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還有心跳嗎？”晴公主聽了一會兒，才長籲了一口氣：“還有心跳，這我就放心了。”
“怎麽可能沒有心跳，哈哈哈。”吳喆尴尬，她也知道自己的換心舉措未免驚世駭俗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對于醫學的理解，遠沒有另一個世界那麽深。什麽毛細血管阻塞、肌體免疫排斥和匹配、神經系統接活、生物電反應等移植器官必備常識都沒有，
“芷若，抱歉，我還是要稱呼你爲芷若，不想稱呼别的。”
“……”吳喆認可。對于肯犧牲自己生命來幫忙保守自己卧底秘密的晴公主，還有什麽好挑剔的呢？當然蕭若瑤和周芷若都不是原名，可以視爲代号了。
“晴兒，你不要再尋死了啊。”吳喆指了一下地上的心髒位置：“你能猜到那是什麽吧？可别再吓我了。”
地上、衣衫上沾染的血迹，大部分已經消失殆盡。因爲晴公主之前被吳喆動手術除去了中毒傷損的心髒部分，流出的血液本就不多。不過那顆廢棄的心髒未免就……
晴公主将床頭的一縷絲縧抛了過去，蓋住了那顆心。卻沒有立刻去收拾，而是緊緊摟住吳喆：“這世上有我願意爲了她去死的人，而她也願意把自己的心換給我，我怎麽可能還舍得死去呢？”
“你想得開就好。”
晴公主又道：“你知道嗎？在接觸周芷若之前，蕭若瑤就是我喜歡的人。”
“我有點印象，當時你估計把蕭若瑤視爲偶像吧？”
“偶像？”
吳喆解釋：“就是欣賞某個人，喜歡她，但也許根本沒有與她直接接觸過，差不多就是偶像。”
晴公主欣然道：“對，就是叫作偶像。想不到我的偶像，和我最愛的人居然就是一個人，這真的算是一種幸運了。”
吳喆問：“不過你不介意我是齊國人？”
“介意！”晴公主飛快地肯定道：“當初我喜歡蕭若瑤的時候，就非常哀怨爲什麽蕭若瑤會是齊國人。”
“啊，那……”吳喆有點尴尬。
“但是我更介意的是，我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晴公主緊緊地摟住吳喆，好像生怕她會從自己懷裏逃走似的。
“那個……其實我倒也不會做對武國太過分的事。”
“沒事兒，隻要你不要把武國趕盡殺絕就行。”晴公主在吳喆的脖子處蹭了幾下，好像在聞着自己喜歡的氣味：“不要屠城，不要亂殺無辜，我就不會怨你。”
“不是……”吳喆想到解釋。
“啊？你是會亂殺人的嗎？”晴公主擔憂地瞧着她。
“不，我是不想殺人，所以有個想法。”吳喆開始講述自己的構想。
創建一處聖域，傲然獨立于三國之上，不畏懼任何一個宗派門閥，甚至執掌整個大陸的和平權柄。
“聖域……”晴公主聽得目瞪口呆：“你想創建這麽厲害的勢力？”
“對。雖然距離這個目标還很遠，但這就是我奮鬥的方向。”吳喆堅決道，但很快嘿嘿一笑：“這是我的大目标。小目标就是開一個澡堂。”
“澡、澡堂？”晴公主發愣。
“沒錯，女澡堂。”吳喆道：“就像傳說中的高人隐者，歸隐山林一樣，我想功成名就之後就去開一個女澡堂。”
“這、這……”晴公主都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小目标。
“哈哈，是不是太沒有出息了？”
“不，我也希望過上太平日子。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種些田、織些布，平淡生活就好。”晴公主緩緩道：“最重要的是，想和你在一起。”
“哈哈，我也是這麽想。”吳喆摟住了晴公主：“等武國不再攻伐齊國和晉國，我們就在三國交界處開一個大大的女澡堂。讓天下女子都有散心休閑的地方，讓她們可以在三溫暖一條龍的樂園中放松身體放松靈魂……”
“……”晴公主靜靜地聽着。
吳喆吐沫星子滿天飛地說了好半天宏偉夢想：“……按摩技術我親自傳授，一些貴賓女子我親手來安排……”
“你擔任澡堂老闆？”
“對，我就是老闆。晴兒你就是老闆娘！”吳喆大度地一揮手：“賺多少錢都歸你，我隻負責幹活。”
“将你在齊國的事情講給我聽好嗎？從你在仗劍宗開始，一直說到你來到武國。”
“諜報上對于我的内容很多很詳細啦。”
“但是我想聽你和我講述。”
“啊，那說來話長啊，花很長時間，萬一有人來找怎麽辦？這一地狼藉的。”
“你在我宮中，隻要不是天塌下來，旁人就不會來煩我們的。”
吳喆心中琢磨蠍老都死了，醜人獨孤烙也成爲了廢人，這算不算是天塌了的大事？
不過公主的寝宮這邊畢竟還是敏感地方，就算是玄武皇也不可能擅闖。再加上現在元氣和玄氣都已經達到了月階聖者的強度，進化機體的觀察力天下獨步。隻要吳喆用心戒備，即便是三聖到三百步内都要被查覺。
吳喆将進化機體的敏銳度開到了最大，一邊監視着周圍的安全，一邊給晴公主講述自己在齊國的經曆。
晴公主摟着吳喆靜靜地在被窩裏聽着，時不時靓眸一閃，很欣賞其中的一些精彩片段。
你不能當故事聽啊，吳喆幾次想停下來，但晴公主卻不允許。
以吳喆的伶牙俐齒也足足講了兩個時辰，直到日落西山，才算說明了前因後果。進化機體的秘密自然沒有說，至于一些超級本領的誕生緣由，仍舊是以藥珍爲由搪塞過去。
“原來你是這樣來到武國的。”晴公主緩緩道：“接下來該說說你的情事了。”
“什麽情事？”吳喆心中叫糟。
“你和穆清雅絕不是你那麽簡單的描述。她怎麽就在憐音洞中領悟了憐音奧義？你肯定說的不盡不實！”晴公主目光灼灼：“你好好說給我聽。”
吳喆暗叫糟糕了。之前提及了憐音一族的時候，故意隐去了與穆清雅的山洞情緣，想不到竟然能被她聽出來。
吳喆猶疑了半晌，幹脆實話實說。
“……”晴公主良久沒有說話。
吳喆心裏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