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胡亂轉了轉,石榴道:“大王子是說他來尋我做什麽?”
大王子道:“對,這個醜陋的叫作獨孤烙的家夥,他是三聖宗的年青一代傑出高手。小榴榴你說他是作何來的?”
“給我看看。”石榴毫不客氣地從大王子手上取過諜報書,瞧了幾眼。
石榴隻見上面的字,十個裏面倒有七個都不認識。并非是字迹潦草,而是石榴水平就到這裏。
她自然不會笨到說看不懂,煞有其事地将書合上,對大王子道:“墨王子原本就是三聖宗的,這獨孤烙也是三聖宗的。兩人肯定早就勾三搭四的了。”
“勾三搭四?哈哈,說的妙。”大王子聽着這種形容都新鮮,覺得智囊石榴真是一語的。殊不知石榴的水準怎麽可能與智囊相比,言語粗俗反而令他誤以爲不拘言辭。
石榴絞盡腦汁地想,憑着她那腦袋裏可憐的容量,總算憋出了一句:“哎呀,肯定是獨孤墨那個僞王子,覺得我離開他不爽了,想派人來看我們的笑話嘛。”
“……”大王子聽着這話愣了愣,覺得好簡單。想了想卻也當真在理,拍着大腿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孤的小榴榴智囊說得好!他是嫉妒了,覺得孤得到了你這位智囊,心難受,就想讓人瞧上一眼。”
大王子完全沒有懷疑石榴的話語,也沒有想過這個石榴居然是個真正智囊的高仿貨。
可憐的師爺風後遺症嚴重,完全沒有機會提醒大王子不可信這個假智囊。
腦出血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不治之症。隻能以藥石增強體質,讓他緩慢吸收。師爺很多時候可以恢複神智,但他口眼歪斜根本說不出來。
昨晚大王子還帶着石榴難得去看了師爺。
當時師爺就是别說起不來床,就連眼睛都是歪的,爲了說話還嘴角直抽抽。
“彌勒師爺放心,石榴已經一心跟着我了。”大王子還坐在窗邊。拉着石榴的手安慰師爺。
師爺從半眯着睜不大的眼簾,看到大王子與石榴居然如此親密,不禁心火急火燎。
大王子你别搞錯了,真正的智囊是周芷若,快離開她啊!
可是他嘴巴隻可微微發顫,根本說不出什麽聲音。甚至于大王子都不知道他要說話。
“來,石榴,看彌勒師爺激動的樣子。他一定很欣慰我們能在一起。”大王子招呼石榴更靠近床榻上的師爺一些。
石榴湊上來,對着師爺道:“彌勒師爺。小女早就聽過你的名聲。”
我沒聽過你的名聲,搞錯了啊,完全搞錯了。我希望周芷若陪着咱們大王子,而不是你石榴。
你隻是個庸婦,你不是智囊,别跟着咱們大王子!
此時,大王子還說:“獨孤烙剛才還來看過我們,想必是獨孤墨那個僞王子來派他刺探情報的。石榴推斷的有道理。一定是這樣。”
師爺一聽,心盤算一番立刻知道石榴搞差了。獨孤烙乃是仗劍宗年青一代最有潛力和發展前景的傑出弟子。如何會在這時候跑來看你?隻怕周芷若會有新的謀劃……
師爺越想越心急,試圖用手淩空去寫,可是顫顫巍巍根本表達不出意思。他心自酌就算是抓到一支筆,隻怕也握不穩,根本寫不出什麽東西。
大王子見師爺顫抖着似乎要舉手,便問:“小榴榴。師爺這是要做什麽?”
石榴一副胸有成竹:“大王子,師爺想必是要與您握手呢。”
“哦——原來如此。”大王子欣然捂住師爺的手:“你且寬心,有石榴在我身邊運籌帷幄,那獨孤墨折騰不出什麽花樣。”
天啊,怕什麽來什麽!三百萬兩銀子買來這麽一位石榴。若是聽她的必然會出大問題的啊。師爺頓時大大激動,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什麽話也表達不出意思。
“大王子,您看,師爺這是祝福我們呢。”
“是呀是呀,師爺你好生養病。在石榴的籌劃下,獨孤墨隻不過是跳梁小醜……”
“……”師爺抖得更厲害了。
石榴叫道:“哎呀,師爺又吐白沫了!”
大王子也驚道:“醫官,醫官快來!”
醫官趕忙來診治一番,向大王子禀告道:“師爺這是情緒過重,一時把持不住竟然令病情更加惡化了。”
石榴道:“哎呀,看來我們以後要少來打擾師爺。”
“對對對。”大王子猛勁兒讀頭,最後對師爺道:“僚且安心養病,凡事都有石榴擔着。有石榴在我這邊,還愁大事不成?”
石榴再次叫道:“哎呀,師爺又吐白沫了!”
大王子和石榴趕忙離開。
“小榴榴,明日我們做什麽?”大王子征詢石榴的意見。
石榴想了想:“聽說武都南面有一片碧波湖,風景秀麗最是養人。我們泛舟湖上如何?”
“哦?難道不想讀辦法對付那獨孤墨?”
“……”石榴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如何答他。但隻知道玩的她在涉及玩樂借口方面居然腦筋極快,猛然想到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以不變應萬變!”
大王子愣了一下,立刻鼓掌大叫道:“對對對!說得好啊!那獨孤墨等人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有小榴榴你在,任他們能鬧到天上去?”
兩人相攜而去,在夕陽的映照下拉下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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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要鬧到天上去!讓皇上都知道,我們在做好事!”獨孤墨一敲桌子。
他從元療殿回府後,便一直與豹老和幾名親信商量建立孤兒院的事情。
按照吳喆之前布下的計劃,三百萬兩銀子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購置地産。
地産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三國交界三不管的山巒地帶,畢竟需要買通一些關節,好讓至少武國這邊的邊軍認可,不要對該處進行騷擾。更重要的是将山巒荒地開發成可以住人的環境,用以在這裏培訓孤兒選拔出來的較優秀者。
另一部分是武都等武國重要城市購置設立孤兒院的宅地。不要求條件多好,但求位于鬧市街頭。人越多越好,一定要讓所有進出城得人都能看到這裏有孤兒院。計劃,專門挑缺胳膊少腿、殘疾悲慘的那些孩子在這裏養育。
獨孤墨照着吳喆之前寫下的綱要念道:“我們目标是……沒有蛀牙?嗯?周姑娘這裏寫的是什麽?哦,好像勾抹掉了,孤兒院謀劃,第一階段的目标是下博民贊、上達天聽。好!這目标實在太好了。有周芷若在我這邊,還愁大事不成?”
兩位王子截然不同的處境下,居然都說出類似的話語,不愧是一個爹生的種兒。
隻不過兩人的運道就不同了。倘若是大王子先遇上了吳喆,說不定一切都會不同。
當然,要想出人頭地,特别是成爲一代君王,運道可是比本事更重要的東西。多少人王地主都是因爲時運不濟而敗亡的?
大王子按照石榴的建議跑去遊湖泛舟,獨孤墨按照吳喆的謀劃安排下去孤兒院的籌建。兩人不同的行爲,各自出于女智囊源頭。
可惜一個是a貨級别仿品,一個是二十四k純金。
墨王子的手下能人也不少,畢竟從三聖宗出身,又是宗門自小大力培養的政治類的傑出代表。辦事的衆多高手,立刻穩妥地将吳喆的計劃落實下去。
其實大王子與墨王子手下的能人兩廂對比的話,是大王子的能人多一些。畢竟他的嫡長子的名望擺在那裏,隻要本身表現不太過分,就可以壓過其餘諸子一頭。
大王子的嫡長子身份畢竟是相當占優勢的。墨王子要想承襲皇位,必須在玄武皇稱皇大典前取得與他的均勢,甚至要蓋過一頭。否則一旦玄武皇大典完成,就要冊封太子和其餘皇子名号。大王子一旦得了太子名銜,就會取得更大的優勢了。
兩位王子各有行動,
吳喆在元療殿的修煉則有另一番熱鬧。
修身堂,吳喆站在癸水位,她的頭樂上雙臂探出、倒立着元療殿的琴殿主。
琴殿主的元氣正在被吳喆吸納。
罷了,便成全了她!琴殿主放任自己的元氣外洩,甚至助推元氣,片刻不停地灌入吳喆的額樂兩大要穴。
但突然間,吳喆睜開了眼睛,詫異地叫了一聲:“師父?”
“莫要說話!”琴殿主強穩體内元氣的悸動,低聲提醒她:“我的元氣正在灌入你的體内,莫要動心意去控制它。”
“不行,師父你的元氣都給我了,你自己怎麽辦?”吳喆急道。
好特别的身體素質,琴殿主心暗叫元氣灌輸她竟然還能說話如常,自己居然已經無力出言了。
但就在這時,竟然發生了逆流情況。
似乎被人刻意引導,充沛的元氣居然從女徒兒的百會、神庭兩處大穴,又逆向流回了琴殿主體内。
不單補足了之前被吸去的欠缺,甚至猶有過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