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肚子,感覺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所以傻笑着向着張奶奶的家中走去。張小花這時也上課去了,所以隻剩張奶奶一人在家。
來到張奶奶家中,看見她正坐在陽台上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發着呆,我一連叫了三聲,她才回過神來,慈祥的看着我,說道:“彷徨,奶奶老咯,都聽不到你叫喚了,這是我爲鬼嬰專門配置的藥,你幫奶奶送去,奶奶這就弄飯吃,送完了趕緊回來。”話罷,張奶奶提着一個塑料袋放到我的手中,我仔細看了看,發現塑料袋裏面裝着一個密封的玻璃瓶,縱使如此,亦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就是陳嘉那家,知道在哪裏嗎?”張奶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嗯。”我傻笑着點了點頭,就朝着門口走去。
趙勤一和陳嘉的家裏張奶奶這裏并不是很遠,越過兩棟樓就到他們家了。可能因爲昨晚的不幸之事,所以一路走來,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倒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前方樹叢中忽然沖出一個黑貓,對我咧着嘴,叫喚個不停,它那藍幽幽的眼睛,透露着濃烈的邪氣,讓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我更是迷迷糊糊的朝着它不斷走去。
“喵。”
在我靠近黑貓不足一米距離的時候,黑貓忽然發出一聲慘叫,跳入了樹叢中,不見了蹤影,我摸了摸腦袋,傻笑着繼續朝着趙勤一家中走去。
來到趙勤一家,發現陳嘉懷中正抱着一個哭鬧的嬰兒,隻是此時那原本略顯肥胖的陳嘉在短短一夜之間,竟然變得瘦骨嶙峋,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骷髅架一般,怪吓人的。
“嘉嘉,這孩子就是怪物,要不咱們就送他去孤兒院或者直接”趙勤一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一旁,他的父母也同意的點了點頭,那表情,極其希望陳嘉答應。
陳嘉搖了搖頭,慈愛的看着懷中的嬰兒,一臉的幸福:“他有爸爸媽媽,爲什麽要送到孤兒院?不管他長得多麽難看,也不管他是什麽東西投胎的,反正他就是我陳嘉的兒子,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呵呵。”
“可是,你都這樣了。我怕”
“啊”
趙勤一話還未說完,陳嘉懷中的嬰兒猛的哭鬧了起來,張嘴間,露出了他那兩排整齊而尖銳的牙齒。
“看看吧,又來了,咱們上輩子造的是什麽孽啊。”趙勤一一臉悲痛的低下頭,捂着臉。他的父母也扭過了頭,一臉的悲恸。
反觀陳嘉卻是一臉溺愛的看着懷中的嬰兒說道:“咱們的寶寶皓月又餓咯,來,媽媽給你喂奶。”
陳嘉撸起衣角,那嬰兒瞬間止住了哭泣,撲了過去,一口咬破她的乳頭,不吸吮ru汁,反而啧啧的吞咽着從陳嘉身上留下的鮮血,看着這兇殘的一幕,趙勤一和他的父母搖頭歎息不已。
趙勤一更是不忍直視,站了起來,走到了陽台上,神情恍惚的說道:“唉,這哪裏是我的寶寶,分明就是怪物一個,給他上醫院買的血液還不喝,偏偏要喝嘉嘉身上的血,這常人哪裏能撐的住?這個怪物,分明是想來害我家破人亡的,哼。”
淡淡的哼了一聲,趙勤一這才發現了我的身影,尴尬的說道:“彷徨,你來幹麽啊?”
我遞上手中的塑料袋:“藥,張奶奶的藥。”
趙勤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彷徨乖啊,幫我謝謝張奶奶,你回去吧。”
雖然此時烈日高照,但是我總感覺趙勤一的家陰森恐怖,也不願意過多停留,所以哦了一聲,扭頭就離開了。
“張奶奶,我回家了,我餓了,想吃飯了。”完成張奶奶指定的任務,我異常高興,回家就嚷嚷着吃飯。可是一踏入家門口,就發現張奶奶仍舊做在剛剛那個位置上,兩眼無神的盯着前方看到,一動不動。
“張奶奶。”
“張奶奶,飯熟了嗎?”
“張奶奶,你醒醒啊。”
又是叫喚了三聲,可是張奶奶仍舊沒有絲毫動作,兩眼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爲何,看着張奶奶如此呆滞的模樣,我心裏竟然沒來由的感覺一絲陰冷恐怖。我有些害怕的上前推了推張奶奶一下,在靠近張奶奶的時候,我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惡臭,就像死了好幾天小動物的屍體一般,讓人作嘔。
“呵呵,彷徨啊,你回來了?”張奶奶僵硬的笑了笑,盯着我看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再次說道,“彷徨啊,奶奶我最近才感悟到爲什麽這段時間總是心神不甯了。昨晚碰到鬼嬰時,還以爲是鬼嬰的原因呢,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好像這事要比我想象中恐怖得多啊。奶奶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們三個,我從小就看着你們長大,我不放心你們啊。你們懂嗎?如果意外真的發生,真的走到那一天,你們能理解奶奶的苦心,能原諒奶奶嗎?”
我壓根不知道張奶奶在說些什麽,傻笑着:“呵呵。奶奶我餓了,想吃飯。”
張奶奶失望的搖了搖頭:“唉,你都傻了,哪裏能懂呢?不過傻人有傻福,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奶奶這就給你做飯去。”張奶奶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走向廚房。
而我,就站在陽台上,曬着太陽,俯視着小區下方,我發現,小區樓下,一隻黑貓一直盤在陳嘉樓下,雙目一直死死的盯着陳嘉家中的方向。
“彷徨,飯熟了,快來吃飯吧,這孩子,一定餓壞了吧。”張奶奶招呼了我一聲,我興奮的跑了過去坐了下來,不過我發現,今天張奶奶做的飯差極了,要麽太鹹,要麽太淡,我也不敢說什麽,随便扒了一口,就回到自己家中。
今晚我依舊特别好睡,一躺到床上,就進入了夢鄉。夢中,我來到了一片無垠的沙漠中,沙漠上,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粉紅色床鋪,床鋪上方,那個妩媚的女子正朝着我咯咯笑個不停。不知爲何,聽到她的笑聲,我便感覺自己渾身血液燃燒了起了一般,心跳急速加快,三步并作兩步,朝着大床撲了過去。
又是瘋狂的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不再像前兩天那般生龍活虎,反而感覺渾身乏力,好似全身的精力都被什麽東西抽走了一般,昏昏欲睡。
“呵呵,沒穿衣服的漂亮姐姐。”我回味着夢中的美妙,雖然此時我智商等同智障,但是那種切身體會的肉體觸碰的感覺卻不會假。我也似乎摸透了‘沒穿衣服的漂亮姐姐’出現的規律,所以也沒有一起床就嚷嚷着去找她,反而蒙上被子,準備再睡一覺。
可是無論我如何閉目養神,就是睡不着,最後,我索性站了起來,随便吃了個面包,就傻笑着朝樓下走去。
剛到樓下,我便發現有許多人圍在趙勤一樓下,我走了過去,發現趙勤一那棟樓已經被幾個警察用警戒線圍住了,警戒線内,趙勤一整個腦袋竟然被削去了一半,鮮血撒的滿地都是。
看到這個場景,旁邊很多人都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視。
“這兇手到底是誰,和趙勤一有多大的仇啊,竟然削了他半個腦袋。我看他平日裏爲人謙和,哪裏惹到這麽兇殘的人了?難道是欠了高利貸?”有人問道。
旁邊一個年級稍大的老太太歎息道:“唉,短短兩天,我們小區就發生了四條命案,真是個不祥之地啊。”
在衆人讨論兇手到底是誰的時候,兩個警察壓着陳嘉從樓上走了下來,隻是此刻陳嘉看上去面無表情,一副呆滞的模樣。
陳嘉後面,一個女警小心的攙扶着趙勤一的母親緩緩的跟了下來。
“那是陳嘉嗎?怎麽瘦成這樣了,前兩天還見過一面的,整個人白白胖胖的,說是懷孕了,丈母娘一家對她好的沒話說,天天吃補品,怎麽兩天沒見,瘦成這樣了?”看見陳嘉此時的模樣,有人發出了疑問。今天陳嘉看上去比昨天更瘦了,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被皮囊包裹住的骨架一般,眼眶上,兩個大大的眼珠如死魚般凸出。
當警察壓着陳嘉經過趙勤一的屍體旁時,陳嘉忽然停下了腳步,滿臉傷心的看着趙勤一那濺得滿地都是的鮮血。但是片刻之後,她忽然尖銳的叫了一聲,繼而露出了一副瘋狂的模樣,就朝着趙勤一的方向沖了過去。由于兩個警察一時疏忽,陳嘉竟然沖到趙勤一的屍體旁,對着他僅剩下的半個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嘴裏還惡毒的喊道,“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兩個警察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上前迅速拉開陳嘉。與此同時,他們背後,原本在抽泣的趙勤一母親也好像發了瘋一樣,揮舞着手臂,就要沖向陳嘉,不過被她旁邊的女警給拉住了。縱使如此,趙勤一的母親還是朝着陳嘉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一臉悲憤的吼道:“你個瘋女人,我們趙家哪點對不起你,勤一更是對你百依百從,不就是一個怪物嗎?我們那也是爲你好,你至于幹出這麽絕的事情?你說說,我們哪裏對你不好了,哪裏不是在爲你考慮?”
“哈哈,哈哈哈哈。”回複她的是陳嘉瘋狂的笑聲。
“都消停一會,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一個警察拿着筆記本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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