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枚金黃色的方形金牌,約莫有巴掌那麽大,通體圓潤,充滿了光澤,在這略顯陰暗的大廳中,倒是有些亮眼。
龍之勳章,華夏僅此一枚?
高博望着丁莫圖手中的金牌,能夠看到其上刻畫着的一條金龍,栩栩如生,十分兇悍,卻也帶有幾分神聖的味道。
不得不說,高博對龍是有很多親切感的,大概是因爲以前每個人都喜歡叫他龍王吧?
隻是……龍之勳章,是什麽鬼?
“龍之勳章,有什麽用?”
高博愣了愣後,擡頭望着丁莫圖,開口問道。
華夏還是第一次同時給一個人兩種獎勵啊?不過高博在乎的,還是這龍之勳章到他身上有什麽用處。
放在以前,高博或許對于華夏頒發的各種勳章都很在意,得到了更是會沾沾自喜許久,但今時不同往日,龍王對華夏的那股子熱情早已淡化,他現在,更願意先考慮利益。
龍之勳章的作用,才是最有意義的。
“沒什麽用。”
丁莫圖搖了搖頭,橫了高博一眼,道:“就是一塊金牌而已,是不是真金打造的都難講,你說能有什麽用?”
“那你還說對我而言很需要?你這不是忽悠人麽?”高博翻了翻白眼,無語道。
“是很重要啊。”
丁莫圖眉頭一動,解釋道:“這龍之勳章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可它代表了一重身份啊,一個在整個華夏都是獨一無二的身份!”
“哦?”
高博聞言,劍眉輕挑,有了不小的興趣。
在整個華夏都獨一無二的身份,如此看來,這龍之勳章似乎還真有點用處啊。
自然,盡管這樣的證明讓人很有裝逼的資本,但是高博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他隻是看到,龍之勳章除了代表了一重身份之外,貌似也是一張證明高博對華夏有過一等一大功的清單!
作爲尋回華夏失散多年寶藏的主要功臣,這般功勳在身上,誰若要對高博不利,不就是等于在和整個華夏作對?
不得不說,這是一枚很好很好的盾牌,足以保護高博不受侵害……至少,沒什麽人還敢光明正大的欺負高博了吧?
“上頭早就知道,你現在對龍王的職位沒什麽興趣,所以便多加了這麽一塊勳章,畢竟,此番你創下的功勞着實不小,華夏不想虧待了你。”
丁莫圖看了高博兩眼,眼中隐隐閃過幾分欣賞欽佩之意,道:“我也就隻能說這麽多了,這勳章你是要,還是不要?”
“你說呢?”
高博順手便将勳章撈了過來,咧嘴發笑:“白送的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麽?就算沒用,說不準還能賣幾個錢呢?”
……
得到龍之勳章的獎勵,沒過多久,高博便帶着陸陌離上車離開了丁家。
畢竟陸陌離也來了,丁莫圖一家三口都是笑臉頗好的出門迎送,看着那輛白色寶馬車駛出丁家大門,丁莫圖的臉色,也是逐漸陰沉了下來。
看起來,好像是積郁了許久的怒氣,終于是忍不住表露出來了。
“怎麽了?”
張梓钰心細,覺察到丁莫圖的變化,不由開口問道。
“高博那臭小子,叫我嶽父!”丁莫圖氣急敗壞的喊道。
“……”
兩母女聞言都是愣了愣,旋即很奇怪的看着丁莫圖,道:“叫你嶽父怎麽了?你本來就是他的嶽父啊,隻是剛才陌離在,這樣稱呼你不合适而已。”
“我知道。”
丁莫圖點了點頭,咬着牙說道:“可是……他說我是老不死的嶽父!”
“呃……”
兩母女怔然,對視一眼,皆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們心想,高博也太過分了吧?瞎說什麽大實話?丁莫圖看起來是有點老了,可是……還沒有老到要死的地步吧?
這樣氣嶽父是很不對的行爲。
對,超級不對!
“對了璐璐,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然而,都感覺高博的做法不對,可張梓钰卻是連一聲安慰都沒有給丁莫圖,轉身突然看向丁璐,恍若丁莫圖的憤怒她都沒有看到。
“等等,讓我想想啊……哦,聊到了以後我和高博的孩子姓名問題,兒子叫高澤山,女兒叫高澤依!”丁璐沉吟了片刻,道。
“我……”
丁莫圖感覺崩潰了,不是……你們不應該先安慰安慰我,說幾句高博的壞話麽?
實在不行,說他好話也可以接受啊,能不能不要這樣忽視我?
丁莫圖感覺他越來越恨高博了,恨之入骨!
……
離開丁家之後,高博夫婦又去了林家。
林家是林墨汐的根源地,自然是不能不管。
同時,林家比先前的陸丁兩家都要簡單許多,高博夫婦送了禮後,和林清河聊了幾句,便很快就走人了,已經是到了傍晚時分。
今天的目标是四家,三家都走完,那便就剩下一家了……溫家。
開着車子的時候,高博的心境就不太平靜了,溫碧泉那清麗動人的身影,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那日,她爲他擋下劍人李踏仙一劍的畫面,也是時不時的成爲插曲。
頭疼,是因爲愧疚。
這一份愧疚,直到現在都是不減反增。
因爲高博了解溫碧泉,對于她的性格而言,整天被軟禁着,無疑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而溫靈雁這樣做,也不過是擔心溫碧泉在外面,會再因爲高博出現什麽危險,軟禁,也是迫于無奈。
所以,高博從來都沒有争取過讓溫靈雁放了溫碧泉,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溫靈雁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爲他。
因爲他,害的溫碧泉沒有了足夠的安全保證,也喪失了她最在乎的自由……高博,是個罪人。
每每想起那個曾經讓他很是頭疼的女孩,高博都會頭疼,隻是這個頭疼,早已不是當初的那種頭疼了,那一份難受,無人能懂,他也不知道找誰訴說。
或許,是他沒臉訴說吧?
一個罪人,憑什麽找一個不相幹的人,訴說着自己自認爲的那一份痛苦?相信,溫碧泉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吧?
一隻漫天亂飛的夜莺,折斷了雙翼被人囚禁,那是生不如死的……
陸陌離看着高博的面色,沉默不語,什麽也沒有說。
她知道,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治标不治本,本源,在于溫碧泉的身上,高博的這一塊心病,也隻有等到溫碧泉自由了,才能夠愈合……
終于,車子來到了溫家莊園的大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