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居然将蟒老和醜人阿烙甩開出十丈遠。
“手中提着兩人,背後背着一人,奔跑許久還能如此加勁!”蟒老看見吳喆突然又加速縱躍,不禁驚呼一聲:“她竟然還有餘力!”
吳喆這麽一狂奔,早已已經沖出了皇宮外宮,進入了尋常百姓房檐之上奔跑。
在這種老百姓各種材質的房檐上,吳喆更是如魚得水。
環境越惡劣,越是有利于進化機體發揮。因爲觀察力、控制力、臨機決斷力正是它的長項。
相反,醜人阿烙和蟒老卻是深一腳淺一腳,速度變緩。老百姓房子上,很多屋瓦缺失,一邊跑一邊掉落瓦片,說不定哪一腳就滑脫。
城内已經進入了戒嚴狀态,倒是沒有街頭百姓驚呼。隻有一群群巡城士兵試圖跟上,但不出兩條街就被吳喆等人甩得沒影了。
“不愧是蕭若瑤,盛名之下無虛士。”醜人阿烙贊了一聲,又很快糾正道:“哦,無虛女。對了,女人會虛嗎?” 不過看醜人阿烙的表情,竟然半點猥瑣的樣子也沒有。就像是出于學術研究、醫道讨論的緣故,認認真真在發問。
“蟒老,得罪了,我要全力催動步伐。”醜人阿烙一拱手。
“啊?”蟒老又驚訝。
醜人阿烙微微一笑,渾身玄氣勃發,腳下加力,也是緊追吳喆而去。
蟒老這下子被兩撥人拉下。
“這、這……”蟒老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想不到就連獨孤烙這個後起之秀。輕功水準也在自己之上。之前他都在遷就自己?
或者說,莫非屬于自己這一代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如果吳喆在旁,一定會在心裏加上一句一代更比一代浪。這就好像有人唱,旁邊的人一定要加上一句才算完整的。
蟒老雖然心中略有凄涼,但身爲武國月階聖者的職責不可推卸,仍舊堅持追趕下去。
獨孤烙輕功有豹老、鷹老兩位輕功高手指點。奔跑速度絲毫不遜于吳喆。隻是在持久力上,怎麽都不如能源近乎于無限可補充的進化機體。 所以,獨孤烙追擊吳喆的距離越來越近。
要不是在獨孤烙理念中,美女是不能背後襲擊的概念在,隻怕吳喆後背要吃上幾記暗器。
金銀婆婆不在吳喆等人疾奔的方向,但似乎有某種秘法可以知道陸有蓉的位置。居然随後趕了過來。
當然他們身後也有武國的兩名月階聖者相随。不過金銀婆婆突破不了防線主要是侍衛衆多,這麽反方向追趕吳喆攜着的陸有蓉,反而令很少人來追。
兩名月階聖者追趕着,後面的侍衛各歸本位,不敢再進一步追下去。
因爲侍衛不知道這次守備任務已經在奔逃,而月階聖者卻知道深淺,趕忙随着蟒老和醜人阿烙一路追去。
吳喆因爲手上提着人,漸漸被玄氣勃發的醜人阿烙追得距離越來越近。
“追近了!還有四丈了!”悠悠郡主在吳喆身後。扭着頭往回看,口中提醒道。
這種距離。打個暗器都可以傷到。
“若瑤,将我們放下!”陸有蓉叫道。
陸有蓉倒是不敢胡亂掙紮,怕影響玄氣全力運作狀态下的她。
吳喆壓住聲音道:“過了城池之後,我和扈雲傷留下擋住敵人。有蓉你帶着悠悠郡主逃向白長老那邊。”
扈雲傷也不多說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被一個女人一路提攜着逃跑,他的男性自尊要說沒受傷那是假的。幸好他的力量源就是對蕭若瑤的癡。否則隻怕這都會影響他的武學心境。
但這次被吳喆提着腰帶一路跑,陰差陽錯地令扈雲傷對于她的羁絆進一步加深。
這可就直接地促進了扈雲傷的武學心境。
說來好笑,崛起甚快的一位年輕俊傑,竟然是借着對一個女子的癡迷來發揮力量。
可扈雲傷還真的是靠此得悟武道,竟然憑癡入刀。以癡意引發出天地間的刀意力量。
“我……”陸有蓉心中緊張。可又不敢多說話,怕自己控制不好聲音傳向後面去被獨孤烙聽到。
“你敢脫離金銀婆婆的護衛,獨自闖皇宮救悠悠郡主,這份心意就足夠堅定。你該對自己更有信心。”吳喆鼓勵陸有蓉。
居然有空在這種時刻鼓舞人,吳喆可算是……典型的主角了。動漫或影視大片中常常看到類似情況,緊要關頭鼓勵人或開導人。吳喆這回也充了一回配角,居然鼓勵陸有蓉。
越來越接近城池,城樓上有士兵隊長大喝:“來者何人?城池已經隻許進,不許出!”
蟒老在後面運足玄氣,遠遠大叫道:“攔阻拎着兩個人、背着一個人的白衣女子!”
他腦筋可沒有龍老快,匆忙間根本沒想起報上名号,更沒有遙遙舉起令牌。
發出警告的守城兵長可不是三聖宗的人,見了幾位長老都能認識。在沒有知道他身份,也未見令牌的情況下,自然不理會他的亂叫,隻是讓手下弓兵彎弓搭箭。
“再靠近,就射箭了!”守城兵長大叫道。
他心中盤算着隻是說說,但卻見手中拎着人的怪模怪樣少女來勢洶洶,眨眼間已經拎着兩個人靠近了城牆内邊。
“眼花了嗎?怎麽這麽快?”守城兵長還以爲宿醉未醒。
再看急來的這位蒙面少女身姿一擺,竟然宛如淩空虛渡般直直飄了過來。
吳喆身法太快,守城兵長反應遲鈍的同時,她已經淩空飄過了城池最高處,飄飄忽忽朝城外落去。
白衣如雪,錦帶若飛,守城兵長簡直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一朵美麗的白雲,悠然劃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