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子和豹老自然注意到了龍老和蟒老,朝他們微一點頭。
吳喆的觀察力不在月階聖者之下,也是早早發現,隻是要裝作并未察覺。更是心中大叫熱鬧,自己認識的幾位三聖宗長老幾乎都出來了。
晉國的研習生?龍老和蟒老互相對視一眼,都懶得搭理這種人。
要不是吳喆在這裏,他們很可能随意地揮揮手,就讓此處管事将這些研習生打發了扔出宗門。
瞧瞧這個周芷若,會如何作爲。龍老和蟒老靜靜地看着。
他們不知道吳喆早就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他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
是我偷拿的晶石有什麽特征,會被追蹤過來?哦,對了,是取走逆水河晶石、陣法被毀,懷疑到我的身上了。
沒錯,估計是這樣。吳喆開始思考如何面對龍老、蟒老兩人的追問。
思來想去,最好是裝作魯莽不懂事造成的壞事兒。 一直低調,并不符合她來武國的用意。她可不是來混日子的,而是要進入武國上層,直接攪動政局國力的位置。
那麽就别客氣,直接讓他們驚訝一下吧。正好術法之類,與蕭若瑤的情況有所不同。隻要不是超級記憶力,他們未必能聯想到一起去。
而且即便是想到一起了,我還有一個證明自己不是蕭若瑤的殺手锏!吳喆心中下定決心。
什麽殺手锏?就是吳喆的玄武女将資質。
别瞧她早就可以指揮玄武士兵了,但那是機體學習了玄武統率的技能。完全不同于楚女将、魏女将等人激活玄武資質後的指揮。
蒼天之青玉隻是一塊吸血鬼一般吸收晶石的媒介,吳喆自己的肉身,從來沒有成爲過玄武女将。
簡單來說,吳喆隻是抄襲模仿了楚女将和魏女将的玄武統率力,自己本身的本命晶石從來沒有激活過,完全可以再次參加玄武女将的激活儀式!
單憑這點。就足以以假亂真,讓所有人都不會疑心她是蕭若瑤。 聽到美女如此稱贊,青袍客面上有光,不禁胸脯更挺拔,昂首走向下一圖。
就在這時,他聽到之前那名少女輕靈的嗓音說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爲肩、六八爲足、五居中央。”
青袍客一愣:“這兒歌倒是好,是你現編的?”
“兒歌啊,所謂兒歌。自然是小時候就會的呢。我小時候也不知道這是做啥的,反正就是覺得好玩經常唱啊唱的。”吳喆眨着大眼睛,眼睫毛忽閃忽閃的。
三聖宗人忍不住要笑。
旁人都已經編成兒歌在兒時傳唱的,你們還好意思說是精研多年的小小成就?
剛才青袍客好意思說九宮圖是他門内精研多年的小小成就,結果如此之快就被女孩兒打臉了。
青袍客臉色一沉,卻聽吳喆又道:“人家還聽說,可将九宮的九個數字相加,除以行數。得出的數字就是每行數字的總和呢。”
青袍客一愣,還真的沒有注意過這個情況。連忙瞧着九宮圖暗自拈指一算。果然如此。
他一時發愣,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同伴不禁尴尬,而三聖宗衆人則暗自忍笑。畢竟矛盾沒有登上明面,一個小丫頭的戲言,大家不至于翻臉。
即便翻臉,三聖宗又怕過誰了?你晉國的幾個研習生莫非還能鬧翻天?
吳喆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就連齊國都對武國的研習生不放在眼裏。何況武國對晉國的态度。這是一種國家風骨的問題,不保障自己國民的權益,難道要逼着自己的百姓避讓着外國人?
“你這小丫頭好能說道,也罷,不與你分說太多。且看我解下一道題。”青袍客走到翠竹亭長廊的下一處牆壁,仔細瞧上面的圖案和字樣。
衆人也緩步過去。
還是類似于九宮圖的謎圖。隻不過宮格分爲了十六個,每行四個格子。要求填入自一開始的順數,序列可以打亂,但不可錯漏每一個數字,并讓橫縱斜各方向相加也爲定數。
“原來是四四圖,倒是推衍過。此圖非常耗費心力,在下便聊做一試。”青衫客有點心力沒底。由于四四圖應用較少,他背的不太牢靠。隻能憑記憶一邊寫,一邊推算了。
青袍客記得橫縱斜的定數是三十四,右下角的是一,其他位置隐約的有印象,但記不太清楚了。
他提筆蘸了清水,在牆上先在右下寫了一個一。
青袍客一提筆便落下一個一字,有明白的立刻叫了聲好。
叫好的當然是與青袍客同行而來的晉國人。其他武國人則臉色一暗。
這類宮格題目,最麻煩的就是第一個數的确立。如此快便能确定第一個數字,顯然大有成功把握。
吳喆一看,就知道青袍客看到過答案。
尋常人做這類題,常常一做經年,甚至可能窮十幾年之力研究。
可吳喆現在擁有的進化機體,直接以計算機的窮舉法開始演算。不說吳喆早就見過類似的題目,腦海中早有了答案,就算是當真算,也用不了一兩秒鍾。
在場的武國人現在都瞧出來了,這個青袍客一行人,知道不可能在三聖宗學到什麽東西,估計是打算立個威就走啊。
青袍客不斷手指關節拿捏,在心中推算各位數字。
時間過得飛快,衆人也耐心瞧着。
但吳喆卻最不給面子,反正仗着女孩子的身份,她第一個發出一聲哈欠:“啊呵——————”
她還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形容不耐煩。
青袍客皺眉,以蘸水的毛筆點指吳喆,一副前輩口吻訓斥:“做學問,最要不得慵懶和不耐心。”
“什麽慵懶和不耐心嘛?這麽簡單的題目,咱們武國人都會覺得犯困的。”吳喆哼了一聲,走上前抓過另一支毛筆,唰唰唰地在牆上以清水填滿了四四宮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