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上的聖旨中說的是随其取用，那就别客氣啦。
于是吳喆還沒有開口具體的數量，内務府就已經提供了一推車的晶石。
一推車的三級晶石……
吳喆還真的沒見過這麽多晶石。旁邊的小太監都已經看傻眼了。
‘晶石少了些，也不知道周統領是否足用。您先用着，若是不夠，盡管開口。‘管事一臉殷勤地笑眯着眼睛說道。他的腰都快彎到地上了。
吳喆早就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些卑躬屈膝的情況。反正這個時代的主旋律雖然有正能量的公衆道德，但也有這類階級分明的上下之分，順應時代就好。
“難爲管事大人如此費心，我這邊記下了。”吳喆順口問道：“這位管事大人不知尊姓大名，我也好心中有數？”
吳喆自然過目不忘，早就在大量的資料中看到過這位管事的情況，不過這個時候裝好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管事興高采烈地報上名姓，吳喆點頭表示明白了。
小太監陪着吳喆再去禦馬監。内務府的侍從也推着小推車，先把晶石送到了墨王子府去。
到了禦馬監，早有弼馬溫迎了出來。
雖然他是正職，可整個朝廷何人不知道周芷若的大名？不說元療殿的身份，也不提墨王子那層關系，就是一個公主殿下的好友都吓死人。
弼馬溫當值，正好率領着一群下屬迎了出來：“卑職恭迎周統領來遲，萬望恕罪。”
簡單客套後，小太監宣布聖旨。
弼馬溫率手下們跪聽了聖旨。起來後甚至還帶有一點驚惶：“周統領今日起與卑職成了同僚。這如何敢當？”
吳喆官禮拱手道：“大人何必客套，你乃是正職，我是副職。咱們……”
“不不不，卑職怎麽當得起？”弼馬溫相當怕吳喆說的是反話，趕緊糾正。
吳喆自然一陣安撫，随意地就往裏面走。
禦馬監雖然是皇家的馬圈。但畢竟是養馬的地方，各種味道撲面而來。
在外面還好，這一進去，可就是臭味撲鼻了。
小太監跟在吳喆後面都開始掩面了。
弼馬溫注意到這x趕緊道：“卑職治理無方，此處臭味撲鼻，實在是饒了大人的雅興。”
“隻要馬匹養得好，什麽味道根本無所謂。”吳喆揮揮手表示毫不在乎。
反正她可以關閉嗅覺，對于這類問題是真的不介意。
幾位禦馬監的下人們偷偷瞧着吳喆，一個個心中暗道：這位美女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大紅人周芷若啊。想不到她竟然不嫌棄禦馬監的味道。這可與尋常的女子截然不同。
禦馬監領頭的弼馬溫的确是一位人才，調教飼養馬匹相當地出色。也是個實物派，甚至将一些重點馬匹飼養在了禦馬監之内。
本來禦馬監是可以僅僅用于文案辦公之處，另行專門有飼養馬匹的馬廄，不必在官衙安置。不過這位弼馬溫爲了照顧精良馬，爲了方便監看就養在了後院。
“周統領可是要看馬？”弼馬溫看吳喆循着味道就往後堂走，趕緊陪着笑問道。
“取馬名錄來。”吳喆一邊走一邊說。
“快去取來。”弼馬溫招呼手下。
雖然吳喆保持一定的客氣，但适當的居高臨下還是有必要的。特别是過于謙遜的話。反而容易造成以後取用馬匹的不利因素。
吳喆走到了後院，看到了諸多的良馬。
“辛苦大人了。這些馬匹入眼便知先天良種後天佳養，都是百裏挑一的寶馬啊。”吳喆贊道，又對諸位禦馬監的侍從們說道：“諸位辛苦。看這些馬匹，就知道各位盡心竭力。每日裏白日黑夜都在爲馬操勞。”
以她的目力，觀察馬匹輕而易舉就看出來好壞。
以她現在的做派，倒很像是上面派來視察工作的欽差一般。
當然現場所有人都覺得天經地義。渾不覺得這位副職的弼馬溫有越權之嫌，反而一個個謙遜道：“周統領過獎了。”
“絕對不算過獎。所謂馬無夜草不肥，半夜的喂馬可是相當辛苦的。而且這些馬個個毛發精亮，顯然是幹草足備，而且常加梳洗。這些都是各位的功勞。我一定會如實爲諸位請功。”
禦馬監衆人心中大喜。
又看了馬匹名錄，倒也沒有什麽特别之處。吳喆直接從馬廄中挑選了五匹馬。
“這幾匹馬我便帶回去做研究了。”吳喆叫來紙筆寫下了一個欠條。
禦馬監的諸位不禁愕然，想不到她竟然還肯寫欠條？諸如欽差一般身份的人，哪個不是予取予求？
很快，吳喆離去。禦馬監的衆人還在瞧着欠條發愣。
“嘿，想不到周芷若這麽平易近人啊。”
“看看人家的字，這叫一個漂亮！”
“呸，我看你隻顧着看她好漂亮了，哪裏注意到字迹？口涎都快淌下來了。”
這邊議論紛紛不提，吳喆帶着馬匹回到了墨王子府，早有内務府的人一直在恭候。
吳喆讓墨王子府的人清點了晶石，又寫了一張欠條。
“周統領可千萬莫要爲難小的了。若是收了您的欠條，隻怕管事要打斷奴才的手。”内務府的人卻不肯收吳喆的條子，磕了幾個頭一溜煙兒地跑了。
搞得跟受了賄賂似的，吳喆笑笑，暗道這樣也好。晶石的數量多點少點不清楚，也方便自己辦事。
在墨王子的後院挑了一處地方，吳喆安排人手打算将之改造爲馬廄。
府内的下人們根本毫無異議，二話不說進行大改造。
很快，就安置好了存放馬匹的地方。這裏與府内其他地方的馬匹隔開了，屬于吳喆自己的試驗田。
天黑之後，遣散了下人們，吳喆就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鑲嵌晶石！
有了小野豬和海東青的前車之鑒，吳喆可以很順利地控制晶石鑲入馬匹額心。
難就難在，吳喆鑲嵌了晶石的同時，卻不想讓人知道。
結果弄到後半夜，吳喆也沒有成功。這不是個着急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