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會錯,正是她!她怎麽也在這兒?
我轉頭四下觀察,拼命的尋找,但除了城樓上厮殺的雙方士兵外,卻并發現她的蹤影!
“公子,你怎麽了?”柳如芸好奇的問。
我不回答,還在繼續找,她離開我太久了,爲什麽,她也在這裏?
柳如芸掐算着,少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哦...卦象上顯示,你遇見此生第一個發生親密關系的女人了,但好像...不是你說的老婆。”
我驚顫的轉了好幾圈,空間戒指的屏障視野裏并未發現白魅的身影,這家夥,你去哪兒了?白魅也在餓鬼界?也被覆日道人俘獲了?那道君呢?
我腦子嗡嗡作響,感覺發生了無數不可思議的事,但千頭萬緒錯綜複雜捋不出個頭緒來。
“那确實是我第一個女人,不過...我當時和她發生關系是在癡傻的情況下,而且,我們并不是真正的身體接觸,隻是靈魂......”
“不用解釋啦,越描越黑,”柳如芸俏皮的打斷了我,她在說這話的同時,臉微微的绯紅了一下。
“她确實來過了,宛如一股小風,我感覺...她在監視我們,”我唏噓道。
柳如芸呵呵笑道:“看來,她也是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吧,我倒是覺得,她不是在監視我們,而是在觀察秦魏之間的戰争。”
“秦魏之間的戰争?”我疑惑的眨眨眼。
“對呀,”柳如芸說:“因爲她根本就看不到我們的存在。”
“對了,如芸,你覺得...覆日道人真的沒發現我麽?還是他在裝相,明明知道我就在張芷嫣戴的戒指裏,”我擔心的問。
柳如芸說:“應該不會,不是我誇海口,這空間戒指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就算人師之能登峰造極,也要頗費一番心思才有可能推演出破鏡之法,而且概率極低,至少成教主做不到!”
“非但如此,我們和張芷嫣之間心語交流也是被屏蔽的,我們并不是靈魂,不會發出陰氣共鳴,縱然覆日道人是地師大能,也決然察覺不出!”
一聽她這麽說,我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看來,覆日道人隻是想買通張芷嫣,使其爲自己賣命而已。
天空中亮雲閃閃,但劇烈的爆炸聲卻漸漸遠去,似乎肖進和覆日道人兩個大能也不願傷及自己的兵勇,一直殺到了九重天外,這餓鬼界的九重天...我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所在。
厮殺依舊繼續着,屍體堆滿城下成了個斜坡兒,這下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雲梯之類的輔助器械,秦國士兵踩着同伴們的屍體直接沖了上來!
而魏國這邊兒更狠,直接把澆滿桐油的滾木點燃,然後順着死人坡溜下去,滾木卷着秦國兵勇直接燒成火海,死屍燃燒的惡臭嗆人無比,張芷嫣一躍跳到了最高處的箭樓頂端。
回頭仰望,無數的魏國援兵趕來,浩浩蕩蕩的魏軍紅色和秦軍的黑色碰撞着,猶如兩股浩瀚的洋流在彙合。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逃走嗎?我有麒麟眼了,能逃出餓鬼界!”張芷嫣說道。
沒等我說話,柳如芸說:“且慢,芷嫣,不可輕舉妄動,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我們等覆日道人和那始皇帝打完再說。”
張芷嫣郁悶道:“這殺來殺去沒完沒了的,看得我都着急。”
柳如芸回答:“你閑着無聊可以幫幫魏軍嘛,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個陣營的。”
“一個陣營?他想殺我師父,還一個陣營?”張芷嫣不情願道。
我說:“芷嫣,這老頭子很狡猾,一屁仨慌,咱們姑且将計就計,不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你要麽等,要麽就幫幫這群魏軍。”
張芷嫣說:“好啊,既然師父你放話了,徒兒全聽你的。”
說罷,張芷嫣站在箭樓上尾巴一個勁兒搖,粉色的煙霧恢恢然飄落而下。不到幾息的工夫,下面一下子徹底亂了!
但見,廣袤的秦國大軍,在中央的位置,士兵們的衣服統統變成了紅色,跟魏軍的一樣,原本整齊推進秦國軍團一下子亂作一團,相互砍殺死傷無數,站在城牆上的秦國兵勇也紛紛倒戈反水,向城樓下殺去!
魏軍這邊兒也愣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敵我實力瞬間逆轉,銀狐的幻術擾亂了餓鬼們的心智,讓它們自相殘殺,黑色的秦軍登時就潰敗如山倒,整個獸籠原野成了混戰的屠宰廠。
死屍殘肢堆積成了一個個的小山包,遠方的秦軍還在不斷向前推進着,然而一旦進入了張芷嫣施展幻術的範圍。登時反水,混亂成一團。
我看得心驚肉跳,我擦!這銀狐害人啊!破壞力可真大,敵我都分不清,那還打個啥呀?
而魏軍這邊見此情景,猶如打了強心針,在一個高大強壯的将領的帶領下,城門大開,十數萬軍隊齊齊殺出,猶如一片紅海瞬間控制了整個戰場。
張芷嫣滿意的笑着,最後幹脆前仰後合笑出聲兒來,她滿意極了,似乎從小到大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爽過!
聽着她咯咯的笑聲,我不禁想到了曆史上那個著名的典故,烽火戲諸侯,雖然用在這裏不太恰當,但紅顔禍水,這狐狸精害人的手段絕對是令人發指!
柳如芸長歎道:“餓鬼智商不高,空有一身蠻力,精神很好控制,張芷嫣在餓鬼界,真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餘光突然瞥見...戰場左邊兒的山坡上,閃過一個白影,一晃即逝,心猛的一顫,再擡眼看時,那白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倒抽一口涼氣,那是誰?會是白魅嗎?
正在我躊躇迷茫時,突然,在那山坡的後方傳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