軍頂上去,給我挽回敗局。”
紀靈領兵多年,經驗老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敗局實難挽回,但碰上袁耀這麽個主将也是沒辦法,隻好一咬牙,又返身折了回去。
“全軍不可慌張,随本将迎敵,敢後退者,立斬不赦!”紀靈舞刀大喝,試圖憑借着他的威信,鎮壓住敗潰之勢。
可惜,兵敗如山倒,面對這等形勢,即使是紀靈也無可奈何,他的叫聲很快就被淹沒在惶恐的尖叫潮中。
李廣一路橫沖直撞,刀下斬人無數,已沖至了中軍。
一千淮南中軍軍組成的刀盾陣,便如一面脆弱的玻璃牆一般,一點被擊碎,整面牆便四分五裂。
李廣一馬當先,戰刀左沖右突,将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随後五百鐵騎跟着殺入,如潮水般的湧入破碎的中軍陣,刀鋒無情的斬向那些惶亂的敵卒。
李廣是縱馬如飛,如電光一般斬開一條血路,徑向正在喝斥士卒的紀靈殺去。
被動中的紀靈不及多想,急是舉刀相迎,兩員武力值相當武将,瞬間戰在了一團。
袁術麾下并無多少武道高強之将,紀靈的武力值爲80,堪堪可與李廣相當,平日裏若是撞上了,兩人要分出個勝負,至少也得在百餘招之後。
但如今淮南軍處于敗潰之勢,左右軍卒望風而潰,紀靈身爲主将,精神鬥志受到影響,氣勢上卻已打了個折扣。
交手不出五合,紀靈戰意漸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二十招過後,便被精神抖擻的的李廣占盡上風。
眼看着兵敗如山倒,戰不數合,紀靈搶攻幾刀,瞅得空隙跳出戰團,他已顧不得袁耀的死戰之令,撥馬便随着敗潮向海邊逃去。
李廣豈容他輕易走脫,策馬窮追中,挂住戰刀,彎弓搭箭,瞄準了紀靈。
深吸一口氣,某個瞬間,李廣手指一松,隻聽“嘣”的一聲弦響,一箭離弦而出,直奔紀靈的後腦勺去。
冷箭來襲,武力值到了紀靈這個地步,戰場上耳聰目光,已擁有了超強的感知能力,除非是前番關羽那樣,太過自大,疏于防範,否則即使是李廣這等神射手,也未必能傷得了關羽。
這一箭襲來,紀靈聽風辨位,立時察覺有冷箭襲向自己的後腦,心中一驚,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将頭向旁一偏。
血鮮飛濺,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耳朵,擦着他的頭皮掠過。
“陶商麾下竟有這等神射,竟然能射中我……”
紀靈又痛又驚,伸手一摸耳,驚覺耳朵已經少了半邊,不由驚怒萬分。
他好歹也跟張勳一樣,乃是袁術麾下宿将,今被一員無名之将打得退走出就罷了,更被射掉了一隻耳朵,這等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混賬東西,留下你的名字,紀某他日必取你狗頭!”紀靈捂着耳朵,憤怒的大叫一聲。
“李廣。”
追擊在後的李廣卻是惜字如金,連一個字都不舍得多說,面無表情的報上自己的名字,作勢又要彎弓搭箭。
李廣,這是什麽鬼名字?
紀靈頓時愣怔,他們淮南軍對陶商的情報嚴重不足,并不知陶商有“講武堂”的名字,冷不丁聽到有人敢取大名鼎鼎的李廣名字,而且還有一手神射,自然是茫然。
下一人瞬間,紀靈瞅見李廣又要放箭,不由心中忌憚,隻得吼道:“冒充古人的狗賊,紀某記住你了,咱們山水有相逢。”
嘴上掉下一句狠話,紀靈卻不敢小視,身體全伏在馬背上,奪命狂逃。
跟随在後的陶商見勢,愈加興奮如火,大叫道:“李廣,繼續給我追擊,我要殺得淮南人聽到我的名字就吓尿。”
李廣戰意暴漲,揮軍向前掩殺而上,如狼驅羊一般,追着淮南軍輾殺。
整個淮南軍,已完全崩潰。
看着分崩離析的敗軍,袁耀臉色慘然,那雙眼中更是閃爍着痛苦的神色。
“竟然連紀靈也敗了,陶商,你這小子——”袁耀又恨又驚,咬牙切齒,陶商這個名字,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