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零星散落留下的銀子,還有一些爛菜葉子、衣袍碎片什麽的。
另一個世界的秩序維護者,别說一個人收拾十幾個不守規矩者,就連自己一個人都對付不了一個暴徒。因爲大多數情況下不敢動手,否則别說被網絡噴子不分青紅皂白地噴死,就連他的上級都能噴死他。
而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老百姓大叫[xx打人啦!]這類的崇高覺悟,一個個自知理虧,雖然有受傷者,但沒有人敢上前再糾纏。
因爲對方是墨王子府的侍衛,别看周芷若平易近人,但王府就是王府,誰敢輕易冒犯?等級觀念深重的這個時代,有刁民,但民不與官鬥的理念還是主流。還沒有慣成另外一個世界所謂[無理攪三分,撒潑打滾叫打人]的習慣。
沒有哪個老百姓會喊着[你打我呀、哎呀、打人啦]之類的話語,雖然素質肯定是沒有另一個世界高,但問題是當侍衛們肯下手真打的時候,他們就不敢嚣張了。
還好侍衛們下手有個輕重,大多數亂湧上來的人吃了虧之後,就不敢嚣張了。
而且馬車沒有全倒,更有兩名侍衛站在馬車邊。隻要有人敢輕易靠近,立刻毫不客氣地直接踹躺下。
不少被侍衛打了的人在地上哼哼。
侍衛副長見狀,毫不客氣地叫道:“把那些受傷的都捉到官府去!”
結果這些受傷者一聽,頓時一個個溜得比誰都快。還有腳部受損嚴重,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這個時代判案可沒有那麽嚴格的證據制度,王府的侍衛隻要捉了你去官府,判個滋亂生事之罪是絕對沒問題的。
看到銀子丢失了不少,老管家兩行濁淚淌出:“哎呀呀呀……這可叫俺如何向東家交代啊!”
在他的觀念裏。還是很淳樸的主仆思想。東家主人的兩百兩得到了一萬兩千兩銀子,那麽這些銀子就都是東家的。現在有了閃失,這可叫他如何交代?
沿途可是不少人聽說了一共是一萬兩千兩銀子的,根本不能對東家隐瞞,即便隐瞞也良心上過不去呀。
這一次損失,掉了一個裝有千兩銀子的箱子。至少少了七百兩上下的銀子。如何填補?老管家要哭了。他不吃不喝十年也賺不得這麽多銀子。
“求求你們。還我銀子啊!那可是東家的獎銀啊——”老管家顧不得老臉,癱坐在地上抱着那箱子哭喪道:“俺幹到進棺材也補不起這缺損的幾百兩銀子啊!”
哀嚎聲在街頭巷尾回蕩,卻沒有人上前還回銀子。
其實那些搶了銀子的人早就悄然溜掉了,還留在現場的都是被侍衛捉了現行,扭傷了腳什麽的行動不便才來不及跑。銀子也自然被侍衛奪了回去,重放入箱内。
周圍的人或漠然或憐憫地看着。
也有人低聲評論:“哎呀,真是作孽,那些人豈不是明搶嗎?”
“他們是覺得這些銀子反正也是得獎來的,不搶白不搶?”
“還好車上其他銀子沒有掉落出來。否則損失就更大了。”
“倒黴啊,這就是運氣不能一直太好。”
“其實能多帶了一萬多兩銀子回去就不錯了,少了那麽幾百兩東家還會介意?”
“說不準,畢竟若沒有這個閃失,就是整整一萬兩千兩。回春堂的東家聽說有點小氣的,也許隻是盯着幾百兩銀子的損失。”
各種言論頻出,聲音都低低的,隻有老頭的哀叫聲響亮悲戚。
“老管家莫慌。某家侍衛出來前,周姑娘早有言在先!”這時候侍衛副長挺身而出。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朗聲道。
“啊?”山羊胡老管家癱在地上,淚眼昏花地問道:“周姑娘怎麽說?”
“周姑娘說,墨王子府确保你平安到家。路上若有損失,皆算在我們墨王子府邸身上。”
“啊?什麽?”老管家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管家,我們墨王子府的周芷若姑娘大慈大悲,擔心您路上有什麽意外。不單派我們跟着,還承諾出了岔子也由我們墨王子府承擔。”侍衛副長大笑道:“少了多少銀子,盡管點來都給你補上!”
周圍民衆聽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個時代社會風尚講究誠信,但也沒有講究到這個地步的。也沒有送銀子到家的說法。
吳喆這是一條龍服務送銀上門,外帶一路全方面安保了。
“這、這……”老管家一時都不知道說啥。直到侍衛們清點了銀兩。現場由侍衛副長到了不遠處的銀鋪兌換了銀子出來,将一千兩銀子的箱子完全補完,他才喘過一口氣似的清醒了。
“多謝多謝啊!”老管家更加老淚縱橫,向着侍衛副長等人一個勁兒地作揖。要不是侍衛們扶着說受不起,他就恨不得當場跪下來拜謝了。
“感謝我們做啥,這都是我們墨王子府周姑娘的承諾!”侍衛副長還不忘給吳喆做廣告。
“多謝周姑娘啊!”老管家撲通一聲真的朝了城外老廟方向跪拜。
周圍老百姓也完全明白了,一個個挑大拇指稱贊。
“墨王子府的周芷若姑娘想得周到。”
“怪不得人家近日名頭極盛,的确是做的好事啊。”
“慈善捐款幫助孤兒,還能确保中獎者的安全,這還有啥說的?”
“大慈大悲周姑娘!”
街頭巷尾的八卦立刻抛棄了之前的天劫問題。誰要再提雷電那都是out了,所有人都在忙着議論慈善捐款和福利彩票。
特别是對于抽獎得主銀子落地被哄搶,周芷若命人補齊的事迹,更是爲人津津樂道。
就連遠在城外操整軍隊的墨王子和豹老,都聽到了吳喆的好名聲。
“這一手幹得漂亮!”獨孤墨得到了府中諜報人員的禀告後,不由得擊掌叫好。
“事情交給周姑娘辦,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豹老也在旁邊打包票。
兩人驚歎一番吳喆安排的巧妙,充分利用了人的心理。
通過刻意派遣的報信者,獨孤墨對吳喆的一切明面舉動都有所掌握。
他是專門派了諜報人員留意吳喆出入交際的情況。雖然不到跟蹤盯梢的程度,但吳喆每日裏接觸了什麽人,皆了解到位。至少準确地知道她沒有……與男人過多接觸!
獨孤墨不是懷疑吳喆,而是擔心她出軌!
汗,出軌,這個詞彙很有趣。
看上去好像不恰當,但對于獨孤墨與吳喆之間的巧妙關系來說,絕對是很合适的形容。
因爲吳喆在獨孤墨眼中,那是絕對不能便宜别人的一塊香肉。
不僅僅是容貌身材方面的大美女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位少女更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智慧。
如此的少女,遲早要進入自己的後宮,獨孤墨才能放心。
換作别的男人也會如此。
“周姑娘一定要看牢了。可别被小白臉子什麽的拐走。”當獨孤墨安排人手盯着吳喆時,豹老都用力點頭表示認可。
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智囊,比宣王子和玄武皇已經過世的兩位智囊更厲害,甚至那兩位故去智囊加在一起都未必是她對手!
豹老爲了自己的主子能有如此人才輔佐而高興。
看看大王子的智囊啥下場?還在床上口歪眼斜地一個勁兒直抽抽。
再看咱們墨王子的女智囊,那是叫一個賞心悅目啊。
這種美貌同時也意味着危險。不說她的智慧會否引起其他當權者的争奪**,單單是那張小臉蛋、那副好身材,就足以讓任何一位成熟的男子觊觎了。
“慈善捐款福利抽獎,這又是日後的一項好營收。”獨孤墨親筆記下了這個點子,心中打算自己登基後繼續發揚光大。
他已經将目光放遠到自己登基大寶的程度了。
是吳喆給了他信心。
豹老又看了看文字諜報,在旁道:“大王子那邊的動靜,已經由周姑娘判斷過了。說是沒有什麽問題。”
獨孤墨點點頭:“豎子不足爲懼。”
大王子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的競争對手了。隻要周芷若在自己這邊,誰可與敵?
任何一個男人在此刻都可以大呼一聲:芷若在手,天下我有!
當然這類男人最想高呼的是:芷若在床,我便化狼……
豹老得意:“有周姑娘在,該是敵人懼怕才是。”
獨孤墨嘿嘿一笑:“記得上次晚飯時周姑娘說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豹老笑道:“大王子那邊以笨丫鬟石榴爲智囊,還真的是豬一樣的隊友。該怕的是他們自己才是。”
兩人說笑着,完全不再把大王子的争位當回事兒了。
吳喆這時候已經布置好了慈善捐款抽獎的後續工作,派出了大量的人員去市井坊間助傳謠言。
當吳喆讓衆人收拾現場,自己也準備離開時,有一群女子姗姗來遲。
在幾名女侍衛護持下,爲首的一名女子高聲說道:“唐家女,望有幸也來捐款。”
她臉上帶着善意的笑容。
侍衛長低聲提醒吳喆:“我們大武國第一玄武女将……唐女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