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令人感覺溫暖的微笑,和平易近人的話語,令孩子們湧起心底裏缺失的一種熟悉感。
那是一種非常接近父母親人的關愛和管教的感覺。所以他們會在潛意識裏很容易接受吳喆。
“好,吃飯了。”吳喆一揮筷子。
孩子們的天性立刻又回來了,哇啦一陣亂叫,開始大口吃飯吃菜。
吃起飯來,不少孩子将适才剛學會的筷子拿法又忘了,就是當兩個竹棍兒用。
那兩個半大小子笨拙地堅持用筷子姿勢,哪怕耽誤了吃飯的速度,也要在拿法改變後立刻糾正回來。
這姓徐的和姓寇的兩個小子挺不錯啊。吳喆都看在了眼裏。
莫非真的是大唐雙龍傳的平行空間?
吳喆突然問:“你們喜歡吃包子嗎?”
“包子?當然喜歡,裏面有肉的。”姓寇的小子随口應了一句。
“我不喜歡吃,還是饅頭頂餓。”姓徐的小子回答。
估計不是平行空間的問題。
也許是巧合?吳喆想着,又問向那兩個女孩子:“你們叫什麽?” 尖叫起來聲音很尖的那個女孩卻嘴裏嗚噜着,模糊不清地回答:“我叫宋小辮兒。”
“……”吳喆拍了一下腦門兒。
這真的該算是巧合嗎?簡直無語了。還好你不叫绾小辮兒……
“我們名字不好。是嗎?”傷腿女孩心細。
“我叫周芷若,咱們就算認識了。”吳喆也不好解釋什麽,開始介紹自己。
“哇——真好聽的名字。”孩子們直覺聽不懂的名字就是
“膚若凝脂。是這個名字的出處嗎?”傷腿女孩問道。
吳喆立刻察覺,詫異道:“你讀過書?”
“爹娘教過。”傷腿女孩回答。
“……”吳喆沒有追問下去。再追問,女孩兒就要難受了。倘若他們還在人世,自然不會讓女兒流落街頭險些因被狗咬噬而病死。
姓寇的孩子頭吃力地用筷子夾着一些飯菜道:“我們的名字沒啥不好聽,賤命賤名随便起起就是了。”
這麽一分心,他筷子上的飯菜就掉到了桌子上。 吳喆瞧着他道:“這時候就别教條了。若是要吃。直接動手。”
“哦。”孩子頭應了一聲。将手在桌上一劃拉,就把跌落的飯菜都攏到了嘴裏。明顯是平日裏用手吃飯習慣得多。
接着,他又繼續用筷子笨拙地吃東西。
他和旁邊的徐姓小子都如此倔強,帶動傷腿女孩和
吳喆問道:“我知道你姓寇,你姓徐。你們兩個全名叫什麽?”
“寇大拿!”
“徐二拿!”
“……當我沒問。”吳喆一腦門黑線。
大拿和二拿。是一種土話。就是辦事利落穩妥的老大和老二,有點俏皮說法。
“這是我們自己起的。”寇大拿滿不在乎道:“幹爹沒病死前,我們叫寇七鳥和徐八馬呢。後來我們幹脆自己改的。”
吳喆聽着有趣:“七個鳥和八匹馬的劃拳?”
徐二拿一邊和筷子鬥勁兒,一邊道:“嗯,幹爹當初就喜歡喝酒劃拳。”
“那前面還有六個兄弟嗎?”…
徐二拿道:“都被幹爹賣了換酒錢了。沒等他賣我們,就病死了。”
“你們恨他嗎?”
寇大拿道:“恨啥?能活着就不錯了,畢竟他給我們吃的了。”
幾個孩子一頭。
那個幹爹估計是個人販子啊。吳喆瞧着他們,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來。
簡單的感情,簡單的*。誰給吃的。就不會怨恨對方。哪怕對方可能是拐自己離家的人販子。
“你們想要出人頭地嗎?”吳喆突然大聲道。
“啊?”
“你們想不想成爲武林高手,行俠仗義,馳騁江湖?”吳喆開始下套勾引小孩子:“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需要通過考驗。”
幾個孩子愣了一下後都眼冒期待之色瞧着吳喆。
還沒等他們回答,吳喆便朝窗外一指道:“瞧見那座山沒有?最高處的那塊岩石下方,我等你們爬上去尋我。”
天色漸黑,但還是能夠看見山上的地方。
這幾個孩子頓時躍躍欲試起來。
“給你們一個時辰時間,我可就不等了。”吳喆放下筷子,徑直往外就走。
“周姑娘。”幾個侍衛趕緊跟上去。
“你們兩個跟我到山腳下護衛就行。這幾個孩子爬上山,也威脅不了我。”吳喆安排兩名女侍衛跟随。又對兩個男侍衛道:“你們繼續守護這裏。”
屋内剛點起的一隻長蠟燭,被吳喆伸手取了來平托掌中。
她話語聲音飄留下來:“蠟燭光滅之時截止,就到那一刻。過時不算,再無機會。”
吳喆右手托着蠟燭,左手一點元氣靠近火焰。
白光顯現,蠟燭的火焰被她的一股元氣籠罩,光芒更勝的同時也不會被風吹滅了。
吳喆靓影如逝,伴着宛如象征希望的火光而去。
有的孩子不明所以,但寇大拿和徐二拿兄妹四人卻互相興奮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小孩子最喜歡這種帶有冒險性質的考驗。
“趕快吃飯!吃飽了有力氣爬山,她這是要考驗我們呢!”幾個孩子拼命地用筷子扒拉飯菜,吃了個七八分飽,便匆匆趕了出去。
腿傷的女孩則是由徐二拿背着,三個人一起行動。
其餘反應過來的孩子也聽到了,也悶不吭聲地跟了出去。
吳喆離去時關照過,所以他們幾個出去時并沒有受到侍衛和老廟頭目等人攔阻。
結果有九個孩子追着吳喆離去的方向,試圖爬山接受考驗。
吳喆早早上了山頂,平托着象征希望的燭光瞧着下面孩子們的表現。
這座山僅有平地海拔高度三四百米的樣子。即便不借助玄氣爆發,吳喆現在的身體強度也是不帶喘地上山頭。
不過爲了防止有人窺視,她刻意降低能力。僅用元氣爲助力,沒有表現出遠超常人的體質。
可是孩子們卻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