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雖然沒有看到身後激烈的鬥争,但是從司機的怒吼中也能大概預感到事态的展,張小花狠拽着拳頭,身體激動的劇烈抖動着,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小花姐姐,你怎麽哭了?”我并不曉得身後生了什麽,幫小花拭去了眼淚,輕聲問道。
“沒事,咱們趕緊走吧,麽麽已經爲我們争取足夠的時間,讓我們跑的足夠遠了。再加上今晚月色如此昏暗,又有這麽多樹木作爲遮掩,接下來,隻要我們小心一些,他就無法找到我們的位置!”張小花搖了搖頭,就拉着我,轉變了一個方向,輕聲輕腳的朝前走去。
這一走,就是半小時,一路上,因爲害怕引起樹枝響動,所以我們兩人走的異常小心,沒有出一絲聲響。不過這一路走來,也是提心吊膽,因爲時不時的總能夠聽到司機憤怒的吼叫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司機似乎選錯了追蹤的方向,朝着森林另一邊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到任何樹枝折斷的聲音。
“呼……終于擺脫這個惡魔的追蹤了,這深山内部廣袤無邊,他既然找錯了方向,估計就很難再找到咱們了吧,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再往前走走,等到尋覓一處稍微隐蔽的地方,再休息一會吧,希望這個方向沒有野獸出沒!”
默默禱告了一聲,小花示意我不要出聲,拉着我,就要繼續朝前走去!不過很不幸,我們剛邁出兩步,左側忽然就傳來一陣騷動聲,緊接着,一顆顆幽綠色的光芒亮起,密布前方樹林。
“那是螢火蟲嗎?”由于月色昏暗,距離又遠,所以根本無法看清,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好像不是螢火蟲。”張小花意識到不對勁,拉着我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幽綠色光芒開始不斷朝着我們移動,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響。
“彷徨哥,好像不對勁,該不會是野狼吧?”張小花緊張了起來,默默的朝後退了一步,手心一滴滴汗水滲出。
“嗷嗚……”
仿佛是爲了驗證小花的說法一般,幽綠色光芒的方向傳來一陣狼嚎,貫穿深山,樹頂,幾隻已經入眠的小鳥被驚醒,撲騰着翅膀朝着遠方飛走。
“真的是狼,沒想到咱們運氣這麽差,竟然碰到狼群了,彷徨哥,快跑!”驚呼一聲,張小花拉着我,朝着左側的方向瘋狂跑去!
可惜狼的度并非我們所能夠比拟的,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它們就已經奔到我們身前,将我們團團圍住。借着昏暗的月色,我大概數了一下,這個狼群至少有3o頭野狼,最小的都有半米高,最大的一頭足有一米多高,應該就是這個狼群的頭狼了。此時,3o多頭野狼具皆望着我們的方向,呲着牙,嘴角出呼噜呼噜的聲響。他們前腿半伏在地,後腿微微彎曲,這是做好了力沖刺的準備,隻待頭狼一個命令,就能沖上前來,将我們撕碎!
“嗷嗚……”
頭狼仰頭對着月亮的方向長嘯一聲,繼而如同常勝将軍般,高昂着頭顱,向我們緩緩走進。它那幽綠色的眼睛,透露着高高在上的氣息,望着我們的時候,仿佛充斥着一股淡淡不屑的意味。
頭狼不斷的靠近,給了我們極大的壓迫感,望着它那昏暗中,出綠光的眼睛,張小花隻感覺雙腿軟,兩隻手狠狠的拽着我的手臂,不大一會,就留下一道烏青的痕迹。我有些吃痛,扯了扯手臂,沒想到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卻引起了頭狼的注意。隻見它猛的半伏在地,咧着嘴,露出長長的獠牙,兇狠的盯着我們。
見狀,張小花更緊張了,拉着我手臂,一動也不敢動,片刻之後,她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小聲的問道,“彷徨哥,它們該不會将我們撕碎吧?”
我緊張的點了點頭,有些不知所措。
幾個呼吸之後,頭狼終于動了,隻見它身子一躍,朝着我們撲了過來。不過奇怪的是,這頭狼在接近我一米位置的時候,突然像是受到某種驚吓,慘叫一聲,猛的朝後跳了兩米遠,有些驚恐的盯着我們看到。
“嗷嗚……”頭狼對着我的方向一聲長嘯!
正當我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感覺心髒一陣抽動,胸口的位置,凸出一個拇指頭大小的肉包,肉包一出現,就順着血管,迅的朝着我手掌的方向移動,最終,我左手掌心裂開一道口子,一頭頭生獨角,渾身暗金色的蜣螂鑽出,嗡嗡的揮舞着翅膀,飛到了半空中。
這頭蜣螂一出現,四周整個狼群猛的就騷動了起來,像是遇到驚恐的存在一般,出慘烈的嗷叫聲,頭狼更是不時出低沉的嘯聲,扭頭帶着群狼快消失在眼前。
而飛出的蜣螂,也重新從我掌心的位置鑽回了心髒,與此同時,掌心裂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着。
威脅退去,我和張小花頓時感覺雙腿一軟,倒坐在地,休息了一小會,張小花這才反應了過來,拉過我的左手,盯着掌心的位置,好奇的問道:“彷徨哥,那不是屎殼郎嗎?怎麽從你手掌裏頭鑽出來,而且整個狼群似乎在害怕它,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頭蜣螂我印象深刻,正是不久前在龍墓村聖樹那頭,不過群狼爲什麽退去,是否真的在懼怕這頭蜣螂,我并不太清楚了,所以我搖了搖頭。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最後由于太過勞累,說着說着兩人就相互依偎在一起,睡了過去。
也确實,逃亡了大半夜,除了體力透支外,心裏更是憔悴。也幸虧後半夜再也沒有野獸突襲,否則我們兩人便極有可能長睡不起。
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第二天,太陽高高挂起,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在我們臉龐的時候,我們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望着四周林立的樹木,叢生的灌木雜草,我們恍然現自己已然迷失了方向,最終,隻能無奈選擇太陽的方位,重新出。
可惜,我們還是小看了深山的恐怖。這處深山密林無比廣袤,我們足足走了兩天,竟然都沒有走出山外,再加上四周景象幾乎一成不變,讓我們不由得懷疑是否就在原路打轉了,而且兩天沒有進食,我們早已餓得昏,到了最後,幾乎都是我拖着虛弱的張小花在行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走來,并沒有再次遇到猛獸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