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有點兒令人難以想象了,怎麽東北馬仙幫的人跟這群**士兵混在一起了?東北馬仙幫爲首的人并不是黑媽媽,而是一個鶴發蒼髯的小老頭,肩膀上沒坐着啥動物,想來也是幫裏長老一級别的存在。
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一名高大的德國軍官,一身皮大衣锃亮如新,戴着墨鏡,威風凜凜的樣子。
我心說真他媽的有病,這下面本身就黑布隆冬的,你戴個墨鏡跟傻逼似的,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德國軍官,還有他身後的士兵們,和我們在青藏高原地下所見的那些迥然不同。
他們...不像是僵屍,面部特征靈活,皮膚還泛着紅暈,完全一副活人的樣子。
我的心咚咚直跳,心說難道......這是當代社會的**組織?
“我的天!又是德國鬼子,”我唏噓道。
白魅說:“這些僵屍跟我們在青藏高原下看見的不同,他們全是活僵。”
“活僵?難道是墓虎一類?”我心下一驚,又想起了屍嶺沙洲裏的彪戎。
白魅搖搖頭:“不!和華夏的僵屍不一樣,它們應該類似于羅馬尼亞吸血鬼的存在。”
“墓虎不也是吸血鬼嗎?”我反問道。
白魅沒有說話,隻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
張芷嫣笑嘻嘻的說:“師父,這個姐姐說的對,它們和彪戎類似,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墓虎應該說是吸血鬼的變種。”
“你們快看,他們前面的那是啥?”三尾驚道。
我往下仔細看,但見在東北馬仙幫還有德軍吸血鬼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牆,整體構築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面...好像有一截兒巨大的樹幹,直立着,那樹幹上斑駁凸起,好像鼓出了什麽東西?
我一點點的往下移動,漏鬥形坑洞的最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凸面鏡,就是孩子們平時玩的放大鏡,足有十幾平米那麽大。再往下...就是密閉玻璃室的内部,我驚駭的看到,那截兒樹幹上,像是浮雕一般鼓出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那是什麽東西?我心裏泛着嘀咕,感覺...像是一個被水泥包漿封印住的人!
的确,這粗大的樹幹雖然還保留着植物的形态,但明顯已經石化了,隻是沒有變成煤炭而已,發灰粗糙,像是一大坨水泥雕塑。
“将軍,沒什麽可擔心的了,羅刹骨在我們手裏,是時候喚醒它了,”那蒼髯老者說道。
德國軍官一語不發,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石化狀态的怪人。
我腦子裏一萬個疑問?原來......東北馬仙幫盜走羅刹骨劍,就是爲了喚醒這個石化怪人?他是誰?東北馬仙幫和這群德國僵屍之間又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而這群德國僵屍,和我們在青藏高原地下世界碰見的那一夥有沒有什麽聯系?
“長老閣下,”那德國軍官開口了:“你們東方的羅刹骨劍到底能不能鎮住他,我保持懷疑的态度,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是個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還無法駕馭的話,這個世界就完了。”
德國将軍别嘴的漢語雖然音調奇特,但我們聽的真章的,真沒想到...這外國僵屍竟然也會說漢語。
“呵呵,”老者手撚須髯,有些不屑的說:“羅刹骨劍能不能鎮住它?将軍你真會開玩笑,那可是華夏至煞的存在!而且,我認爲,根本用不着拿出羅刹骨劍,光是這頭頂上的紫外光鏡陣足以壓制的他服服帖帖,主要是我們宗主太過謹慎了。”
德國将軍冷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我一聽見紫外光鏡陣,心猛的一突突,我擦!那我們豈不是...在槍管裏嗎?不行,趕緊轉移地方。
可是這四周,全部都是嚴絲合縫的鏡子面兒,要是打碎鑽牆,定然會引起下面人的注意,這可咋辦?難不成...還再回去嗎?紫外線是不可見光,我去!那我豈不是成了這鏡陣裏的小白鼠了嗎?非被輻射出什麽病來不可!
白魅明白我的心思,說:“彷徨,你不是有空間戒指嗎?可以卸下一塊玻璃放到空間戒指裏,然後再讓銀狐把這片空缺用幻術屏蔽了,少了一塊兒下面人又看不出來,畢竟咱們是在核心位置。”
張芷嫣點頭說:“姐姐說的對,師父,你放心吧,這活我來做。”
說罷,但見從我肩胛骨的位置,突然冒出一縷縷白色的濃煙,凝滞不散,宛如遊魂一般嵌入一扇鏡子的邊沿縫隙中,我知道,那是張芷嫣的尾巴,她能把自己的尾巴轉化成煙霧的形态如此一來無孔不入。
“咔咔,”鏡子松動了,一息之後,那鏡子被卸了下來,被那團煙霧拖着,緩緩的送到了空間戒指的位置,“嗖”的一下被吸了進去。
“好啦,師父,我手腳還利索吧,”張芷嫣笑道。
我冷哼苦笑了下,眸光掃視下方,但見那大廳裏的人們确實沒有發現我們已經摘掉了一面鏡子,這心才放了下來。
鏡子背後是堅實的土石層,已經被蟲唾勻的緊密結實,表面微微的籠罩着一層粉霧,我知道,那是張芷嫣幻化出來的假鏡子。
麒麟眼開道,我鑽進了缺口中,一路“撐開”周遭的土石向下方“遊去”,我感覺這有了麒麟眼的控土之術,不去當賊真是可惜了。
柳如芸提醒我,這一次别瞎轉,她已經根據鏡陣裏光影的角度推算了出大廳的準确位置,别鑽到了不該鑽的地方去。
我在金字塔的磚石中,按照柳如芸制定的方位向下移動,漸漸的...當開辟出的通道露出一個鐵鍋大的圓口時,我看見了下方甬道的内壁。
“這條甬道直通大廳,我們現在的位置離那大廳不過十幾米遠,”柳如芸說道。
這丫頭還是聰明,知道直接在大廳牆面上開洞容易露出馬腳,玩了個迂回,從後方甬道靠近廳洞的位置指引我開了個洞。
跳下去後,但見前方的大廳裏站滿了“人”全部都是德國僵屍士兵。這群士兵果真和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些“死人”不同,衣服還是幹淨整潔的,而且眼神炯炯有神,感覺...比彪戎他們更像是活着的人。
我心想,難道說,那25萬德軍進入地下世界後,發生了分流?一部分變成了那種面目猙獰的土僵,而另一部分則進化成了眼前這些高級僵屍?
這群僵屍士兵們一個個嘀嘀咕咕的,那外語很詭異,我是連個屁也聽不懂,隻是看着前方那馬仙幫老頭,還有德國将軍兩個人逼格滿滿的站在最前面。
突然柳如芸吃驚道:“它們...它們不是德國人!”
“啥?”
一聽柳如芸這麽說,我懵逼了,這一個個都帶着“卍”字的袖标,不是德國人,難道是美國人?
“嗯!”柳如芸堅定的點點頭:“它們說的不是德語,是羅馬尼亞語!”
“你還懂羅馬尼亞語?”我眼珠快瞪出來了。心說這柳如芸真是人類成精,契丹語,蒙古語,西夏語懂這些已經是逆天的存在了,這家夥...居然還懂羅馬尼亞語!
柳如芸苦笑道:“并不是我本人懂,而是我有一個谛聽符,可以把世間一切都語言和文字以及出處都轉換成能聽的懂的語言。”
“我擦!”我吃驚的看着她:“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一開始不拿出來跟我們分享?”
柳如芸說:“谛聽符隻有一個,我自己用了,就不能給你們用了,再說我是軍師,可以給大家當翻譯啊。”
張芷嫣笑了:“那太好了,柳妹妹真是神人,她空間戒指裏的寶貝可多呢。”
聽見這話,柳如芸臉上露出了一絲愠色,我想她此時一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該讓張芷嫣進入自己的空間戒指。
我繞過人群,沿着大廳邊緣一點點的往裏湊,終于看清了那石化樹幹上“鑲嵌”的人。
但見這是一個沒穿衣服的,肌肉發達飽滿的男子,令人唏噓的是,這家夥的額頭上長着一對兒類似于魔鬼的牛角。
他是個白種人,身高近兩米,似乎...一直處于沉睡狀态,完全内嵌在樹幹中冬眠一般。
“公子,我已經翻譯出來了一部分他們交談的話,裏面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柳如芸說。
“哦?快講。”
柳如芸輕咳了一下,向我們講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遭的這些“德國士兵”,并不是什麽二戰遺留下的僵屍,他們真正的身份就是羅馬尼亞吸血鬼,被感染的具體時間不明。
羅馬尼亞在歐洲是個很神秘的國都,有很多關于吸血鬼的傳說,其中比較著名的是用處女的鮮血沐浴的吸血鬼女伯爵,而這些所謂的“德國士兵”統統都是來自于一個神秘的古老組織。
至于爲什麽穿着一身德軍的服裝,柳如芸的解釋是,二戰時期,羅馬尼亞是德國最可靠的盟友,其中有很多死忠粉,以至于吸血鬼也崇拜與之爲伍。
眼前這尊雕像,并非隻是在西伯利亞一處發現,在世界七大洲,都發現了類似的石雕人,它們有心跳,依舊還活着,體内蘊藏着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