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片暧昧的氣氛中,撲倒在了香榻之上胡天胡帝一番。
吳喆可以感受到晴公主身體的轉變,但心中卻非常擔心一件事情:公主的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冤家,我怎麽就生生被你騙了?”
這好像是一根冰箭射入了吳喆的心頭。
當時晴公主的雙眸中隐然淚光閃動,吳喆知道這絕對不是往日裏自己與她胡鬧時忍受不了的淚光感,而是一種情感上真正想哭的表現。
我哪裏騙她了?吳喆手上、唇上動作不停,但心中卻不斷思索着。
結合之前晴公主突然跳舞的怪異表現看,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晴公主雖然大膽火辣,但在吳喆面前卻也有小女子的矜持。往日的她不可能猶如想要勾引王侯将相的舞姬一般,專門跳一場舞給自己看。
雖然當時的确是大飽眼福,但吳喆心中卻隐然有一種忐忑感。現在果不其然,出事兒了!
是不是我在害死蠍老的時候露出了什麽馬腳?吳喆腦海中不斷回憶當時的一些片段。
應該沒有什麽明顯的把柄,特别是周芷若的身份還渡劫成功,晉升成爲月階聖者,誰會在這上面想到周芷若就是蕭若瑤?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躺在被窩中。
“哎呀,你今天好瘋狂。”吳喆都覺得口幹舌燥。
今天的晴公主比上一次熱情了不知多少倍,莫非已經算是熟悉起來、吃過見過的主兒,開始學會享受了?
“現在我們坦誠相見了,芷若,你且與我說個清楚吧。”晴公主的一截如玉手臂摟在吳喆的脖子上,吐氣如蘭地說道。
晴公主臉上尚帶着一絲紅暈,讓人看了心跳不已。
吳喆是真的心跳啊,不止是美色當前的問題。
晴公主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她莫非看出了什麽?
“說清楚什麽?”吳喆一臉茫然地問。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做什麽?“
我擦,想不到晴公主也能問出這麽深奧的問題了,吳喆覺得她大有成爲哲學家的潛質。
“貧僧法号不射,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親……”
“别鬧!我認真問你的。”晴公主攔住了吳喆搪塞的話語。
吳喆一撇嘴:“還用我說嘛?你不比我清楚?”
晴公主瞧着吳喆一臉沒當回事兒的樣子,幽幽歎了口氣:“若不是我已經機緣巧合之下看破,隻怕還被你蒙在鼓裏。”
“啊?”吳喆繼續奧斯卡演技:“好吧,我承認,我還給莊妃送過一首詩歌,可以唱着玩聊以解悶兒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好吧,我還研究了一個無敵龍頭杵,專門給她的下半身聊以解悶兒的……”
“……你别東扯西扯的。”晴公主一時沒聽懂,但也知道說的不是自己要講的内容。
“你怎麽了?今天整個人怪怪的。我可是晉升月階聖者了,你該恭喜我才對。”
晴公主柳眉一蹙:“真是奇了怪了,爲何你還能渡劫晉階?在齊國的時候應該已經渡劫了吧?”
她指的是蕭若瑤在齊國渡劫被雷劈過。
“齊國?什麽時候?”吳喆一臉莫名。
“唉,讓我們重回剛才的話題:你是誰,從哪來,要做什麽?”晴公主不答,反而起身穿衣,口中緩緩道:“蕭若瑤,齊國來,卧底覆滅武國。”
公主無盡美好的身材在幽暗的燈光下,輝映着誘人的光澤。
但吳喆此刻卻心中冰寒一片,沒有絲毫的好色念頭。
或者說,吳喆借助進化機體的控制力把握住了身體表面上的反應,實際上整個人都僵掉了!
不管她心裏是否推測到晴公主識破了自己的卧底身份,但聽到晴公主緩緩點破自己的身份,還是震驚不已。
“啊?蕭若瑤?”吳喆一臉戒備地看着周圍,趕緊起身穿好衣裳。
“反應不錯,诳哄之計對你是無用的。”晴公主坐在桌邊,語速仍舊很慢地說道:“若不是我已經認定,斷然想不到卧底身份被揭穿還如此冷靜的你真的會是那位蕭若瑤。”
“你在說什麽啊?”
晴公主也不理會吳喆的演戲,瞧着她繼續道:“隻是我搞不明白,你周身上下半點作僞痕迹也無,爲何瞧不出蕭若瑤的模樣?”
“有誰挑撥你我的關系?”吳喆認真地坐在桌邊。
晴公主也不着急說更多,隻是默默取出了瓷娃娃玩具。
“這是……”吳喆一時沒敢開口。
“不認識了嗎?料來用借屍還魂之計來卧底的你,不可能連這點細節也知道。”晴公主輕輕咬了咬薄紅的嘴唇道:“這是從周芷若的舊閨樓下找出的,是她當年的小玩意兒。”
吳喆懵B了。這可麻煩了,完全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來源。
即便之前爲了卧底身份已經接觸了很多真正周芷若的資料,憑借進化機體的記憶力完全背下來了。但是這幾個瓷娃娃小玩意兒卻完全不認識。
“這是誰的東西?我的?”吳喆還想垂死掙紮:“搞錯了吧?我怎麽沒有印象?難道是太小的時候玩耍的?”
不過看到這些娃娃有熏黑的痕迹,十有八九真的是從周家大宅的火災殘迹中找出來的。
晴公主聲音輕輕地繼續說道:“你忘了這些娃娃下面是空的了嗎?”
吳喆趕緊伸手拿起來看。
她發現娃娃下面是空的,隻不過裏面塞了東西。取出來一看,心中不禁哀歎一聲:完了,果然洩底了。
“每個人的字體皆有不同。而你的字體,是我生平僅見。芷若,不,若瑤,你的字體霸氣外露、鋒芒獨步,恰如你的行事淩厲,讓人一見難忘。”晴公主瞧着吳喆道:“若是經曆了滅族之禍後性情大變也就罷了,但可是這與你以前的字體截然不同,萬萬不可能連字體也變得如此徹底。”
身份暴露了!吳喆心中冰寒,甚至暗自警戒了起來。
說着,晴公主将一個盒子取了出來。這是皇家的暗器寶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