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哪來的螞蟻?怎麽爬到老子手臂上了?這也太大了吧。”陳高土盯着岩壁上的不滅油燈看到,忽然一隻黑色的,足有拇指頭大小的螞蟻出現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快速抖動着手臂,将螞蟻抖落在地,毫不猶豫的擡起了右腳,狠狠的朝着螞蟻的方向踩了下去,與此同時,他暴戾的喊道,“在老子面前晃蕩,看老子不踩死你。”
“住手。”
張伯見狀,大吼一聲,可是陳高土動作太過利索,腳掌離開地面的時候,螞蟻已經被踩扁了。
張伯語氣有些責怪道:“你這不是惹禍上身嗎?在墓裏殺生那可是禁忌啊,你”
“嗦嗦嗦”
張伯話還未說完,整個墓室内忽然傳來了大量樹枝摩擦地面的聲音,這聲音密集而急促,給人一種異常的壓迫感。
我不安的問道:“張伯,這是?”
張伯歎了一口氣,有些憐憫的看着陳高土,道:“動物複仇的故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萬物皆由靈,墓裏的生物便是墓地的靈,陳高土的行爲已經惹怒了墓穴了。”
果然,幾個呼吸之後,離陳高土最近的那面岩壁上忽然出現一條狹長的細縫,細縫之内,無數黑色的螞蟻從中洶湧而出,這些螞蟻與之前陳高土踩死的那頭幾乎一樣,除了個頭隻有十分之一外。
“張伯。救”
無數螞蟻層層疊在一起,形成一道三米多高的黑色浪潮,朝着前方湧去,陳高土還未來得及轉身,便被無數螞蟻覆蓋了過去,僅僅一個眨眼的時間,他就隻剩下一段沾滿鮮血的頭蓋骨在螞蟻‘浪潮’上滾動着,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陳高土的死亡卻給我們赢取了寶貴的時間,趁這短暫的間隙,衆人發了瘋的朝着後方跑去。
“張伯,現在怎麽辦?”
“用火攻,或許有用。”
張伯拼命的朝着其中一盞油燈的方向跑去。他的建議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我也稍微轉移了跑動的方向,朝着其中一盞油燈狂奔而去。
後方螞蟻嗦嗦的爬動聲越來越近,我甚至感覺有幾頭螞蟻已經掉落在我的後背上,正在瘋狂的撕咬着我的軀體,從我後背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感。
“媽的,終于到了。”
将所有希望都聚集在油燈之上,在離油燈還有三四步距離的時候,我身子猛的一縱,擡起右手,向着油燈摸去。
“轟”
在我右手手掌觸及油燈燈柄的時候,油燈忽的竄出一米多高的火苗,而後轟隆一聲,以油燈爲頂點,周圍的岩壁竟然如同一道石門一般,從中轉動了開來,露出了黝黑的通道。此時我的身子還處于半空之中,結果噗通一聲,我掉入了這通道之内。等我進入通道内部之後,那轉動了九十度的石門再度合攏在一起,将向我湧來的黑色螞蟻都阻隔在了外面。
竟然碰上了機關,我不禁暗暗慶幸自己命大,不過同時,我也爲劉燕銘和張伯他們擔心了起來,我能碰見機關,其他人就未必有這個運氣了。
來不及多加思考,手臂和後背不斷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将我拉回現實。借着這通道僅有的一點光線,我看見一頭小拇指大小的黑色螞蟻正伏在我的右手手臂上,啧啧有聲的嚼動着我的血肉,與之前所遇的屍鼈相比,也絲毫不見遜色。
“真該死,這裏面的東西都這麽兇殘?”
我一邊破口罵道,一邊将纏在我身上的兩頭螞蟻抓下,而後狠狠的摔在地上,也顧不得之前螞蟻複仇的事情,狠狠的就是兩腳,徹底結束了這兩頭兇殘的東西。
“我現在又該何去何從呢?”
一路下來,我都是跟着張伯或者經驗豐富的淘寶王等人才得以進入墓中的,現在突然和他們失去聯系,自己獨自一人進入了這昏暗的通道,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恐懼!
“不過情況還沒到最糟糕那一步,至少這洞穴還有微弱的光線,能讓我看清四周的情況。”
“現在隻能朝着這個洞穴往前走咯。”
在洞穴口又坐了大概十多分鍾,我估摸着墓室内的螞蟻群可能已經退去了,所以便大膽的在岩壁上胡亂敲打摸索,企圖能再次打開石門,去尋找張伯和劉燕銘的下落,可是無論我如何的努力,石門依舊紋絲不動,幾番試探下來,我也洩了氣,隻能站起身子,向着前方深不見底的洞穴緩慢走去。
這洞穴出奇的長,而且越往前走就越是潮濕,走了足足半個鍾頭,才堪堪看見前方有一絲刺眼的光線傳來。
“難道我走到了出口,直接通向外界?”與洞内的光線對比,洞外傳來的光線無比的明亮,幾乎讓我産生了一種走出地底的感覺。
有了希望,我疲憊的身體頓時充滿了頓時充滿了力量,就連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呼”
事與願違,就在這時,我耳旁忽然傳來微弱的但是卻悠長的吐氣聲,我心中一緊,不由得警惕了起來,再次放慢了步伐,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發現在洞穴出口的一個陰暗偏僻的角落裏,正有三個白色的身影團團圍繞在一起,那悠長的吐氣聲正源自那裏。借着洞穴外傳來的光線,我依稀能看清其中一頭白影的臉上正露出兩根十餘厘米的白色獠牙。
“僵屍!”
這幅摸樣我并不陌生,隻不過這次周遭隻有我一個人,因此心裏沒了底氣,吓得渾身顫栗,就連挪動腳步的勇氣都沒有。
我唯有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不敢正面直視這三頭僵屍,隻能利用餘光,偷偷的觀察着風吹草動。
這三頭僵屍各自手上竟然都拿着一個粗壯的大腿,正津津有味的撕咬着,滿嘴血液四處濺溢,還時不時仰頭嘶吼一聲,吐去一口黃色的氣體,粗暴的動作讓人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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