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冰,你不是說人來全了麽,怎麽隻有小楊他們三個?傻大黑呢?”周國慶困惑着問道。
還不等葉冰有所回答,楊功成便皺着眉頭問道:
“小冰,我們幾個剛才互相交流了一下,你不是說給我們的紙條上寫着的東西是一樣的麽?爲什麽我們幾個都不一樣?”
周國慶愣了愣,問道:“你們的不是花露水?”
楊功成神情頓了頓,恹恹地說道:“不是,我拿到的是消毒液。”
周國慶将目光轉向另外二人。
李鎖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拿到的是殺蟲劑。”
陳月尴尬地笑了笑:“那看來隻有我的好一點,我拿到的是香水,不過是種特殊香調的香水。”
四人對照了一番之後,周國慶微微發怒地轉過頭來,對着葉冰問道:“小冰,你能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這是什麽意思麽?還有傻大黑人呢?他爲什麽沒有來?”
四個人同時将目光盯向葉冰,那架勢大有今天不給他們個合理的解釋就别想走的意味。
葉冰有些歉意地走過去,扶着周國慶地肩膀說道:“周伯,你先坐,關于這件事,你們聽我慢慢給你們講。”
在葉冰的好說歹說之下,周國慶總算和另外三人坐到了一排,靜靜等待着他的解釋。
葉冰笑了笑,說道:“今天四位來的時候,應該有看到路上圍着私家車來回轉的人吧?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嗎?”
李鎖皺着眉頭應道:“難道是打算偷車?”
“不是。”葉冰沒打算賣關子,直接說道:“他們隻是想把車裏的汽油弄出來。”
“汽油?”四人同時愣住了。
“他們要汽油做什麽?”陳月困惑道。
葉冰笑容燦爛地說道:“因爲傻大黑手上拿到的紙條上就寫着汽油啊。”
!!!
四人同時被震住了。
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後知後覺的驚醒與不可置信地神情。
半晌,終于有人神情緩和下來了一些。
“這,這麽說的話……是傻大黑把自己手裏的信息洩露出去了?他是别人派來的卧底?”陳月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沒錯,就像陳老師說得一樣。”
葉冰點點頭,将溫和的目光朝陳月望了過去。然而,在對視的一刹那,後者卻不知出于什麽原因而立刻閃開了目光,這讓葉冰有些尴尬又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葉冰的一番解釋下,四人總算是理解了他的用意,心裏原本那點憤懑與不滿也釋懷掉了。
周國慶尴尬地拍了拍腦門,一邊搖頭一邊苦笑着說道:“唉,早知道是這樣,我幹嘛還要去翻兒媳婦兒的私人抽屜,搞得看到那麽多不該看的東西,以後真是沒臉見兒子和兒媳婦兒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除了陳月和季笑笑兩個年輕女性外,其他一衆男人,包括李淑月都跟着一同大笑了起來。李鎖幹脆笑着朝周國慶打趣,誇他豔福無邊,後者臉上卻也沒有半點不快,大大方方地和衆人樂在了一起。
隻要是男人多的地方,一談到葷段子,氣氛便會立刻融洽許多,這正如女人之間隻要一談起購物或者電視劇就會很快産生共鳴一樣,是社交圈亘古不變的法則。
當衆人都笑得差不多了,陳月方才無奈地插話道:“這麽說的話,我們收集的東西都沒用啦?那到底先前說的能夠對付喪屍的法寶存不存在啊?”
葉冰看了她一樣,并沒有答話,而是問道:“之前拜托你準備的香水,你弄到了多少?”
她愣了愣,答道:“嗯……有個十幾瓶吧……”
“十幾瓶?”
這下子輪到葉冰傻眼了。
“趕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你還要看麽?不是已經沒用了嗎……”
陳月一邊說着,一邊将一瓶瓶模樣精緻的香水從手包裏都掏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到了桌子上。
“哇,真有這麽多!好漂亮啊!”
季笑笑興奮地叫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朝着香水撲了過去。女人就是有這種特性,對于美麗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就如同傳說中的西方龍無法抵抗亮晶晶的鑽石黃金一樣。
哦,當然了,通常女人對後兩種同樣沒有什麽抵抗力。
擺在桌子上的香水立刻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湊過來,贊歎道:
“哎呦,這一個個瓶瓶罐罐的看着還挺漂亮。”
“是啊,不過她是怎麽在這麽短時間内弄到這麽多瓶香水來的,不是說隻要特殊香味的麽?應該很難弄吧?”
“不知道,但看着是挺厲害……”
乍一被這麽多人圍上來,陳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尴尬地說道:“這個,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啦……我和另外兩個小姐妹合租,她們也都是香水愛好者,家裏收藏的香水都在幾十個往上走……這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湊出來的。”
一聽這話,葉冰方才明白過來。之前他還在困惑怎麽會弄出這麽多,原來是正好趕巧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先前将唯一寫有正确信息的紙條交給她果然是對的啊。
葉冰伸手拿過一瓶香奈兒牌子的香水來,本來想看看香型說明的,但看了半天卻發現都是些他看不懂的英文說明,便隻能作罷。
好在,她身邊還有季笑笑這麽個明白人。隻見她拿過一瓶菲拉格慕,熟練地旋開頂蓋,優雅地伸出一隻白嫩的手臂來,将噴嘴對着手腕處輕輕一按,一道令人迷醉的濃烈香氛便悠悠然灑落到她的皓腕之上。
她将手臂擡起,放到鼻子下方輕輕嗅了嗅,随即轉過頭對着葉冰興奮道:
“哇,味道好棒啊!”
“……”
葉冰沉默了片刻,問道:“是咱們要找的香型麽?”
“沒錯!”
聽到了季笑笑肯定的回答,葉冰懸着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看到葉冰這幅樣子,陳月似有什麽預感一般,問道:
“難道說……你給我的紙條上寫着的,就是正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