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爲了這個墓穴,我可是四處借款,差不多兩百多萬呢,就等着這個古墓發大财,就這樣回去,我還不如死在這裏算了。”遊亮也急紅了眼,拉着張伯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張伯,你人老經驗多,肯定有辦法的吧,如果找到墓穴,我們可以五五分賬,你獨享五成,我們剩下的人分五成。”
話畢,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張伯。
“我都七老八十了,早将錢财這東西看透了。況且我又無兒無女,要來何用?”張伯歎了一口氣。
“張伯,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當您的幹兒子,等這趟做完,你就和我回南方,我供養着你,您老人家也不必天天這麽幸苦,一大把年紀了還當引路人。”遊亮似乎聽出了什麽,急忙擠出滿臉的苦笑,谄媚道。
“我可沒這福氣。”張伯馬上拒絕了,他也不傻,這種時候的話,哪裏能全信?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氣餒的低下了頭,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激情,四處彌漫着一股沉重的味道,大家都靜靜的坐在了地上,陳高土和番禹更是從口袋掏出了一盒煙,一邊狠狠的抽着香煙,一邊嘀咕着,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麽。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沉寂了片刻,張伯忽然開口說道,他這麽一說,頓時給了所有人無盡的希望,衆人瞬時将視線全部轉移到張伯身上,期待着奇迹的出現。張伯轉過身,望着天空中高高懸挂的月圓,沉聲道,“明月照大地,這乃是天底下最邪門的風水格局之一,它不是靠山川地理布陣,也不是靠龍脈覓位,而是依靠邪物成形,說得難聽點,這就是專門培養邪物的風水大陣。我觀察那三頭僵屍已經超過兩千年的歲數了,也就是說,這個風水大陣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了。經曆了兩千多年的月光精華,就是一頭蚊子都能成精,所以可以想象剛剛我們是多麽的幸運了,因爲這座深山之内,恐怕連千年僵屍也是蝼蟻的存在,真正的邪物,還沒有被我們吵醒。我們還有一半的路途要走,前途将會碰見什麽,我也不敢保證!”
“不過天下萬物,講究的卻是相生相克的道理,越是厲害的東西,越容易找到克制它的東西。如此邪門的風水大陣,或許采用越簡單的方法越有效。我曾經聽聞我爺爺說過,凡是在這風水大陣成精的邪物,都具有自己的靈智,它們雖然邪門,但是卻有個嗜好,那就是愛幹淨,有強烈的強迫症。如果用污穢的東西,便能輕松破之。當然,這也是我爺爺無意中聽來的,有沒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管他呢,拼了,如果這一把虧了,老子就是生不如死啊,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這裏,也不虧。”話畢,淘寶王拿出了挂在腰間的水壺,撒了一泡尿進去,而後毫不猶豫的淋在了頭上,一臉瘋狂的看着前方。
有第一個人這麽做,其他人便開始紛紛效仿,遊亮,遊程裏,番禹,陳高土等人紛紛将小便澆在頭頂,陳高土更是瘋狂,将鼻涕等渾身污穢的東西都抹在了自己的身上,至于張武人,他早已經完成這個步驟了。所以最後就剩下我,劉燕銘還有張伯沒有這麽做了。
“張伯你?”淘寶王問道。
張伯面無表情的應道,“我已經半隻腳邁入棺材了,正在經曆天人五衰,不用這些東西,也比你們髒多了,我不用。”
“你們呢?又想害死我們?”淘寶王将目光轉向了我,頓時,所有人都将目光轉向了我,似乎隻要我不照做,就要将我生撕了一般。
“照做吧。”張伯忽然語氣溫和的說道,“不過這之前,我得先給你解毒。”
“解毒?”我疑惑的問道。
張伯點了點頭,說道:“脫掉你的上衣,叫你不老實,讓你們别看那老僵屍,就你不聽話,現在着道了吧,要不是我爺爺曾經跟過毛家一段時間,懂得一些祛除屍毒的法子,你今天恐怕就要命散這裏了。”
我将信将疑的将上衣解開,果然,那被僵屍手掌摸過的地方,竟然在短短時間内潰爛了起來,二十幾個大小不均的膿包從我肩頭的位置蔓延到了胸口,膿包口處,還有黃白色的膿液流出,十分惡心。低頭看了一眼,竟然還聞到了絲絲惡臭味。
看到這個場景,我算是吓壞了,才被僵屍摸了一下,短短一刻鍾不到,就潰爛成這樣,關鍵是潰爛的部位,除了麻麻的之外,也沒有其他感覺。如果不是張伯提醒得早,恐怕不到明早的時間,我就已經化作一灘血水了。
“诶,葉彷徨,被僵屍調戲的滋味不錯吧。我想啊,那頭僵屍鐵定是個女的,千年老處女啊,如果你真的被它抓走,保證你死去活來的,哈哈。”看到我如此悲慘的模樣,遊亮等人均有些厭惡的退後兩步,生怕我将屍毒傳染給他們。倒是一路上和我說過幾次話的劉燕銘走了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開玩笑道。
“哼哼,還是想想你自己吧,要命還是要幹淨,自己好好考慮吧,還有閑工夫管我?”我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劉燕銘馬上蔫了,臉紅的看了我一眼,就轉過身去,低聲的說道,“我是女生,哪裏有你們方便啊。”
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張伯說到用污穢之物抵抗風水大陣的時候,劉燕銘臉上的表情那麽怪異了。
“你還是童子之身吧?”張伯問道。
“是啊,怎麽了?”我好奇的應道。
“那就好。”張伯遞給我一個水壺,“屍毒乃是天下奇毒之一,特别是僵屍身上的毒,年頭越久,就越是催人命。尋常方法根本就不解用,而我這方法,就需要你的童子尿作爲藥引子,特别是本人的童子尿,藥效最好,一劑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真的?”我将信将疑的接過張伯手中的水壺,我懷疑是因爲我從未聽說過尿還有童子之分,而且也沒見過用尿來治病的先例,不過現在連僵屍都出來了,那也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我轉過身,手拿着水壺,往前走了兩步的距離,就聽到劉燕銘的聲音:“好啦,再往前走碰到那玩意怎麽辦?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害臊什麽啊。”
我擡頭一看,果然,再往前走兩步的話,就要進入樹叢之後了,劉燕銘這麽說,也是爲我好,于是我不再扭捏,脫下褲子,就往水壺瞄準,奉獻了大半壺的童子尿。
“張伯,好了。”望着水壺邊緣還沾有的尿液,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劉燕銘。劉燕銘則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張伯倒是絲毫不介意那些污穢的東西,右手伸手接了過去,又用左手從懷中的布包裏掏出了一小把的糯米。
“這是江米,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糯米,可以将你胸口的屍毒吸收出來。這是桃樹和柳樹枝幹擰出的汁水,乃是去萬邪之物。”說話間,張伯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和鼻煙壺大小的瓶子,從中倒入一些凝稠的液體到水壺之中。
“這是大豆粉,冰糖。哦,對了,還有這些真正精華所在。”說話間,張伯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将手伸向布袋之内,一陣摸索之後,竟然拿出了一個扁圓型的玉盒子。玉盒子直徑大約六七厘米,厚度不過兩三厘米,顯得有些精細。看着張伯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以及滿意的眼神,大家都在猜測這盒子之内究竟藏着什麽寶貝,讓張伯如此對待,生怕有所損壞一般。打開玉盒子,裏面又被單獨分成了四份,分别放着不同的東西,看着象是小動物風幹之後的樣子。
“張伯,這都是些什麽寶貝啊?”遊亮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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