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函内容自然是獨孤烙稱按自己所知,武國已不會再行追擊齊國人。請大長老多多關照被擒的蟒老等人,也相信以齊國仗劍宗光明磊落的性格,不會爲難被擒者。
同時,獨孤烙也說自己并非當權之人,無法代武國贖回蟒老,但一定會将情況報與玄武皇和三聖宗,自然會有人來洽談。
大長老道:“如此行事,還算是有武國武者首領的一二風範了。”
白長老瞧向吳喆:“蟒老的傷勢雖然重,但不治療的話,也無性命之憂。”
“熬到傷勢重了,我們再治療。不然豈不是便宜敵人?”吳喆瞧着蟒老被看押的方向說着。
白長老正人君子,有點不忍:“他們委托我們照顧……”
吳喆笑道:“照顧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以後我們要收照顧費。還有醫藥治療,無一不是需要銀兩的。”
茯苓長老在這方面與吳喆臭味相投,鼓掌叫好道:“别客氣,再敲他們一筆!當初宣王子也是肥得很。如此累計,幾千萬兩銀子就從武國送來了。”
“這次不能比宣王子便宜。”吳喆微笑中,似乎有一道銀光在牙上铮地一閃。
“宣王子和蟒老等人都是若瑤捉的,立功甚偉,還帶來了如此大的收獲。”茯苓長老調笑道:“若瑤外号不該是女漢子,當是女财神才對。”
衆人都笑。
“對了,大長老,請别忘了将這份告函謄寫個幾百份,安排人悄然分發到武國各大世家去。”吳喆最後将告函疊了疊,交到了大長老手中。
“嗯?這是做什麽?”大長老遲疑。
吳喆嘿嘿笑道:“獨孤烙多有首領風範埃這行事作風,咱們不幫他宣傳一下,都對不起他的王霸之氣。咱們就按照傳播謠言的方式,在武國江湖中大肆鼓吹獨孤烙有王者風采,居然在撤退途中還能行此不卑不亢,保全自己戰友的事情。”
衆人一時不解,但茯苓長老突然一拍巴掌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直接笑彎了腰:“哈哈哈,若瑤你真壞!”
不是大長老等人腦筋慢,而是他們都是正人君子,就好像扈雲傷似的,不習慣往歪處動腦筋。
“茯苓,快說說怎麽回事?”大長老好奇地問道。
茯苓長老捂着肚子笑道:“你問若瑤。這丫頭真壞,報複蠍老母子倆都不帶動刀的。大家忘了什麽叫明捧暗貶了嗎?”
“原來如此,對對,明捧暗貶!”大長老一經點撥便開了竅。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
獨孤烙身爲三聖之一的後代,雖然在三聖宗中名聲顯赫,爲年青一代武者典範甚至翹楚。可是他并沒有足以堪當首領的地位。
三聖宗是武國第一大宗門。大宗的缺點之一就是派系林立。
蠍老、獨孤烙一方雖然勢力不小,但宗門中的敵人可不少。加上宗門人多嘴雜,非常容易發生煽風點火的事情。
獨孤烙送來這封告函,本意是代一盤散沙的武國武者們對被擒的蟒老關心一下。可實際上隻要稍加誇大,就很容易造成了旁人的一種錯覺:獨孤烙居然自居爲武國武者的首領!
雖然告函措辭謙遜有加,玄月階的修爲也殊爲難得,但憑什麽輪到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晚輩說話?
多少打算興風作浪的人還等着你獨孤烙的錯處呢,這可不是送上門兒的痛腳嗎?
往日裏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蟒老被擒,本應該有武國皇家出人與齊國武者這邊初做接觸。
但玄武皇生病,大大亂了陣腳。甚至是發出不再追截命令的他,也一時沒顧上這件事。
獨孤烙也是沒想到吳喆會這麽利用,隻是想着一盤散沙的追截中,總該有人向齊國表态。結果不想被吳喆在這上面做了文章,蠍老嘴欠的債,在這裏被還上了……
武國武者對着齊國武者講了一番青山不改、綠色長流的場面話,之後漸漸退去。
還有武國一些月階高手則是自重身份,伫立現場良久,眼看着齊國人愈行愈遠,才各自歎了一聲而去。
雖然是江湖人,按照規律留下了一些場面話,可雙方各自沒有太過分的言語被講出來。這次較高水平武者打鬥,沒有見血的大仇。畢竟不是市井之徒,适當的禮節還是保持的。
隻是,武國那邊的士氣低落。
不管怎麽樣,武國人這次攔不下來齊國人,總覺得是落了下風。
幸好還能說是玄武皇的诏令緣故,再加上有晉國吳喆的參與,大家都可以面子上過去。
悠悠郡主折騰了許久,已經在陸有蓉背上睡着了。
吳喆抽空仔細檢查了一遍悠悠郡主的身體,還用玄氣和元氣分别探入她體内,确認并沒有被下了毒劑、毒蠱什麽的。
雖然吳喆覺得玄武皇應該沒空也沒心思這麽做,但還是安全第一。
茯苓長老也是檢查了一遍,倒是屬于額外浪費心力。有進化機體的檢查,其實無需她人再辛苦。即便是b超ct等也比不得吳喆的手段了。
大長老等人清點人數、核對人員後還算欣慰。損失不大,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内。相對的,可以估算武國那邊也差不多,被擒的蟒老是最大的身份了。而且往下的月階武者最多被擊傷,并沒有聖者高手的死亡。
這也是武國武者沒有殺紅眼的原因之一,還好宗主動手前明言在先,爲雙方緩和了不少餘地出來。
不多時,博通道長等人也過來會合。
道長驚歎蕭若瑤的成長,不必細說。晉國來的各位幫手,一同往北而去。
靠近了邊境,衆人憑借武學修養躲開了邊軍的幹涉。
這裏距離吳喆談判的地方還有幾十裏地遠,她随時可以撤退扮回新的身份。
現在吳喆就是想等宗主回來,與師父見個面。
可是眼看着日頭開始西斜,還是未見宗主歸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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