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現在我就是他的心髒,以後你叫我鼠道人即可!”老道開口道。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此時,先前那位被我重傷的偏瘦男子也醒了過來,見我們在交談,竟然偷偷挪動着身子,想要逃跑。
鼠道人用手一指,那頭巨型胎兒輕輕一躍,‘砰’的一聲,降落在偏瘦男子身前,擋住了男子的去路。
男子一個激靈,吓得有些語無倫次:“别,你們别殺我,隻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做什麽都行。”
“想要我不殺你也行,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告訴我。”我看向偏瘦男子,闆着臉道。
“行,沒問題,我知道的全部如何告訴您。”男子如釋重負,翻了個身趴在地上,表情無比恭敬。
“你是從青雲觀直接來到榕城的?”我問道。
“是的!”
“那你可知道九長老現在過得如何?”我有些期待的問道。
“那個老頭,不,九長老他,他失蹤了!”偏瘦男子有些恐懼道。
“失蹤了?到底怎麽回事?”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有一股不安的情緒。
當日離開青雲觀,九長老燃燒壽元,将一身道行盡數輸入我體内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在我道行暴漲的同時,九長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最後,仿佛瞬間老了二三十歲一般,他頭發發白,面部褶皺,兩眼眼皮耷拉,虛弱的似乎馬上便要老死一般!
按理說,以他當時的情況,連走路都困難,是不可能主動離開青雲觀的,如此說來,極有可能是大長老等人做的?
想到這,我隻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竄了出來。
見我臉色不對,偏瘦男子急忙解釋道:“你,你别氣憤,九長老的失蹤确實有些蹊跷,不過青雲觀私底下也有流傳,據說有弟子曾看到九長老突然白日飛升,羽化成仙了!”
“白日飛升,這又是怎麽回事?”我急忙問道。
“有弟子說,在你離開青雲觀幾日後的一個正午,九長老所在的茅草屋,突然射出一道水桶粗的光束,這光束呈乳白色,兩丈多高,隻不過停留了短短兩息的時間,就消失了。之後有弟子去茅草屋一看,發現九長老已經不見了,所以這才有九長老白日飛升的說法!而且當時還有不少弟子看到呢,小的絕對沒有撒謊!”偏瘦男子應道。
“乳白色光束?”我喃喃了一句,這種說法可信度便不是很高,我略微有些失望,沉聲問道,“還有九長老相關事情嗎?”
偏瘦男子将頭埋得更低了:“沒有了,以小的身份,知道的隻有這麽多了!”
“那你滾吧,下次别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就沒今天這好運氣了。”我冷哼道。
聞言,偏瘦男子如釋重負,連頭都不敢擡,艱難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着後方跑去。
“就這麽放了他?”望着偏瘦男子離去的背影,鼠道人有些詫異道,“他既然是青雲觀的弟子,而且道行也不淺,那身上必定會有不少寶物,若是搶來的話,嘿嘿。”
說到這,鼠道人怪笑一聲,還未走遠的偏瘦男子聽到後,踉跄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他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我不想成爲一頭隻知道殺戮的工具!”我沉聲應道,雖然鬼胎之手被封印住了,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多少有受到一些影響,較之前更加的冷酷嗜血了,剛才我也不是沒想過殺掉偏瘦男子,隻不過殺意湧現的瞬間,被我硬生生壓制住了。
“好吧,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鼠道人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了一眼小亮的方向,開口道,“葉小子,你的女人好像很擔心你哦。”說話間,他收起了巨型胎兒,寶貝一般的放入腰間的口袋中。
聞言,我反應過來,看向了劉燕銘的方向。
注意到我的目光後,劉燕銘柳眉微皺,擔憂的問道:“彷徨,你還好吧?”
我點了點頭,微笑着走近劉燕銘道:“沒事的,你還記得我們在大興安嶺遇見的那頭大蛇嗎?他來報恩了,剛剛就是他救了我們!”
劉燕銘微微張大嘴巴,有些驚訝道:“就是剛才那條大蛇嗎?好厲害啊!”
劉燕銘懷中,小亮昂着小腦袋,略有所思道:“小亮以後也要變得和它一樣厲害,這樣就沒人能把我搶走了!”
我摸了摸小亮的腦袋,笑道:“哈哈,小亮以後肯定會更厲害的。”
見狀,一旁的李廣柱夫婦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僵硬,張開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瞟了一眼老道的方向,不滿道:“鼠道人,還不快把你的障眼法撤去?”
“嘿嘿,好的!”
鼠道人尴尬的笑了笑,兩手一點,李廣柱夫婦眼中那股灰色霧氣頓時消失,雙眼也恢複了清明,他們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和鼠道人,一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見我目光不善,鼠道人連忙解釋了起來:“李先生李夫人,這事不怪你孩兒的師傅,主要怪我,是我路過此地,見你孩兒天資出衆,于是動了收他爲徒的念頭,怎奈你孩兒已經有師傅了,所以當時我便起了歪念,利用障眼法,栽贓他是老鼠精,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哦,原來如此!”李廣柱恍若大霧的點了點頭,繼而有些心虛的看向我,道歉道,“老弟,不好意思,是老哥錯怪你了,你三番兩次救我李家與危難之間,老哥竟然還懷疑你,我對不住你,讓你心寒了!”
劉燕銘也嘟囔着嘴巴,小聲埋怨道:“就是,枉費彷徨這麽關心你們,一出武夷之巅,連休息都沒來得及,馬上就趕來榕城了,哼。”
聞言,李廣柱夫婦臉色變得通紅,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我微微笑道:“不怪你們,你們乃是普通人,中了障眼法後,看我已經是一頭老鼠精的形象了,任誰都會感到恐怖害怕的,你們僅是懷疑而已,已經算是心裏素質非常強的了,要怪就怪這個老道士。”
“嘿嘿,怪我怪我。”鼠道人也不争執,一副謙卑的模樣。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鼠道人,你不是說今後想跟着小亮,沾沾光嗎?我倒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能否接受不?”
說着,我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