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白魅,劉燕銘她,她死了!”我眼眶瞬間變得通紅,眼角兩滴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在劉燕銘煞白幹裂的嘴唇上,這一刻,我内心如遭重擊,感覺整片天地一片黑暗,失去了原來的色彩。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不過這古墓無比兇險,你也得小心哦!”
“葉彷徨,看來你不是我的貴人啊,看來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不過沒關系,黃泉路上,還有個伴,也不孤單了。”
“放心吧,我會在京都等你的,到時候我讓我爺爺找人幫你招魂!”
“葉彷徨,你可别忘了你早上說過的話哦,你說過你會上劉家提親,娶我過門的,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
……
腦海之中,劉燕銘昔日的笑臉,像是電影放映一般,不斷浮現。我反複的擦拭着她冰冷的臉龐,淚水如同雨點,一滴滴滑落,我仿佛中了魔怔一般,反複的念叨着:“燕銘,你不要和我開玩笑了,快醒醒吧,我現在就上劉家去提親好不好,我們馬上就結婚,隻要你現在醒來,一切都依你可好?”可惜無論我怎麽交換,劉燕銘仍舊沒有絲毫動靜。
“唉,節哀順變吧,劉燕銘她已經死了,而且死亡時間超過三日之久了。除她之外,小亮,鼠道人,敖天也全部都死了,都是一招斃命,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逃跑吧,現在或許還來得及。”白魅有些看不下去,不忍心道。
“不,劉燕銘不可能會死的,你說對吧。”我狠狠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麽,表情突然變得瘋狂了起來,喘着粗氣道,“白魅,你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上次你在地底世界就辦到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哎。”白魅微微歎了一口氣道,“人都已經死了三天,大羅金仙來了都無可奈何。”
“連大羅神仙的救不了了嗎?”我死死的盯着劉燕銘的臉龐,這一刻,我心如死灰,除了抱着劉燕銘,任何事情再也提不起我絲毫欲望了。
“哈哈,竟然被你發現了,本來還想好好逗你玩玩的呢?”不遠處,薛平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見我表情痛苦悲傷,他似乎顯得極爲開心,仿佛做了一件極爲滿意的事情,一手扇着折扇,一邊得意道,“見你這女人有幾分姿色,本來還想玩兩天的,本公子将來可是注定要突破三花聚頂,站在這個世界巅峰的男人啊,我看上她,那是她的運氣,沒想到她不長眼啊,竟然自尋短見了,真是晦氣啊。其他蝼蟻見狀還想找我拼命,你說這不是自找死路嗎?反正你來隐龍谷之前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那還不如殺了以免礙事呢,我這人,對待敵人從來都不留手的。”
薛平微微翹起嘴角,繼續道:“是不是很恨我?将你心愛的女人,徒弟,摯友都殺了?可惜啊,你恨我也沒用,因爲你奈何不得我,哈哈!”薛平猖狂的笑了起來。
“有隻蒼蠅太吵了,你先休息一會,待我将這隻蒼蠅殺了,替你報仇,再與你黃泉路上相伴!”我咧起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輕輕的将劉燕銘的屍體靠在牆角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盯着薛平。
不知爲何,嫉妒的痛苦悲傷憤怒過後,我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葉彷徨,你要幹嘛?你該不會是想主動釋放鬼胎之手吧?快停下,人死不能複生,你若是被鬼胎之手同化,成爲一頭殺戮工具,這樣就算劉燕銘也死不瞑目的。而且你死了你妹妹怎麽辦呢?”白魅連聲阻止道。
“對啊,麽麽怎麽辦呢?”我突然楞了一下,但表情很快被猙獰替代,“先殺了這惡人再說吧,因爲我發現我已經無法控制它的爆發了。”
“啪啪啪!”
我話音剛落下,手臂纏繞的布條應聲裂開,一股股黑色濃煙順着裂縫快速冒了出來,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一股嗜血殺戮的氣息四溢開來。
“不好。”白魅驚呼一聲,不過來不及反應,又有一聲悶響傳來,布條轟然化作碎末,鬼胎之手随之暴露在空氣之中。
鬼胎之手形如一根剛熄滅的木炭,烏黑無比,冒着滾滾濃煙,烏黑之間,還密布着古怪的紅色條紋,紅色條紋不時閃耀起一股紅色熒光。随着境界的突破,鬼胎之手變得愈加恐怖,周畔,竟然隐有屍山血海的虛影顯現,一股股死亡的氣息如同迷霧,将整個隐龍谷都籠罩了進去,無數弟子在死亡氣息的籠罩之下,頓生畏懼,像是堕入無間煉獄一般,表情驚恐。
“這是什麽?他是人是妖,手臂怎麽會冒煙?”有弟子表情既痛苦又震驚道。
“難怪他左手手臂要纏這布條,原來他左臂真實面貌是這樣的,我懷疑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人和妖的結合體,難怪鬥法大會上能夠厲害趙無雙和大師兄了。”有弟子揣測道。
“極有可能,不過這條手臂太恐怖,好像長有無數顆眼睛,被它盯上,我仿佛看到了一片修羅戰場,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實體,猩紅的血液如同海水一半淹沒大地,人間煉獄也不爲過吧,太恐怖了。”有弟子恐懼道。
“是啊,長老們快把這不人不妖的怪物殺了吧,我快要受不了了,快喘不上氣了。”有弟子表情痛苦的哀求道。
“這是什麽?難道說這葉彷徨對上我是還留有後招?”薛平表情震驚,臉色陰沉不爽。
與此同時,鬼胎之手沖破封印後,我的腦海被一股嗜血殺戮的欲望占據,眼眶瞬間變得通紅,紅的似乎能夠滲出鮮血來,放眼望去,視線之内,俱皆是一片通紅之色。
“薛平,我要你不得好死!”
冷哼一聲,我左手持着金烏劍,朝着薛平踏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