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有洪九天在,估計羅刹骨落不到自家手裏,但如果洪老爺子能改換天庭的話,指不定能沾點光。
還有人說,不一定就是洪九天拿到,他雖然功法最強,但畢竟大家1000多人呢,落誰手裏,誰就是老大,到時候洪九天也不行!
......
“公子,這十大門派分别是,廣東的命理青鳥派,内蒙的北冥寒冰宗,山西的降龍寺,漢中的遁甲門,巴蜀的地仙閣,青海的隐魔谷,湘西的羅刹堂,還有福建的尋龍派,再就是渝中伏靈門和東北的馬仙幫,這十大門派功法各有所長,一會兒下了地坑,你多觀察,取長補短,”柳如芸叮囑道。
我點點頭:“我地師所學,都是命令青鳥派的功法,其他門派聞所未聞,正好長長見識。”
柳如芸說:“地師和天師不同,天師一脈中,功法招式大同小異,無外乎五行風火雷電,還有符咒加持之術,而地師中,功法千變萬化,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獨到之處,就比如漢中的遁甲門,那是地師中奇門之術的最高境界,可以撒豆成兵!”
“撒豆成兵?真的存在?”我不可思議道。
柳如芸點點頭:“地師中不可思議的手段很多,他們堪輿選風水,對大地靈力的研究遠非天師可比。”
人群陸陸續續的開始往地坑裏下了,我們站在最後一排翹首遠眺,洪九天,黃長壽還有楊如水率領的隊伍,率先走了下去。
“呦...真個大閨女可真俊啊,”身後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尖銳聲音。
扭回頭看,但見那東北馬仙幫已經趕了過來,一個坐在一位魁梧漢子肩膀上的黃毛老太太抽着煙袋鍋,盯着張芷嫣一個勁兒瞅。
張芷嫣冷笑了一下,不做搭理,然而一瞬間,整個天一下子黑了,伸手不見五指,我什麽也看不見了,隻能看到,在那老太太原來還在的位置,一根小小的蠟燭在半空中燃燒懸飄着。
“如芸!三尾,芷嫣!金甲?”我驚慌的環視四周,四下裏一個人都沒有。
這怎麽了?人們都去哪兒了?
正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突然,一切又亮了,周遭依舊是喧嚣騷動的人群,柳如芸,三尾金甲,都在我身邊,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而張芷嫣一臉得意的笑,一陣陣尖銳的慘叫聲傳來。
但見那坐在壯漢身上的老太太,捂住自己的臉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陣陣焦糊味兒傳來,那壯漢慌的一匹,放下老太太驚魂喪魄的問:“奶奶,咋了?”
“沒事...沒事,”侏儒般的小老太太顫抖吭哧着,一個勁兒說沒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她的一隻眼睛瞎了。
陣陣焦糊味從老太太身上傳來......我的心猛一咯噔,這老太太,眼珠子被烤糊了?
“奶奶,你的眼睛!”漢子跪在地上嗷嗷大喊,渾身肌肉顫抖着。
“别吵吵!我說了,沒事,扶我起來!”那老太太氣惱的吼道。
那傻漢子,哭喪着臉,把老太太重新背了起來,再看她時,那老妖精已經不敢和我們再對視,招呼着門派衆人閃退到其他地方站着了。
我皺眉小聲問張芷嫣:“是不是你搗的鬼?”
張芷嫣冷笑了一下,輕聲道:“那是個老黃皮子,想奪咱倆的魂兒,一隻眼睛瞅一個,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瞎了她的狗眼。”
擦!一聽這話,我後背蹭蹭發涼,原來...那老太太,想奪走我的魂兒,難怪剛才,周圍的天一下子都黑了!
張芷嫣輕歎了口氣說:“師父,繼承了妖丹後,關于妖精的很多事我也明白了,妖精很狡猾,有時候一個對話,一個眼神,甚至氣味兒,聲音都能把你的魂兒奪走,這東北馬仙幫邪性的很,不要離他們太近。”
柳如芸說:“估摸那老太太也看出了芷嫣不好對付,雙方實力懸殊太大,瞎了一隻眼睛也不敢多說什麽。”
“奇怪,之前不是說,這東北馬仙幫和命理青鳥派可以平分秋色,怎麽...感覺他們實力不是太強啊?”我唏噓道。
柳如芸說:“這些來的都是渣渣,厲害的角色并沒出現,估摸着,隐藏在暗處。”
一千多人的地師大軍,浩浩蕩蕩的鑽進了大鹿角金剛現世的坑**,看着他們興沖沖的樣子,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這是個陷阱,這些人死絕了,那華夏地師...豈不是滅門了麽?
那個假扮我的家夥,已經把天師一脈的太上長老幾乎屠平,如果地師全軍覆沒,那...東瀛來犯,我們可怎麽抵擋?
縱然有洪九天在,他的阿鼻之目和覆日道人的吞食天地有的一拼,可...我總是覺得心裏發虛,感覺此行兇多吉少,覆日道人不肯親自前來,說不定真有什麽隐情。
真是不可思議啊,那“葉彷徨”就算用的歪魔邪道,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殺光所有的太上長老。我還清晰的記得,在丹霞山,那青雲宗的太上長老使出的漫天雷電金龍,多麽強悍的威能啊,我當時還想...我怕是修煉100年也不能企及人家十分之一!
“小哥哥,你想啥呢?咱麽該走了,”三尾拉拉我的手。
我低聲沉吟道:“我總感覺...這次地穴之行,像是一個陷阱,兇多吉少。”
“呸呸呸,烏鴉嘴,爸爸,你又不是漂亮媽媽,不要說喪氣話,”金甲揪住我的耳朵說。
柳如芸掐指算了算,說:“屍界與人間不同,卦象無法揭示裏面的情況,所以一時也難測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