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連走了十多分鍾後,我卻蓦然發現有絲不對勁,因爲我腳下仍是斑駁的石頭路,身側兩旁,在灰白色的霧氣中,是隐約可見的清代建築。
這和平南路隻不過八百多米長,而且路線又是筆直的,按理來說,七八分鍾就能夠走完的,爲何我都小跑十多分鍾了,還會處于街道内部?這感覺,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般,可我扭頭觀察時,卻又看不見身後的石牌和保安亭了,這是怎麽回事?帶着疑惑,我再度加快了步伐,朝着前方快速跑去。
不過真正邪門的事情發生了,這條路此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伸過,沒有盡頭一般,我一連跑了十多分鍾後,竟然還未跑出街道内部。這一刻,望着灰白色霧氣中,那隐約可見的清代建築,我心裏頭,猛的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
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我會走不出這條街路?難道要在走上一輩子不成?我害怕極了,可惜在這死靜的夜色中,便沒人回答這個問題。
麽麽還在等我,我絕不能就此放棄,帶着恐懼我再度跑了起來,十多分鍾後,望着四周仍舊一成不變的景象,我幾乎快要絕望了。可就在這時,我卻突然聽到前方隐有人群交談的聲音傳來,遠遠望去,前方五十多米的位置,有燈影明明暗暗、忽忽閃閃,影影綽綽的還有買賣的人在活動,熙來攘往的似乎非常熱鬧。
我欣喜不已,快步朝前走去,走近之後,才發現,竟然是一處夜市,街道中央擺滿了攤位,每個攤位都點着一盞煤油燈、蠟燭、或是豆油燈之類的,來來往往很多人,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攤主和來往的行人,都穿着古代的布藝,這讓穿着短袖的我格外顯眼。
莫非穿着布藝是這個夜市的規矩?我低估了一句,所幸來往的行人并沒有因爲我穿着與衆不同而帶有異樣的眼光。
這處夜市的攤主大多擺賣着一些古董或者稀奇古怪的東西,朝着夜市深處走去,還有一些販賣小吃的攤點。
“或許這些人知道怎麽走出這個鬼地方吧?”走近其中一個販賣小吃的攤點,我想到。
這個小攤的攤主是一位四十多歲,廋骨嶙峋的大叔,留着兩撇胡子,脖子還纏了一條白色毛巾。攤位旁隻放着一個半米高的四角桌,桌上無人。攤位上,則放着一口巨大的鐵鍋,鐵鍋上一塊塊白色的東西随着開水滾燙沉浮着,由于鐵鍋過熱,攤主時不時會用脖子處的白布擦擦額頭的汗水。
“大叔,你知道要怎麽走出這裏嗎?”我開口問道。
攤主面無表情、臉色蠟黃,甚至都沒有擡頭看過一眼,隻是自顧着拿一個竹片編織的篩子,在滾燙的鍋裏撈着。
“大叔,你知道要怎麽走出這裏嗎?”我以爲他沒有聽清,所以加大了聲量,又問了一句,可是攤主仍舊恍若未聞。
“這人好怪異!”我喃喃了一句,正打算離開,沒想到這時攤主卻突然開口說話了,“吃吧,你的混沌好了。”話罷,攤主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将一塊白色的陶瓷碗放在了四角桌上,碗裏頭,幾個肥大的混沌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大叔,我沒有點東西吃啊……”我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問道,可是攤主又開始埋頭做事,沒有多加理會,我有些尴尬,想要離開,但是望着那香噴噴的混沌,卻感覺肚子突然有些餓了。再看了看四周,便沒有人過來吃這碗混沌,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問道,“大叔,你是打算請我吃的嗎?可是我沒帶錢呢!”
攤主低着頭,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不要錢的!”
桌上的混沌格外的香,我摸了摸已經咕咕叫的肚子,我沒有多加客氣,感謝道:“嗯嗯,謝謝大叔,大叔你知道怎麽走出這裏嗎?”
攤主沒有回應,隻是低頭面無表情的做着事,反複經曆了幾次,我已經對攤主的反應見怪不怪了,拿起桌上的湯匙,瓢起一塊混沌,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哇,真好吃,比漂亮姐姐做的飯還好吃……”混沌出奇的好吃,松松軟軟又不乏彈性,輕輕的咬下去,内部竟然有一股香甜的汁水爆開,蔓延整個味蕾,不由得心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我三兩下就将整碗混沌給吃了,連湯都不剩,摸了摸嘴巴,我滿意的站了起來,正準備道謝順帶問問路,沒想到一轉身,卻發現攤主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後,蠟黃的臉色,面無表情的盯着我看到。
由于沒有心理防備,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身子壓到了四角桌上。沒想到攤主突然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别看這攤主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但是力氣卻出奇的大,被他這麽一抓,我頓時感覺手腕一陣刺痛,骨頭似乎要被捏碎了一般。
“你想吃白食?”攤主将面無表情的臉貼了上來,幾乎快要和我的臉龐黏在了一起,望着他那深陷的眼眶,我沒來由的一陣畏懼,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不是說不要錢嗎?”
攤主将蠟黃的臉縮回去了一絲,語氣陰森的說道:“沒錯,這碗混沌的确不要錢,但要你的命來換,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嘿嘿嘿嘿嘿……”
攤主說完,四周的攤販和行人突然停下了買賣吆喝的聲音,露出了陰森的笑容,緩緩挪動着身子,向我不斷靠攏。
這些陰森的笑容,簡直比寒冬的冷風還要來的刺骨,我哆嗦着身子,顫巍的問道:“你們想要幹嘛?”
“當然是要用你的命來抵債了……”
攤主應了一句,與此同時,他的臉龐開始詭異的腐爛了起來,頭頂蒸騰着灰白色的霧氣,一股動物腐爛的氣味撲鼻而來,不過眨眼的功夫,攤主就仿佛被大火考過一般,變成一具黑漆漆的屍體,兩隻眼珠子靠着一根神經挂在了鼻梁上,眼眶裏頭,不斷湧出白色的蛆蟲。更可怕的是,一扭頭,四周圍繞而來的行人竟然也開始腐爛……
“怎麽會這樣?難道你們是鬼?”我腦袋一片當即,用力的甩了甩手臂,想要掙脫攤主的束縛,可惜攤主的力量出奇的大,根本就甩不動。“我該怎麽辦?我不會死在這裏吧?”我的心頭恐懼急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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