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昨日裏可是出了不少風頭,既然已經領來了宗智聯,怎麽還要出齊都折騰什麽?”齊妃對吳喆半是疑問半是呵斥。
吳喆撓着頭道:“嘿嘿,反正佛帥已經帶着宗智聯去準備了,接下來我又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就去找我的好友。”
“哪位好友?”
“就是憐音一族的穆清雅。她已經領悟了憐伶之音,成爲了憐音一族的新任族長。”吳喆趕忙把事情往國家級别靠攏,總不能讓齊妃覺得自己是會相好的去了。
齊妃又怎麽可能想到吳喆與穆清雅如何相好?最多也隻是想到閨蜜的那一層,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略一思酌便道:“也好,你便帶我的懿旨去。若憐音一族的确重新修成了憐伶之音,更有多位音波功好手的話,便希望她們能派出人手,爲齊國盡一份力。”
“若是她們人手不夠呢?”
“不管夠不夠,這個征召的意思要帶到。不過記得莫要強迫,是否派出人手相助國事,由她們自己定奪。齊國征集助力者,從來沒有威逼的。”齊妃自信滿滿地說道。
聽齊妃似乎不怕征召音波功好手失敗,吳喆心道:其實您别考慮那麽多了。我就帶着穆清雅一個人,陪着宗智聯他們去晉國去玩大冒險而已。帶出好手多了,我還覺得是電燈泡呢。
齊妃又想了想:“我與你一隊護衛随行,皆爲女子。若憐音一族派出人手防衛不足,你便讓她們留駐當地以防魔音谷餘孽。”
虧得你想得周到,吳喆點點頭。雖然有點監視的嫌疑,但憐音一族初步崛起,還是需要有外力幫助的。哪怕是僅僅一隊的女侍衛,也總好過沒有。
想想那回魔音谷偷襲,幾乎将憐音一族全滅,就知道她們有多弱了。雖然對手幾乎高手盡出,但二十來年削弱的不良結果确是顯著。
吳喆向齊妃告辭,帶着一隊女侍衛啓程往北境。
當然出齊都前。她以公款消費的方式,采辦了不少好貨。特别是丹藥類的輔助材料,照着從楚女将處搜刮來的好藥料,認真籌備了不少成品丹藥的組成成分,隻待有空時就制造出來。
除此之外,市場上也掃蕩一番。雞鴨魚肉豬牛羊,山上跑的、水裏遊的、天上飛的、地底鑽的,各色财物禮品一應俱全,幾乎将齊都有的好貨挨個點了一遍。吳喆就是按照發家發大發了的姑爺态度。購買了足夠分量的回娘家禮物,浩浩蕩蕩地趕了十輛馬車啓程了。
回娘家接媳婦,咱不能禮虧了。吳喆信誓旦旦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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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王宮外,黑衣公子以斬殺晉國王子爲要挾,逼迫晉王投降。
豹老笑道:“都已經殺了兩天了,明天開始又要殺王孫,這晉王還真忍得住?”
他對這位黑衣公子說話竟是以平輩般論交,令不知底細的人心中吃驚。
豹老是武國月階聖者中的玄月階高手。對他如此客氣,顯然此人身份非凡。
“爲君者。吞吐天下,自然當能忍天下不能忍之事。”黑衣公子繼續晃悠着逍遙椅,懶懶散散地眯着眼睛說道:“想不到晉王昏聩,竟能有如此胸懷,倒是小看了這個肥貨。”
黑衣公子姓獨孤,單名一個墨字。
他叫獨孤墨。如果吳喆聽到這個名字。一定會驚呼:哇!複姓耶,威武霸氣,好有主角感。
獨孤墨是武國三聖宗三位武聖的關門弟子。三人最鍾愛的一個小徒弟,身份直逼大弟子獨孤烙。
單單如此,還不足以讓豹老如此尊敬。畢竟豹老隻比武國三聖矮半個輩分。關鍵在于。他是玄武王的親生兒子。
簡單說,三聖宗二十年前有位出色的親傳女弟子,被當時年輕的玄武王給搞了,才有了這麽一位兒子。由于玄武王武學不俗,母親也是傑出,所以他武學修爲天賦驚人。
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之齡,已經在師門的幫助下達到了月階聖者程度。成爲三聖宗幾十年來天賦卓絕之人。是否天賦第一,尚未有所定論。
當然,他的王子身份對外并未公開。隻有三聖宗高級長老以上的人物和他自己,才能知道這個身份。
三聖中的嫡系弟子,都是以獨孤爲姓。
黑衣公子獨孤墨,本姓自然不是獨孤,真實姓氏随玄武王。隻是在有可能繼承大統前,仍然會沿襲三聖宗的排輩而受姓獨孤。
“救命啊!——”一個殺豬般的聲音響起:“我是和慶王子,晉國十八王子,有封号的!不可殺我——”
肥滾滾的一個二十來歲的晉國王子,雙手綁縛着,脖領子被倒揪在武國士兵手中。
“鬼叫什麽,已經殺了四個王子了,也不差你一個。”武國士兵照他腰上踹了一腳,旁邊一位士兵道捧的一柄鬼頭刀寒光閃閃讓人膽寒。
這位王子垂死掙紮:“我有好多錢的!每年俸祿多的話都花不完。還有好多侍女,都讓她們陪你們睡覺……”
可是沒有武國人搭理他,徑自被拎到了宮門前面。
手起刀落,又是一片血色飚起,鬥大的一顆頭顱滾落地上。
武國士兵将他頭顱踹了一腳,咕噜噜滾到了另外四顆的附近。
“今天第五個了。”武國兩位士兵在他屍身華貴的衣緞上蹭了蹭刀頭血,回轉身繼續站在獨孤墨和豹老的身後。
剩下的七位王子見得兄弟一個個死去,自己難免步上後塵,又是吓得一陣嚎啕,甚至有屎尿齊流者。
每一個時辰便殺一個,已經連殺了兩日,這是第三天。
有幾個侍衛按照慣例大聲往王宮裏面喊話:“一個個兒子死在你宮門前,難道就不心疼嗎?”
他們雖然玄氣不足,但勝在嗓門不小,聲音傳得甚遠。
“晉王!勤王之師土崩瓦解,你還是投降了!”
“投降大武國,尚有一條活路。倘若惹怒了咱們公子,隻怕晉國王室血脈就此斷絕!”
“如今你左國師博通道長已經斷了氣,勸你莫要再有僥幸之心!”
宮門上緊張守備的晉國将士們臉沉似水,沒有人吭聲。
“哎,這句話喊錯了。”獨孤墨倒是突然出言訓斥道:“博通道長估計還沒死,咱們莫要哄騙他們。他們願意降就降,騙來的頭像忒也沒趣。”
“是、是。屬下知錯。”大嗓門士兵連忙稱罪,改口叫道:“如今你左國師博通道長受傷敗退,勸你莫要再有僥幸之心!”
“這就對了。”獨孤墨在座位上點了點頭,有嘎吱嘎吱地搖晃起逍遙椅來。
豹老看着他,覺得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能否攻下晉國王宮,而是更享受這種掌握旁人生死,逼迫人家慘痛難決的那種感覺。
小小年紀,就這般不争功績,難得啊。特别是這種享受生死的态度,更讓人對他心中有股摸不準的寒意。
或者正是由于這種性子,他才能在武道上一再做出突破?豹老推測着。據聞獨孤墨從來沒有心魔之類的走火情況發生,即便是殺人如麻,卻從來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的坎坷。
這種人,天生就是掌握别人生死的至高者?豹老從來不敢妄估這位獨孤墨的成就。
他在軍事上、武道上都成就不小,必然是争取武國大統的有力競争者。若是他奪得繼承權,倒是三聖宗的好事。
又過得一個時辰,黑衣公子獨孤墨又淡淡說了一句:“再拎一個。”
他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催命符,一群王子二十來歲的人,頓時化爲見到虎狼的小豬一樣,競相往别人的身體下面鑽。
一群肥嘟嘟的家夥,的确像是小豬。
晉王昏聩,自己胖,也喜歡胖兒子。這些王子們自然競賽似的把自己吃胖,以便取得晉王的好感。結果這群家夥簡直像是一圈肥豬了。
“就捉那個最胖的?”獨孤墨懶洋洋地來了一句。
“二十二哥最胖!”一個王子聽了大喜歡叫。
“太好了,太好了,二十二哥最胖,也最得父王的寵愛!”其他王子也歡呼不停,好像自己就不再被殺似的。實際上,最多延上幾個時辰,隻要他們的父王不肯出來投降,遲早也難逃這一刀。
“不要啊——”最胖的二十二王子大叫:“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家夥,我往日裏對你們那麽好,有什麽好看的妞兒都肯分給你們,居然還在這個時候坑我啊……”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武國的士兵拎了出來。
他還大叫個不停,士兵幹脆用刀柄乒乓兩下打的滿嘴是血牙齒脫落。
但這點痛楚跟即将來臨的掉腦袋相比,根本不算是什麽了。
“父王啊——親爹啊——!孩兒腦袋就要掉啦——!”二十二王子被強摁在地上跪着,臉孔蹭着地面,嗚嗚亂叫個不停。
鬼頭刀慢慢被掄起。
但獨孤墨還是覺得沒啥意思,應該出點花樣才是。
對了,若是這般這般,豈不是有趣得緊?
獨孤墨悠閑地晃着逍遙椅,卻想出了更令人寒心的策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