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然令晴公主生氣,但隻要官位上不出大差錯,畢竟還是有回轉的機會。也許隻是怒罵幾句或者責打幾下罷了。
可是如果周芷若指明了晴公主的錯處,隻怕晴公主會惱羞成怒,不去責怪關系甚密的周芷若,反而将火氣撒在這些官員身上。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幾位官司衙門的官員伏跪在地上一陣慌張。
“沒有啊,一點都沒有錯怪。有句話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他們被公主殿下您訓斥一頓,隻有更加努力地在衙門内爲國效力。相信他們現在對晴公主殿下非常感激。”吳喆表情非常自然地說到這裏,還朝地上那幾位官員問到:“你們說,是不是?”
“是,絕對是!周姑娘說的對極了!”
“千真萬确啊!”
\無\錯\ .().??“我們對晴公主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恩情,實在是感激涕零無以複加。”
幾位官員連忙猶如吃米小雞一樣點頭不已。
“嗯,你們既然知道,還好說。”晴公主嬌俏的下巴一擡,似乎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他們想不到周芷若居然這麽會說話,避重就輕甚至移山填海般地将矛盾轉移了,順便還明目張膽地拍了一下馬屁。效果别人還可能不确定,但她如此一說,晴公主居然相當受用,效果太好了。
能如此明顯地拍馬屁,還不讓人厭煩,這可是周芷若姑娘的本事啊!一衆官員極爲佩服。
也有人背地裏暗自想着:早就傳聞周芷若與晴公主有那麽一腿,現在看來果然不錯。看看周芷若額間一點紅紅的守宮砂,自然不能嫁男人。而晴公主隻要稍加勾引。指不定這周芷若自然就天雷勾動地火與之兩情相悅了。
對對,有這種念頭的人越想越是在理。聯系之前晴公主擺下招夫擂台的傳聞,這可不就正好契合在一起了嗎?哦哦,原來周芷若就是晴公主的女驸馬!
頓時,周芷若在官員眼裏的地位又上升了。他們可不會對女驸馬有所歧視,而隻會羨慕得緊。巴結都來不及。
“多謝晴公主、周姑娘的大恩,令我等茅塞頓開。”幾位官員跪地謝恩。
吳喆決計想不到随便幫他們說幾句好話,倒加劇了自己的八卦傳說。當然吳喆也不是好心這樣做,而是出于兩人初到官場的殺威效果。
她們兩人雖然領有玄武皇的封官谕令公文,但畢竟女子當官不太容易。仗着公主身份一開始還好讓所有人有所顧忌,但時間久了,相關官員隻怕是會有陽奉陰違的情況發生。
畢竟時代的主旋律是男子爲主,女子作爲玄武女将和元療師,始終屬于點綴類型的。
這種情況雖然不嚴重。但晴公主和吳喆的脾氣都是不允許被人如此對待的。所以他們就需要殺威。
晴公主開口道:“哼,既然周姑娘求情放過你們,本宮也就不爲難了。不過你們幾個自己去墨王子開辦的孤兒院捐出一日官俸,聊作懲戒吧。”
“多謝晴公主,多謝周姑娘!”幾位官員跪地謝恩。
沒有人覺得懲罰不對,哪怕就是真的不對,在公主的身份面前也會變成對的。他們連一點抗争的念頭都沒有興起。
晴公主和吳喆出示了公文,辦理了官員報到手續。
幾個官員幾乎是跪迎一路。趕緊地辦好了手續,将兩位大爺一般的女人又跪送了出去。
送走了晴公主的車仗。官司衙門的幾個官員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個彼此對視着苦笑。
“好家夥,晴公主還真是不好惹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女人上任九把火。”
“爲啥是九把?”
“一個女人的火氣頂的過三個男人。”
“憑啥就是一比三?”
“你沒聽說過嗎?一個徐娘吃不飽,三個壯漢度春宵。”
“……嘿嘿,那晴公主呢?她可不是徐娘。乃是一等一的美女呀。”
“所以她有周芷若一個就夠了,嘿嘿嘿。”
“不過周姑娘當真平易近人。幸虧有她幫忙說話,不然今天至少扒一層皮。”
“可不是嘛,怪不得周姑娘在武都的名聲那麽好。”
一衆官員你一句我一句,心中對吳喆充滿了感激。
“對了。還要去孤兒院送奉銀呢。”
“哎呀,一日奉銀,小事情。回頭打發衙役送過去。”
官司衙門爲首者在前一官員的腦門兒上敲了一記道:“你笨啊!晴公主說墨王子的孤兒院的事情,你們居然敢這麽輕視?還不自己親自送過去?而且記得别真的隻是捐送一天俸祿,至少一個月!”
“啊,對對對!哎呀,我真糊塗了。”
“沒錯沒錯,晴公主已經站到了墨王子一邊,這可是讓我們表決心的好時機。”
一衆官員又開始忙着去孤兒院捐款了。
吳喆和晴公主在去往城外玄武女将軍營的路上,彼此對視了幾眼,噗嗤一聲都笑了出來。
“哎呀呀,你的演技可是比得上戲子了。”吳喆笑道。
晴公主道:“我事先沒有與你對詞,想不到都能如此映景地配合好,你也不愧是擁有智囊之名。”
“是你平日裏對人寬容,瞧瞧你殿内的宮女侍從們都敢當着你面開玩笑,所以如何解釋你對這些官司衙門的官員如此嚴厲?隻能說是你在演戲了。”
晴公主雙手一攤:“沒辦法,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們在官場沒有任何根基名頭,若不是第一天就造出點聲音來,我們的官場日子隻怕是沒有那麽容易混的。”
“對,官場是比江湖更加兇險的地方。雖然咱們挺高,更有皇上這樣的後台,安全雖然沒有大問題,但就怕會被各方刁難不好施展拳腳。”吳喆道:“想不到咱們英雄所見略同,居然都想到了一處。”
“都是女英雄嗎?”。晴公主笑道。
“不錯,我們都是。”吳喆道:“而且還是一個唱壞人戲碼、一個唱好人戲碼的。”
“你知道就好。我們分演不同的戲子角色,才能有最好的效果。”晴公主拿着官司衙門提供的玄武女将名單,清點道:“丘女将就駐紮在武都,率九百玄武士兵在營。她的訓練早已經完成,而且是經驗豐富的老資格女将了,多次在戰場瀝血奮戰。這麽說來我們是不用擔心她的訓練,那麽咱們作爲統領最關鍵的任務就是選拔新女将和研究玄武女将的秘密。”
“研究秘密?”吳喆故作不知:“玄武女将還有什麽秘密?不就是晶石放在額間,就能指揮玄武士兵嗎?”。
“這其中有很多道理的,諸多的秘密都沒有解開。根據書典上記載,玄武女将鼎盛時期,就連戰馬也可以成爲玄武士兵的玄武坐騎。”
“我看到過類似的内容。難道現在不能嗎?”。
晴公主在宮中一段時間,比吳喆知道得多:“成功率太低了。似乎有某種秘法沒有傳到現在。馬匹哪種适合作玄武坐騎,也許有某種要求,但我們不知道。試着将晶石裝在馬額上,常常直接導緻馬匹的死亡,也因此損失大量的晶石。”
其實吳喆在諜報殿已經看過這些内容了,但她需要适當地裝傻。
晴公主又說了一些玄武女将身上的未解之謎,吳喆也提了一些自己的問題。
比如她會問晴公主:“假若玄武女将摔一跤,不小心将體内的玄武晶石摔碎了呢?”
“晶石在附體後就消失,如何還能摔碎?”晴公主反問。
吳喆卻在心中嘀咕:玄武女将的附體晶石根本沒有消失,至少死亡的玄武女将晶石又會冒出來。隻是不知道是蒼天之青玉導緻的結果,還是晶石僅僅是隐形于人體内的緣故。
但是這種話語就不能問了,吳喆隻能另尋蹊徑問道:“若是玄武士兵不小心弄碎了額頭上的玄武晶石呢?”
“你怎麽就想着這些不吉利的事情啊。”晴公主翻了吳喆一個白眼兒:“倒是的确發生過這類事情,那名士兵後來就直接殘廢了,渾身抖個不停,完全就是一個廢人。”
吳喆想起了在對陣墨王子午間奇襲軍時,魏玲死亡後齊國玄武士兵的表現,就是呈現類似的情況。
吳喆更加确定玄武女将的理論中,士兵的額心晶石就是一種神經控制端。
神經控制端被破壞了,人體的控制就是失調,所以人就成了行屍走肉都不如的廢人了。
兩人說着話,已經到了城外的玄武士兵大營。
說是大營,已經是頗有規模的小城池了。依河而建的小城方圓縱橫五裏地,規模不差尋常軍隊的大營多少。
早有探馬注意到了晴公主的皇家車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中,丘女将出帳迎接:“恭迎武統領、周統領!”
嘩啦啦跪下了一片玄武士兵。
晴公主擺足了架勢,在女侍衛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應聲道:“都起來吧。還有以後稱呼我封号統領,無需稱呼國姓。”
“是,晴統領。”丘女将這才帶着九百玄武士兵起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