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将們的恭送中離開了玄武士兵駐地，吳喆樂滋滋地想和晴公主一起回宮。
晴公主還紅着臉推搪幾句，吳喆發揮死不要臉的精神用皇上的準許來反駁，即将得到晴公主的許可之際，居然有管事太監來傳吳喆。
“皇上在養心殿請周姑娘過去。”這是太監傳話的原話。
晴公主和吳喆都很詫異。不是因爲玄武皇用了請字，畢竟皇上已經多次在傳召吳喆時相當客氣了。問題在于這麽晚的時間，而且是當天二次請她過去，這一定是有什麽急切的事情。
因爲沒有傳召晴公主，隻能吳喆一人去了養心殿。
“若是父皇問你國事，切忌毛躁，務求多多謹慎。”晴公主叮囑。
她擔心的是國家。
當然很快又跟了一句：“若是難題，不要勉強裝樣子。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而吳喆則擔心自己的安危。
大晚上的，玄武皇把自己叫過去幹嘛？
不會是因爲給他戴了綠帽子，就想反吃自己吧？
吳喆心中琢磨一下利弊，雖然明知道若發生這種事，與玄武皇虛以委蛇用個拖字訣最好。但她相信自己絕對耐不住性子，搞不好自己把玄武皇收拾了。
毫無疑問，一旦對玄武皇開打。吳喆就要考慮直接将他押爲人質，回到齊國開始講條件。
當然最好是再扶植一下大王子，這樣就可以令武國内亂一下。
好矛盾啊。沿着扶植獨孤墨的道路上來，卻要考慮在特定情況下扶起大王子。
若不是考慮到玄武皇将要奇襲，需要借助這次行動來打擊武國勢力。否則說不定還要保持大王子的争位地位，适當地對他進行幫助。自己大有雙面間諜的感覺嘛。
“芷若，這廂坐。”玄武皇在一堆文柬中擡起頭來。
龍椅旁邊早就擺放了一個金絲椅子，玄武皇示意吳喆坐在那裏。
吳喆哪裏敢坐？尋常人等也不敢坐。隻是吳喆并非因爲地位身份的問題，而是擔心坐得離玄武皇太近被占便宜。
吳喆将金絲椅子挪開了一些。不與玄武皇并列，這才坐上去了一半屁股。
看上去就好像她相當尊重皇上，不敢與之并列似的。
玄武皇微笑着瞧着她的如此動作。也不多做客氣，直接道：“芷若，你來幫朕處理這些軍務文柬，做好馬匹辎重供養的安排。”
“爲臣遵旨。”吳喆伸手取過一些文柬。開始看了起來。
玄武皇扶着額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皇上，莫非您是要……”吳喆看了一會兒文柬，故作吃驚地問道。
玄武皇也不睜眼睛，直接道：“愛卿且說看出什麽來了？”
吳喆猶豫道：“這個……”
玄武皇笑道：“左右都是朕之心腹股肱之臣，但說無妨。”
玄武皇身邊經常陪伴着彭大總管，除他以外自然是兩位月階高手作爲貼身護衛。
吳喆也肯定這兩位高手絕對是玄月階級别的身手，而且定有某種可以擅于保護玄武皇的本事。
“皇上命微臣直言，臣也不敢妄言。”吳喆客氣一下。待玄武皇再次令她說，才繼續道：“微臣覺得。皇上是想要做出一項極大的軍事舉動。”
玄武皇心中暗叫周芷若果然聰慧，鼓勵道：“說得讓人聽着有意思，再講。”
哪裏是有意思，根本就是要讓我玩猜猜看啊。
其實玄武皇的諸多隐秘行動旁人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是吳喆幫助協理了國事，再看到現在桌上的這些軍務文柬，自然可以肯定他是要奇襲。
若吳喆此刻還裝傻充愣，裝作不知道玄武皇的奇襲打算，反而就容易引起玄武皇的懷疑了。
“皇上大量物資調動，玄武女将的往需供給大量調配到武都附近，而且遠遠超出目前的五位之數。可是炊事民仆、辎重工匠卻沒有及時調來，更有故意隐蔽物資運轉的架勢，故皇上似乎要突襲用兵！”
“就憑這兩點？”
“最重要的，是微臣看到大王子的下場。若是明日整個武都都傳遍了大王子調戲妃子的說法，那麽臣便十成十可以确定皇上您要奇襲了。隻不過無法确定是奇襲齊國還是晉國。”
玄武皇看着吳喆侃侃而談，手指在桌上啪地一敲：“好，不愧是稱爲女智囊的周芷若。墨兒逆轉登位，大王子因你勢衰，的确不枉。”
“皇上過獎。”
玄武皇出題道：“朕便着你推斷，假使奇襲齊國的話，可有幾成勝算？”
讓我說能多大概率奇襲齊國成功？吳喆撓頭發愁。
這種感覺很怪異。
若是自己說勝算很大，那麽武國奇襲齊國的舉動算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嗎？
也許自己現在幾句話就能勸得玄武皇回心轉意，但他的霸業執念其實不會消弭，興許隻會越積越多。
而自己能在武國當多久的卧底？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對着自己耳根子念叨不要再當卧底了，也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穆清雅、扈雲嬌等人的祈告，抑或者是自己良心上不舒服的反映？
吳喆思來想去那叫一個相當猶豫。玄武皇也不催促吳喆回答，還以爲她是在認真考量。
“請問皇上三個問題，微臣才敢回答。”吳喆最後決定先打聽清楚情況再說。
“問吧。”玄武皇覺得理所當然，大緻上也能猜到她必然是問奇襲的力量。
吳喆道：“首先皇上能否保證咱們大武國的三聖，能在齊國仗劍宗的宗主全力攻擊下保住皇上安全。”
玄武皇笑道：“你怕他發飙攻擊？大可放心，别說是保住朕一人，還可能反守爲攻。”
吳喆心中一動，這可是重要的情報。玄武皇這話洩露出的内容，必然是三聖玄武水準又有進境。怪不得武國出了本天才，他們也隻是露了一次面就不來找了，估計是再次進入閉關緊要關頭。
“其次，皇上是否親征？”這是吳喆心中最想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