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些,先給我介紹這位漂亮丫頭。”蠍老兩眼放光地瞧着吳喆,沒有回答龍老的問話。
吳喆作爲晚輩,一開始就沒有站着,見蠍老打量自己連忙款款作福。
“這丫頭可是好生标緻的美人兒。可曾許配人家了?”蠍老拉着吳喆的手轉了一圈,打量她渾身上下後啧啧稱奇道:“難得難得,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顯骨頭的地方顯骨頭,這就是天生麗質的代表吧?不少字”
然後她又很快喜道:“我還是第一次捏到這麽軟的小手呢。瞧瞧,白白淨淨的真招人喜歡。咱們宗門何時有了這麽好的閨女?”
“說的就好像宗門沒有美女了似的。”蟒老在旁邊嘀咕。
蠍老叉腰瞪眼道:“哪有?哪有?若是有了,咱家的阿烙怎麽還沒有尋到合适的閨女?”
吳喆一聽吓了一跳,原來這位蠍老是醜人阿烙的老媽? 所以吳喆現在一聽,頓時心中有點發慌。
蟒老一縮脖子,也不吱聲了。顯然他還是相當畏懼蠍老的。
沒辦法,一是人家是女的,好男不跟女鬥;二是人家老公是三聖之一;三是蠍老擅于用毒,不說毒死你,就算下點瀉藥也麻煩是不?
豹老在旁道:“這位是我家墨王子的貼身丫鬟周芷若,而且身份不止于此。”
他這話蘊含了不同的意味。身份不止于此實際說的是幕僚智囊身份。但他就是故意要讓蠍老以爲周芷若不止是貼身丫鬟,還是幾乎成爲侍妾的女子了。
蠍老瞧了一下墨王子。墨王子起身拱手道:“蠍老,好久不見。”
“墨王子最近名聲不錯啊,我還在路上就聽到了你建碑贖兄的好事兒。”蠍老點了點頭贊許道:“烙兒不久前還提起你,希望你武技修爲不要落下了。”
“慚愧慚愧,之前還與烙師兄對過兩招。完全不是對手。”獨孤墨一臉謙遜的樣子。 “是烙師兄留手了,但在下實在已不是能與烙師兄切磋的水平了。”獨孤墨都不用拍馬屁,這就是實話。
“墨王子無需氣餒。”蟒老快人快語:“獨孤烙的斬侖劍揮起來,連我都要讓他三分,何況剛踏入新月境界的你?那個變态天才一般人是趕不上的。”
蠍老大笑,一股徐娘之氣湧出:“哦哈哈哈。蟒老你要拍我馬屁直說便是,當着媽的面直接說我兒子的好話,莫不是想求我幾顆強腎豐精丸?”
蟒老老臉一紅:“女娃面前老沒正經。”
蠍老根本沒理會。朝獨孤墨道:“墨王子别打岔,我們剛才說到這丫頭的身份。豹老雖然說是你的貼身丫鬟,但我瞧着她腰肢挺秀、眉目清朗,周苫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媚骨,而無沾惹雨露之後的媚态。九成九是尚未出閣,怎麽豹老以此來唬我?”
“蠍老直言,在下慚愧、慚愧啊。”墨王子連忙躬陝歉:“豹老所言非虛,隻是其中另有内情。待我慢慢講來。”…
蠍老道:“不用講。你就說這丫頭我帶走你啥意見吧?不少字”
墨王子幹脆二話不說,直接言道:“她是我的幕僚智囊。”
“幕僚智囊?”蠍老這一聽不禁吃驚了。
即便以蠍老的經驗。女幕僚已經是極爲少見的,女智囊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了。
而且即便是智囊,也需要幾十歲的年紀。哪裏有這麽年輕就是智囊的?這般年紀最多也就是鬼機靈吧?不少字
蠍老不信道:“墨王子爲了留着這個丫頭,看來是很用心啊。”
“沒有沒有,在下當真沒有說謊。何況又怎麽敢對蠍老妄語呢?”墨王子道:“之前的建碑贖兄之策,不瞞諸位。便是周姑娘所出。”
龍老在旁幫腔道:“蠍老,此話不假。宗門此番還特意發了召柬。周姑娘這是專程來宗門閑習的。”
“真是她出的?”蠍老見兩人都如此一臉坦誠不似作僞,頓時驚訝道:“一個女孩子家能出如此計謀,當真不可小觑。”
“不止如此。她還是預估出策。”豹老在旁補充了一句。
蟒老在旁更是道:“宗門請她來閑習。誰想她不僅是閑習,居然還破了逆水河的陣法。”
吳喆在旁心急。你們别幫我吹牛了。可倉促間她也沒有資格插嘴。
蠍老饒有興緻地問道:“逆水河的陣法被她破了?她花了多久時間走了出來?”
“她沒有走出來。”
“沒走出來?怎麽破的?”
蟒老道:“她是在一個時辰之内,拆了陣法中陣眼的驅陣晶石,令整個陣法被破了。”
吳喆故意裝出一副略有惶恐的樣子,就好像被抓了現行賊。
龍老在旁笑道:“小姑娘家愛玩了一些,也可諒解,毋庸擔心。但下次不可未言先取,那裏可是宗門供外人賞景之處,由不得小孩子胡鬧。”
吳喆連忙賠禮。
蠍老重新上下打量吳喆道:“她精通術法?”
“不止如此,剛才晉國的研習生青袍客等人,還在這裏耍威風。結果被她一人施展術法之能,噎得他們敗退而歸。”蟒老一指遠處地上畫的九九八十一宮位的圖案:“那邊是青袍客留下的勞什子八十一巧數推宮圖,結果被周姑娘輕而易舉地破了。”
蠍老往那邊一瞧,頓時大驚:“九九八十一宮位的推算?!”
她略懂術法,知道宮位越多越難推算。九九歸真的數目自然是達到了極大的難度,怎麽被這小丫頭輕而易舉就破了?
吳喆撓着後腦勺笑道:“哈哈,小時候被爹爹關在家裏不許出去,閑着沒事兒就玩了很多這種東西。”吳喆打了個哈哈。
豹老卻在旁心中一軟:這丫頭兒時便被圈養,當真是苦了。
蠍老瞧着吳喆,忍不住又扯住她的衣服叫道:“這丫頭怎麽看怎麽招人喜歡,就好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似的招人疼。”
“哎,真别說,我也有這類感覺。”豹老點頭。
吳喆心中吓一跳。這些人都是聖者級别的高手,觀察入微,莫非查覺了進化機體姿态的特殊?
進化機體總是往着讨人喜歡的方向進化,爲了争取最大的利益和生存率,簡直把dna的優化做到極緻了。
龍老道:“天生麗質莫過于此,這就是叫作見喜的模樣吧?不少字”
“決定了,姑娘,你想不想見見我家的阿烙?咱家的阿烙那可是三聖宗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蠍老嗚啊啦啦地說了一大串。
吳喆無語。
不愧是母子倆,居然都瞄準了自己。具有血脈關系的人,果然行爲做事都很接近,就連愛好上也有影響。
龍老和蟒老裝作喝茶的樣子,獨孤墨和豹老提心吊膽地瞧着。
吳喆眯着眼睛笑道:“這位姐姐……”
“哎,别叫我姐姐。雖然聽着開心,可輩分不能亂。”蠍老摟着吳喆坐下,根本不顧周圍人地說道:“你來宗門閑習,是打算學點什麽?”
吳喆故作驚喜道:“玄武!我要當天下第一高手!”
“你似乎半點玄氣修爲基礎也沒有吧?不少字”蠍老在吳喆手腕上一摸:“你的皮膚好滑,可惜卻不是學習玄武的好料子。倒是生孩子上面尋常女子必不及你。胸大臀翹乃是好生好養之樣……”
吳喆一腦門黑線。
龍老和蟒老在旁聽得隻想笑。
吳喆連忙轉回話題:“旁的不說,就是這玄武一途真的不能學?”
“學是能學,但花上十分的精力,隻能收到三分的效果。”蠍老倒是個熱心腸,幫着吳喆分析道:“依我看,你便學我的毒術,抑或是龍老的陣法。這兩者能學會其一,便一生也享用不盡。”
蠍老說這話也不單單是好心,她也考慮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若是讓她跟着自己學毒術,和自己家孩子阿烙自然接近得無可比拟。即便是與龍老學陣法,必然要借用自己夫君的觀星閣來推衍術法,結果還會是與阿烙走得很近。
如此這般,不愁她不入甕。隻要不被墨王子拔了頭籌,遲早會是阿烙的媳婦。
蠍老心中做的好打算,卻不知道吳喆豈是那麽好相與的人?
而且前車之鑒的齊妃都擺在那裏了。人家貴爲一國貴妃,哪怕以傾國之貴,都不能收攬一位美女成爲自己的兒媳婦,何況你一個三聖宗的長老?
吳喆此時從蠍老身上讓開,鄭重地朝她一躬身道:“多謝蠍老指點。有您的關心,我家公子之業有助可成。待天下一統之際,我當認真考慮與那位叫阿烙的人如何相處。現在嘛……我想問問能否成爲玄武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