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人們畢恭畢敬的态度,吳喆心中頗有些小得意。
這個世界的貴族分類,與吳喆的那個世界還是有所區别。不是王公侯伯子男等分類,而是更爲簡單的王公侯爵的四級。吳喆被封爲三等爵,算是剛剛邁進貴族的門檻。
饒是如此,身份已經是顯赫了。齊國王室不盛,齊王又
貴族人數自然不多。
當吳喆見蕭爹蕭娘出來,準備下車時,已經有小厮過來伏地而撲倒,将後背露出來給吳喆踏腳。
這可是最直接顯示身份的了。
不過吳喆直接從旁邊躍了下來:“我不習慣,以後不用這樣子。”
小厮爬起來,吳喆又招呼他道:“你的服侍主子的心思我體諒了,是我不習慣,并非你的不是。”
“謝蕭主。”那名小厮立刻明白是主子擔心他被内務管事責怪不會辦事,才出言攬了責任,不禁心下大爲感動。
吳喆朝着蕭爹蕭娘跑過去,兩位老人拉着她上下看着:“丫頭可有受傷嗎?聽說你立了大功。”
“沒有沒有,我的玄武厲害得很,露了兩手敵人就都投降了。”吳喆随口應付着,就陪着往裏面去。
“丫頭啊,好像你在外面立了大功,得了老大的賞賜?”蕭爹還不太适應渾身的貴服打扮,别别扭扭地總晃脖子。
蕭娘也在旁說道:“可不能多要,這次賞賜未免太多了。銀子都已經堆得一櫃子放不下了,這可咋辦?”
“哈哈,還好啦,以後專門留出一間房放東西。”吳喆笑道:“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地産了。”
“是呀是呀。你爹将那地契貼身放好了,你放心。”蕭娘大膽保證。
“不用貼身放好……”吳喆嘀咕一句。不過也可以理解,陡然而富的兩位老人會有如此表現。
蕭爹教訓道:“丫頭啊,雖說咱家有錢了,但你日後也千萬莫要大手大腳,記得咱們世代勤儉爲本。也免得讓其他人家看了不舒服。日後到了十五要尋婆家。别沒人肯登門提親。”
蕭娘也在磨磨叨叨:“有了這些錢當嫁妝,日後定給丫頭你尋個好人家。”
蕭梅卻在旁抗議:“爹!娘!姐才不嫁人!非要嫁了,我也和她一起嫁了。”
吳喆滿額頭黑線層出不窮。
進禦賜秋葉園的過程中,多位管事忙着向吳喆彙報近來的變化。
比如下水道完工,噴泉完工,後花園完工,甚至連最令吳喆挂念的大理石浴池也完工了。
吳喆心中大樂,就準備等穆清雅一起戲水了。
艾丫頭的家人聽說吳喆回來,也來賀喜。
待扈雲傷等人回來。宗智聯卻是一直沒露面。
吳喆叫道:“宗智聯這家夥不一定跑哪裏沾花惹草去了,咱們開飯。”
晚飯吃得和樂融融。
吳喆還對下人們大大犒賞一番,大把的銀兩分發下去,全園共喜。
甚至有人連夜趕去了内番村,去傳遞蕭家得晉貴族的喜訊。這算得上内番村的榮耀,可以想象自然更壓得新番村一籌了。
飯後,幾位老人都去休息了,蕭梅被艾丫頭叫去洗澡。
蕭梅當然要拉着姐姐去。吳喆卻不肯去。
對這個熱情粉絲妹妹,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下手占便宜的。若是扈雲嬌的話。她當然笑而不卻。
在堂上喝茶,扈家兄妹對宗智聯一直沒回來略有擔心,吳喆卻混不在乎。
“那個家夥不會出事。”吳喆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武國根本想不到我們會有那般的策略,哼哼,誰能想得到我預判了晉國的行動,而做出那樣大膽的判斷?所以不會有什麽武國的殺手來宰他的。”
的确如此。吳喆的話音未落,已經有下人來報,稱侍衛在近郊湖畔看到宗公子正在垂釣。
“天都黑了,還垂釣個鳥,肯定是在考慮。”吳喆笑了一聲:“派個下人去送點飯食過去。”
“我去。”扈雲傷主動提出:“垂釣是鍛煉心性的好機會。我求之不得有個夥伴一同釣魚。”
吳喆贊許道:“好,争取把你的木勁兒傳給他一點。你們兩個互相中和一下最好了。”
扈雲傷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下意識地按照吳喆的話語去說:“呃……争取……”
“哥,你快去釣魚。”扈雲嬌在旁直翻白眼兒,語帶雙關道:“小心好白一條魚,以後被别人釣走。”
扈雲傷歐了一聲往外走。
“若瑤,你的丹藥好厲害,怎麽會将我的玄氣提升那麽快?”扈雲嬌拉着吳喆問道:“真的從晉國弄過來的?有幾顆?”
“不多,我們人手一顆差不多了。”吳喆道:“你還想再要一顆?”
“那個……不是。我就是好奇藥效真的太好了。”扈雲嬌想到這藥丸的珍貴,自然不好意思開口。
别看她平時大大咧咧,但關鍵節點上還是姑娘的矜持很重。一想到吳喆已經将丹藥送給了自己和哥哥各一顆,怎麽還好意思開口索要?
這份丹藥的療效超出了想象,扈雲嬌想多問問怎麽就被拿到了。還覺得哪怕是武國的一位玄武女将,應該也難以持有,所以她還是有點疑問的。
可現在哥哥私自将丹藥送了出去,她未免做賊心虛,反而開不了口了。
扈雲嬌生性不笨,隐隐猜到不是從什麽楚女将那裏得來的那麽簡單。最大的可能是得了什麽藥珍,做成了藥丸後送給自己。
想了想,扈雲嬌沒有開口再問。她覺得蕭若瑤肯分出好東西來,已經足該感謝她了,莫要逼得她非問個清楚。
扈雲嬌感覺自己潛力提升不是錯覺,的的确确是玄武修煉資質大有進益。
若是此時再讓已消化丹藥的扈雲嬌測試一下資質,隻怕早已超越了中人之姿,達到了近乎[地寬] 資質的程度。
聯想穆清雅,她的資質本來在宗門中僅僅是中等一般。在與吳喆山洞中一陣瘋狂後,卻已經悄然是[地寬]級别了。甚至略有超越,險險可以觸及[天寬]程度。
悠悠郡主又是相較穆清雅稍遜的情況,當然她的資質改良也沒有大的必要。
總之,吃混血藥丸畢竟不及鮮血入口,而鮮血又弱于體液……
假使扈雲嬌知道有這種奧秘,隻怕也不會因此而主動與吳喆接近搞點**。
因爲她并非趨炎附勢之人,反倒可能因此而臉皮薄不好意思更親近,以免顯得自己有所圖謀。
盡管之前吳喆與穆清雅共處一榻時,她是在心中有點羨慕嫉妒的。可這種羨慕僅爲一種朦朦胧胧的感覺,根本不像是穆清雅那麽清晰而明确。
說了幾句話,有人在門外恭敬地禀報:“蕭主,門外有一位叫齊裳的姑娘求見。”
吳喆一拍腦門兒:“我馬上出去,不用請她進來了。”
扈雲嬌聽的奇怪:“怎麽了?”
吳喆笑道:“這才想起來,居然将齊妃忘在腦後了。”
“啊?”扈雲嬌吓了一跳:“你放了齊妃鴿子?”
“沒有,我可未曾和她約定。”吳喆往外走,一臉坦誠:“隻不過禮節上該過去,何況今天她剛剛頒布下好處來。”
扈雲嬌跟上去怨道:“你回來居然不先去求觐見齊妃這位坐鎮齊都的君上,先跑過來看我們作甚?”
“哈哈,在我心裏,你們比齊妃可重要多了。”吳喆哈哈笑。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我比齊妃重要嗎?”
“重要。”幹淨利落的回答。
“我哥比齊妃重要嗎?”
“重要。”也沒有停頓的回答。
“我比穆清雅重要嗎?”
“呃……”吳喆撓了撓頭:“你們不是一種類别。”
扈雲嬌小嘴兒一撅:“什麽嘛,就是和她去了趟憐音一族的聚居地,怎麽就好像比我親近許多似的?”
“沒有啊。”
“明明有!”扈雲嬌不服:“說,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了?”
“沒……”這回輪到吳喆心虛,溜得飛快已經出了圓門。
“肯定發生了什麽。”扈雲嬌叉着腰賭氣:“到底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追問出來。至少也讓我發生一下,可不能單讓穆清雅和她那麽要好。”
扈雲嬌看着吳喆溜掉的背影,仰着臉望着夜空想了一會兒:“咦?爲何打了個寒顫?總感覺好像自己要吃虧似的……”
禦賜秋葉園的戒備加強了很多,見吳喆出來,門口的四名守衛立刻躬身問好:“蕭主——”
門口等待的正是天波府女侍衛齊裳。
“蕭姑娘。”齊裳的确是爲了吳喆沒有找齊妃而來。
齊妃當然沒有傳喚吳喆。齊裳反而比較熱心腸,守候在宮外許久未見到吳喆觐見,估計着她沒來,便趕緊來問一聲。
吳喆一出門,對着齊裳招手道:“多謝啦。虧得齊裳你來提醒我,不然我可就忘了齊妃的事兒了。”
“哈……”齊裳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齊妃?齊王内宮那位、齊王不在時擔任監國的齊妃?門口的幾個侍衛聽了都暗暗咂舌。敢把齊妃忘了的,絕對是咱們蕭主頭一号。(未完待續。。)