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拜見國相。”甘梅雙膝一屈,福身見禮,動作雖小,胸前巨峰卻是波濤跌宕。
陶商看着心頭一震,不覺稍有失神,竟忘了讓她免禮。
甘梅見陶商遲遲不出身,便微微擡起頭來,淺淺笑道:“國相看什麽呢,難道一别幾日,國相就不認識民女了麽。”
“認識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呢。”陶商蓦然清醒,收斂心神,拂手道:“甘小姐你不在東安養傷,怎會想起來前線勞軍,也不怕壞了身子,快快免禮吧。”
甘梅這才直起身來,稚嫩的玉容間浮現感激之色,“國相的救命之恩,民女念念不敢望,前日聽聞國相在前線禦敵,民女心中記挂,又做不了什麽,便跟着鄉中的勞軍隊伍,一塊來前線慰勞将士。民女特帶了我甘家家釀的好酒,來敬獻國相,爲國相解解乏。”
說着,甘梅一拍手,令屬下家下,将幾壇好酒擡了進來。
“又是酒,不會是毒酒吧。”陶商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卻也是想起前車之轍,心中難免多了個心眼。
甘梅卻俏臉一變,嘟着小嘴不悅道:“國相說什麽呢,國相于民女有救民之恩,民女報答還來不及,豈敢做那種恩将仇報之事。”
爲自明清白,甘梅當場打開一壇酒,自斟了一樽,仰頭灌盡。
殘餘的酒水,從她的唇邊滑落,絲絲縷縷的順着香頸淌落,彙入了兩峰間的深溝之中,打濕胸前白色的衣衫,若隐若現,更加的動人。
酒飲下,甘梅無事,這酒自然也就無事。
陶商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強烈,便歉意的一笑,“甘小姐誤會了,我隻是随便說說罷了,難得你這麽有心,我就好好嘗嘗你甘家的好酒。”
甘梅玉容上這才重綻笑容,不等左右軍士動手,便親自斟了一樽,婀娜移步近前,纖纖玉手款款奉于陶商跟前。
她已如此之近,隻隔了一道案幾,絲絲縷縷的體香,雜糅着陣陣酒香,撲面而來,攪得陶商心頭漣漪頓起,不覺身子就燥熱起來。
“這你妹的,比毒酒還更要人命啊……”
陶商就那麽盯着甘梅,伸手去接酒杯,卻不想手伸的太遠,沒有摸到酒杯,卻摸到了她一雙嬌嫩的玉手。
“國相……”
甘梅一聲嬌呼,像觸電似的,身兒一顫,雙手本能的往回一收,那酒杯脫手跌落在了案幾上,酒水濺了陶商一身。
臉畔生暈的甘梅,愣怔了一下,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手做了錯事,忙是從袖中抽出絲帕來,紅着臉跪至陶商的跟前,手忙腳亂的爲他擦起了衣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甘梅嘴裏不停的道着歉,也沒多想,隻顧着埋頭爲陶商擦衣衫,從上邊一直擦到往下邊,不知不覺中,不小心……
陶商身子一抖擻,打了個冷戰,腦海裏瞬間迸出了倆字:
舒服啊……
甘梅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刹那間羞得面紅耳赤,急是将手抽了回來,尴尬的跪在陶商膝前,一時又羞又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禀主公,袁譚已經帶到。”正當這時,親兵入帳禀報。
這一聲禀報,打斷了陶商的神遊,也打破了這略顯尴尬的氣氛。
本是臉色羞紅的甘梅,聽得袁譚來了,本能的就産生了畏懼,忙是站起身來,“國相有正事,民女就不打擾了,民女先避一避。”
“你是我的客人,他是我的階下囚,有什麽好回避的,給我坐下。”陶商卻攔住了她,令左右給她看座。
甘梅無奈,隻好跪坐在了陶商的旁邊。
片刻後,帳簾掀起,袁譚在幾名親兵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進入了帳中。
先前被陶商一頓灌酒威吓後,袁譚已經老實了不少,這次再見陶商,雖仍鐵青着一張臉,卻不敢太過倨傲。
緊接着,袁譚就瞧見,陶商的身邊,還跪坐着一個神色不安的女人。
那女子童顔巨峰,不是甘梅,還能是誰!
蓦然間,袁譚臉色一變,目光中迸射出淫邪和恨怒夾雜之色。
那童顔巨峰的奇特身體,對于袁譚這種好美之徒,自然是求之不得,當日被陶商壞了好事,沒能夠一享美人,今日再見,袁譚豈能不生沖動。
而眼前這美人,當日卻用簪子,狠狠的戳傷了袁譚的手,此仇袁譚又豈能忘記。
甘梅撞見了袁譚的眼神,身兒又是一顫,低頭不敢正視,神色間也不禁流露出慌張之意。
當是刺傷袁譚,僅僅也隻是一時之勇罷了。
對于甘梅來說,袁大公子依舊高高在上的世族公子,這種懸殊的身份地位,讓她本能的就會對袁譚有一種畏懼感。
哪怕她明明知道,袁譚已是陶商的階下囚,卻也無法克制那份懼意。
袁譚雖恨不得當場撲上去,把甘梅給生吞活剝了,但礙于陶商之威,卻隻能隐忍下去。
狠狠的瞪過甘梅一眼,袁譚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陶商,冷冷道:“陶商,你把我叫來,又想耍什麽花樣。”
“給袁大公子松綁,看座。”陶商一擺手,這回倒是很客氣。
袁譚被松了綁,又是被看座,難得受到幾分禮遇,一時間滿腹狐疑,摸不透陶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陶商,你到底想幹什麽?”袁譚忍不住又問。
陶商自飲一杯酒,方淡淡道:“袁大公子,我今日請你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和令尊已經見過面,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明天我就會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
袁譚先是一刻愣怔,思緒飛轉,蓦然間眼前一亮,終于想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我父帥到了,吓的你不得不放我,陶商,你終究還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袁譚放聲大笑起來,重新又恢複了那份貴公子的驕傲與狂勁,隻以爲陶商是被袁紹威勢所吓,才不得不客氣的待他。
顯然不知道那場會面中,他的父親袁紹,如何被陶商壓制,不得已才做出讓步。
笑聲嘎然而止,袁譚冷哼了一聲,淫邪的目光瞟向甘梅,冷笑道:“本公子當然是要走的,我還要你把這賤人交給我,我要帶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