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将東西都收拾好,裝在登山包裏,外面隻留下了一把屍兵劍,以及一張畫滿了标記的本市地圖。做好這一切後,他便帶着兩隻聽話的小偵查機器人走出了雜貨店。
一出門,葉冰便将它們安排到了自己身前和身後一百米範圍内,爲他來回巡視着。同時,他自己按照娜塔莎當日教的方法開啓了手表式遙控器,立即有陣陣白光從表盤中放射出來!
“您好,指揮官,又見面了。很高興您還活着。”
從手表裏毫無征兆地出現了女人的聲音,吓得葉冰險些沒叫出聲來,還好通過十幾日以來的相處,對那女聲已經足夠熟悉,才沒有在驚慌失措下發出令人笑話的尖叫聲。
他拍了拍前胸,歎氣道:“娜塔莎,你簡直要把我吓出心髒病來了。下次說話的時候給點心理準備啊!”
他搖了搖頭,說道:“對了,現在基地情況一切正常吧?”
“一切正常。不過,您在臨走前将基地全部的偵查機器人都帶走,導緻基地清理喪屍的工作任務已經停止了。”
一聽這話,葉冰不禁有些汗顔道:“啊…對對,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了。我記得臨走前基地還有些能量剩餘吧?幫我生産兩個偵查機器人好了。”
“好的,現在爲您跳轉入機械兵營生産界面。”
光幕中的立體投影立刻變成了熟悉的建造界面,娜塔莎已經爲他選擇好了要建造的兵種和數量,他需要做的隻是确認選擇。
“好了,我确認過了。接下來,基地就能正常運行了吧?”
“是的。”
葉冰想了想,說道:“對了。從今天以後,我大概隻有每天晚上能夠開啓手表,白日裏身邊可能會出現其他人,不太方便。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出現什麽問題,你就全權代替我處理好了。”
“好的。”
在進行了一陣短暫的溝通後,葉冰也不等偵查機器人建好的消息傳來,直接便将手表關閉了。之所以這樣做,目的當時是爲了避免被人發現他的秘密。這一路走來,雖然連半個活人與喪屍的身影都瞧不見,但未必意味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沒有人在偷偷地觀察着他……
同一時間,葉冰身前三千米處的某棟舊樓的二層。
在這間狹窄而擁擠的小屋内,竟然擠着足足八個人。其中有六個男的,兩個女的,年齡都不大,其中最大的一個十八歲,最小的甚至剛十五歲。他們多半留着稀奇古怪的發型,要麽染發要麽燙發,有的還打了唇釘和耳釘,十足的小混混做派。
在這群人中,唯有那個年齡最小的女孩不同。相比于其他人烏七八糟地打扮,女孩隻是幹幹淨淨地梳着小水辮,素顔,身上穿着件樸素到甚至有些老土的毛衣,但整個人的氣質與長相卻是無比清秀。
屋内的其他人都坐在地上打牌,唯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一聲不吭,一聲不響。
然而,女孩雖然沒有參與牌局,但牌局上的很多人心思卻都被勾到了她身上。男人們玩着玩着,便忍不住擡起頭,偷偷朝着女孩看上幾眼。雖然隻能看到個側身,但正是這個角度能夠全方位地将女孩已經發育得很好的身姿全部收入眼底。
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如同餓狼一般,如果眼神能夠吃人的話,女孩大概早就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但看上去,那群男人似乎在忌憚着什麽東西,最終隻敢用眼神侵犯,而不敢采取其他行動。
幾個人打牌也不過是圍在一個小小的圓圈内,每個人什麽表情動作其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幾個男人彼此心知肚明,默不作聲,但牌局上剩下的唯一一個女人卻不樂意了。
“操,都沒心思玩,老娘才懶得給你們這群孫子做陪襯!”
說完,那個染着黃發,打着舌釘的小太妹忽然将滿手的撲克牌朝地上一扔,站起身便要朝外走。
另外幾個小青年同時愣了愣,接着紛紛驚恐地轉過頭,朝着窗戶那邊望去。
原來,在他們之外的窗戶旁邊,還坐着個身形肥胖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是除了女孩外,唯一一個打扮還算正常的,穿着一件棕黃色大号皮衣,粗粗的脖子上挂着圈黃銅鏈子,手上的戒指更不止一個兩個。
那肥胖的男人看上去就是屋内這夥人的頭目,看幾個男青年被拆穿後有些慌亂的神情,似乎是和女孩有些關系。
不過,男人對于小太妹的話卻并沒有做出什麽反應,而是在專心地用一隻望遠鏡朝着窗外觀察着什麽。
他的身形忽然變得緊張起來,胖胖的身子努力向前傾,望遠鏡甚至都伸出窗外了,那模樣真是十足的滑稽好笑。
幾秒鍾後,似乎是确定了什麽一般,他興奮地将望遠鏡收回,叫道:“小雜碎們,又有獵物過來了,趕緊準備好又出發了!”
一聽這話,幾個男青年立刻來了精神。他們快速而熟練地從床底抄出一把把砍刀來,其中一個小青年興奮道:“肥爺,這回來的都是什麽家夥?有沒有漂亮妞?”
肥爺噗嗤一聲笑了,罵道:“你這狗東西,腦子裏除了xx之外真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告訴你們,這次過來的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男的,不過他身後背了個很大的登山包,身上還穿着迷彩服,我猜啊……他沒準是軍隊的!”
“軍隊的?”一聽這話,幾個男青年不約而同地朝後縮了縮脖子,剛才那股熱乎勁兒也消失了大半。
肥爺沖過去,照着最先退縮的小青年就是一個耳光!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那小青年被打得向後連退數步,瞬間鼻血和眼淚一齊都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