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雖然使用的不是醫術,但尋常人還是用這類話語來驚呼。
“這位姑娘是元療殿的元療師啊!”集市上的人有見識廣博的,一瞧吳喆手中的白光和小孩子皮肉的恢複情況,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有人應道:“對對,她額心有守宮砂,估計就是元療師了,而且還是很高級的元療師。”
“哎,這麽漂亮年輕的元療師,居然還能騎馬救人,真是想不到啊。”
“醫術精湛,不對,元療術精湛。”
“這孩子好福氣,估計一條命可以保住。隻是這半條胳膊怕是廢了。”
“那也沒辦法。若不是将海東青和他一起打下來,隻怕孩子連命都保不住。那海東青可是報複抓人,很可能飛到高處将孩子丢下來。”
“說的是啊。哎?那個賣海東青的人呢?”
“逃了!剛才他瞧見孩子被海東青鉗走不好追趕,就已經逃了。”
“怕擔責任啊。”衆人一陣唏噓。
這時趴在地上的海東青微微一聳翅膀,衆人頓時一陣驚呼:“小心!這畜生又動了!”
吳喆這時正好治療告一段落,立刻伸手在海東青的背上一拍。
一股溫和卻無可抵禦的元氣力量灌入海東青的脊背,頓時令它暫時動彈不得。
然後吳喆順手在腰間一扯,将跌落時松動了一些的腰帶拉了下來。
吳喆平時在腰間纏了好幾條腰帶,爲了讓腰部顯得更粗一些,也令胸部的桃形不太突出。所以即便是抽出兩三根腰帶,都不會令她的衣裳松弛下滑。
唰唰唰,吳喆雙手速度極快地将腰帶在海東青的翅膀根部纏了纏。
虧得這是隼鳥。不然吳喆一定弄出個龜甲縛出來。吳喆也注意到貌似這隻海東青是雌鳥,和家裏的小野豬良牙是異性。
孩子的肩膀治療已經初具成效。破損的衣衫下露出粉色的皮肉,這是新生長出來的嫩肉。
尋常元療師在治療這類深度創傷的時候,經常因爲控制不好元氣,将一些污穢的東西裹夾在傷口裏,造成後繼的感染發炎。所以很多時候元療師在清創不幹淨的狀态下。不能随便開始元氣治療。這方面令元療師原本的先天優勢大大削弱。
吳喆的治療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在仔細的清創基礎上,吳喆還能準确地用元氣的濃厚度控制誘引力,引導新生血肉的生長,将污穢的東西頂出來,不要裹夾在快速生長的皮肉中。
這可是相當于複生級别的血肉生長了。近乎完美地排除了污穢,不擔心以後再有内發性質的感染。
孩子漸漸醒了過來,叫着後背痛。
吳喆知道這是海東青抓小孩兒後背的緣故,立刻将他翻過來。将孩子的上衣完全脫下後,開始治療後背。
“好疼、好癢啊。”孩子哎呀呀地叫着。
吳喆一隻手抓緊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治療道:“疼是因爲受傷了,癢是因爲正在恢複。男子漢的話就堅持住别亂叫了。”
男孩剛醒過來,這才注意到給自己治療的人。
“呀?姐姐長得好漂亮!”小男孩叫道。
嗯嗯,算你會說話。吳喆沒客氣什麽,但很快又改變看法。
“呀?姐姐胸脯比我娘的都大!”小男孩叫道。
之前因爲吳喆從馬匹上跌落,一向系在腰間的帶子松了被用來捆了海東青,自然讓胸部更加突出。孩子伏在地上後背接受治療,一仰頭正好看見單膝跪地的吳喆的胸部。結果這個視角看上去就更大了。
“哈哈哈哈!”周圍人大多是集市上的尋常百姓,聽了這話不禁發出一陣笑聲。侍衛都憋着笑不敢笑出來。
吳喆恨不得直接掐死這熊孩子。
治療好了孩子後。孩子的爹娘都沖上來對吳喆緻謝不已,就差要跪在地上叩頭了。
“好了,孩子快抱好了。”吳喆趕緊将熊孩子交還回去,讓他們帶走。不然說不定又冒出來什麽讓她青筋直冒的言語。
“我還要姐姐抱!”熊孩子不依不饒。
這個才七八歲的小色狼真有前途,吳喆暗啐了一聲。還好他的爹娘識得擡舉,趕緊道歉着把孩子抱走。
他們也是有心人。知道問吳喆不會肯留名姓,便悄聲地尋了侍衛問救孩子性命的恩人是哪家的大小姐。
被問的侍衛也是個好事之徒,頓時吐沫橫飛地開始挑着大拇指介紹:“提起咱們周姑娘,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諒你們沒有見識過,倒也不必爲怪。隻是你們單看周姑娘的容貌。便知道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大美女。還需得記住了,周姑娘可是咱們墨王子府邸的大幕僚,也是咱大武國元療殿的坐殿大師姐……”
周圍的百姓像是聽評書一樣瞪着眼睛聽着,熊孩子的爹娘倒是慶幸不已,還一個勁兒叫着:“一定要給周姑娘立個長生牌位。”
經過這追鳥救童的事件,想必周芷若的民間傳說也會增加一份濃墨色彩。
有侍衛抓起了海東青,請示吳喆道:“周姑娘這頭畜生怎麽處理?剝了毛烤了?”
吳喆汗顔。怎麽都以爲我是貪吃貨嗎?
“這是誰的?”吳喆笑着将海東青抓過來,高聲問道。
“跑了,剛才就跑了。”有人回道。
果然如吳喆所料,肇事的賣家已經溜得無影無蹤了。畢竟若是傷了人,賣家要擔上責任吃官司,被扭送官府衙門是免不了的。
這下連買的錢都省了。吳喆心中滿意,但表面上卻歎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說道:“帶回去養養看,放了說不定又傷害到人。”
這就是大好人啊。集市上的人贊道。看,周姑娘都舍不得傷害這麽一頭鷹隼,當真是女菩薩心腸。
這時,馬車已經重新回到了吳喆身前,吳喆拎着海東青上了馬車:“回去。”
馬車嗒嗒起步,打道回府。
集市上的人漸漸散去,被救孩童的爹娘跪在地上相送。感恩戴德是這個時代的做人之道,自己的孩子被救了,父母誠心實意地感謝。
“周姑娘不在集市上逛逛了?”賬房師爺跟在馬車邊問道。
“不用了,有這個海東青就夠折騰了。”吳喆在馬車中晃悠着海東青。
平時訓練一頭海東青這樣的猛禽,老練的獵人也要花上三天三夜的時間,但吳喆打算以一天一夜的時間來訓練。
吳喆慢慢解開了海東青的束縛腰帶,重新綁回腰間。
這時候元氣的禁锢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吳喆按住海東青的頸部,透過白色的羽毛,用元氣在它體内循環了一圈。
海東青溜圓铮亮的眼睛盯着吳喆。
“看什麽看,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也别不服氣,我有耐心馴化你,看誰熬得過誰。”吳喆訓斥了一聲。
海東青脾氣大,雖然聽不懂人言,但也似乎聽出了吳喆言語中的不善,頓時眼睛瞪得更大。不過由于元氣禁锢的效果,隻能猶如一個大雞毛撣子似的攤在吳喆膝蓋上。這種姿勢,直接令它的任何銳氣都消弭了。
海東青的翅膀極大,整個馬車車廂都明顯容不下的感覺,隻能彎折着頂住邊緣。吳喆将手在它的身上拂動一遍,确認這隻海東青通身雪白,一點點雜毛都沒有。
鳥類的眼珠本來就極爲靈動,這渾身雪白的海東青更是顯得機靈。
吳喆瞧了半晌,不禁覺得這白色海東青當真漂亮,自己稱呼爲白富美那是一點都沒有錯。換成人類中,絕對是大有女神範兒的少女隼。
這種白色倒是與小野豬相反。小野豬狼牙通體的黑色也沒有半點白色痕迹。這兩個寵物帶在身邊,倒是一組黑白配。
不過海東青可是比野豬更難馴服。因爲小野豬成長慢年紀小,而海東青從會飛起便已經有了剛猛的性格,難以馴服。即便是自己以元氣親近,估計也僅僅能令海東青不攻擊自己,卻無法像小野豬那樣進行改造。
回到了墨王子府邸,吳喆拎着在床榻上睡得呼噜噜大作的小野豬扔了下來,改爲将海東青放在床上。
這隻海東青是母隼,小野豬良牙是公豬。自然女士優先,男的讓位置。
小野豬良牙在酣夢中被摔醒。晃了晃肥肥的腦袋,扭了扭粗壯的蠻腰,看了看主人的方向。
在潛意識中,它已經認了吳喆當主人。對于剛才被摔打的結果毫不介意,反正皮厚不疼。它隻是非常好奇是什麽東西占了床榻。
有下人送來了晚飯。吳喆丢下了一些給小野豬良牙,自己開始用晚餐。
小野豬晃着打着圈兒的小尾巴,噜噜地吃了一大通後,又想起了床上的奇怪東西。
短短的腿兒笨拙地在床邊蹬了很多次,它才吃力地爬上了床榻,看到了猶如一個大大的白色雞毛撣子一樣癱在床上的海東青。
海東青看着一頭野豬上了床榻,越來越接近自己,甚至壓到了自己的羽翼,頓時大怒。可是身體不能動,隻能瞪圓了眼睛盯着小野豬。(想知道《妞非在下》更多精彩動态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号,搜索“”,關注公衆号,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